“沧渊,我的身子变成这样我一点都不怪你,我只要能留在你身边就足够了,你不要赶走我好吗?”
莫欣满脸泪痕地向男人祈求着,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好了,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就叫我。”
宋沧渊走近病床,帮莫欣将缠绕的输液管整理好来,又给她掖了掖被子,之后便去了隔壁的休息室在沙发里和衣而卧。
莫欣没想到宋沧渊竟然留了下来,这也算是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她的心里自然很高兴,面露欣喜,唇角不由自主地往上翘起。
看来宋母这张王牌还是管用的,宋沧渊他偷吃又怎么样,只要他愿意维护这个家,自己就能放低姿态接纳他。
哪怕用自残、作践自己的方式,即使跪下来求他,她亦都能做得出来。
而那个小贱人却永远只能在阴暗角落里见不得人,宋沧渊是不可能会给她身份的,男人的取舍她莫欣最懂,他能舍得宋家的这份荣华富贵吗?
*
次日,季姝曼回画室里完成了一副作品,躺在沙发上正刷着手机,却从朋友圈里看到了莫欣晒出的最新照片。
那是莫欣偷拍宋沧渊睡觉的侧颜,还有一张她的嘴唇凑近他的脸庞,看起来像是在亲吻,暧昧的姿势令人遐想。
文案只有两个亲亲的表情包。
季姝曼将照片放大来看了又看。
看着宋沧渊那张帅气的脸在莫欣的脸旁如此亲密,她心里的火一股股冒了上来。
难道宋沧渊跟莫欣又和好如初了?
她本以为自己拿得起放得下,况且他们之间本就只是一场游戏,她笃定认为自己不会在意,可是内心的感受却骗不了自己。
她笑自己这真是莫名其妙,手指却不由自主在莫欣朋友圈下点了一个赞。
哪知,莫欣很快就回复了,不是单独回复,所以她能看得见:【谢谢大家的夸赞,我家老公昨晚太累了,我忍不住偷拍了两张发了上来,大家替我保密哈!】
这话语里的意思就是昨晚两个人做亲密运动太累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季姝曼冷笑一声,翻看宋沧渊的微信,对话框还停留在自己之前给他分享的自拍照上,他几乎没有回复过。
季姝曼心头涌起一阵怒火,很想将他删除掉。
男人有什么好东西呢?宋沧渊他一边跟自己睡,又一边哄着家里的那位女魔头,这个老男人还真是有一手啊。
但很快季姝曼便冷静了下来,想想便知这不过是莫欣的鬼把戏罢了。
莫欣她不就是想要刺激自己吗?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既然这样,那自己更要再添一把火,让她着急发疯,丢人现眼。
季姝曼从莫欣的定位知道了她住院的医院位置。
她刻意打扮了一番,买了一束鲜花直接去了医院。
面对护士的询问她表明来意,告诉对方自己是来替男朋友探视小姨的,护士很快将莫欣的病房信息告诉了季姝曼。
季姝曼在莫欣的病房外看了一眼,里面除了一个护工阿姨外,并没有见到宋沧渊的影子。
她敲门,护工过来开了门。
她走进病房,病床里的莫欣脖子上戴着颈托,只能微微抬头,她看见季姝曼那张笑脸时顿时脸色煞白,脸拉得老长,对着护工吼道:“你怎么回事,我这里是vip病房不是菜市场,怎么什么人都能放进来的?”
护工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季姝曼笑意盈盈地看着莫欣发脾气却并不气恼。
她将手里的鲜花递给护工,“护工姐姐,麻烦你帮忙把这花替我小姨插起来,我小姨最喜欢红玫瑰了。”
护工忙点头,领命似的抱着鲜花快步离开了病房。
“莫欣姐姐,我听说你生病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你,怎么你好像不高兴见到我啊?”
季姝曼边说边撩起垂落在胸前的长头发,露出胸前雪白一片。
她特意穿了一件深v低领吊带裙,雪白的肩膀和锁骨还有沟壑均都一览无余。
上面却是布满了红痕,格外扎眼,那都是昨晚宋沧渊留下的。
她分明就是故意来刺激莫欣的。
莫欣随着她的动作自然看到了她身上的痕迹,那么触目惊心,她心里很难不想象那对狗男女到底有多么地疯狂。
莫欣气得咬牙切齿,满脸通红,却又不好发作,她死死咬住下唇,手指暗暗捏成了拳头,指甲嵌入手掌心。
莫欣看着季姝曼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真想冲过去撕烂她,她冷静片刻,刻意强颜欢笑,“没有啊,我怎么会不高兴呢?我可高兴了,感谢姝曼你这么有心跑来看我。”
季姝曼微微勾唇,漂亮的大眼睛里布满挑衅和嘲讽的笑意。
“莫欣姐姐,沧渊哥哥回来了是吗?怎么没有看见沧渊哥哥他人呀?沧渊哥哥可真是好男人,自己刚出了那么大的事都要回来陪着你,真是让人羡慕啊!对了,撞沧渊哥哥的凶手抓到了吗?是什么人这么恶毒啊?法治社会了还敢做这种事真是不要命了!”
莫欣听到季姝曼口中不断地叫着宋沧渊的名字和哥哥,她仿佛听到了她叫·床的声音,一想到这狐狸精在沧渊床上放浪形骸的模样,她的胸腔里积累的怒气顿时想要爆炸。
莫欣嗤笑一声,冷冷道:“季姝曼,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沧渊的事不是你能随便打听的,也轮不到你关心!”
季姝曼闻言一脸诧异,故意拖长声调,茶里茶气道:“哎呀,我的好姐姐,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一些?怎么说我也算是你们的晚辈,关心一下哥哥这有什么不对的呢?姐姐,姝曼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姐姐你就教教我嘛!”
“……季姝曼……”
莫欣的两眼开始喷火,直直盯着季姝曼那张脸,“沧渊他算你哪门子哥哥?他比你大了那么多,勾引老男人,可真够贱的!”
季姝曼闻言冷笑两声,她双手抱臂走到莫欣的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莫欣的眼睛,眸子里全是戏谑玩味。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我这个人脸皮子薄大家都知道,我称呼沧渊哥哥也有错吗?姐姐,难道哥哥只能是你跟沧渊哥哥之间的爱称,别人叫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