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烨开车送季姝曼到别墅区门口,车子自动识别进入。
季姝曼笑笑:“我都忘了你也是在这里有家的人。”
“要不要上我家里坐坐?”徐烨对她发出邀请。
季姝曼连连摇头,“不了不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很不方便。”
徐烨微微勾唇,“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
到了家门口,季姝曼解开安全扣自己开门下车,朝他挥手道别:“徐烨,谢谢你!”
“再见!”
徐烨也下了车,站在车门边看着她进门后才回车里离开。
季姝曼进家门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着宋沧渊,他今天是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情不开心?
月姐见她回来忙迎上来,“太太,您回来了,今天收到了一个快递。”
“拆开了吗?是什么东西?”
“看起来挺大的,应该是相框吧。”月姐答道。
季姝曼想起来前几天的确有收到婚庆公司发来的信息,跟她确认相框的尺寸和数量。
应该是婚礼上拍摄的照片做好了相框寄到家里来了。
“月姐,你帮我拆开来看看吧。”
季姝曼走到客厅里,看见摆放着的大纸箱。
她看一眼寄件地址栏,怎么是空白的?
不过她并没有太在意,满心期待地吩咐月姐打开。
“好的,太太。”月姐拿着剪刀开始拆快递。
季姝曼坐在沙发里等着欣赏照片。
可是纸箱打开的瞬间,她却吓到大声尖叫起来。
月姐不明所以,低头看一眼纸箱,吓得立马将手中的剪刀甩了出去。
只见纸箱里露一张恐怖的骷髅头画像,上面泼满红色的血迹。
“这……这是谁啊,干这种无聊事情?”
月姐慌慌张张地拖着快递准备丢到一边。
“月……月姐,等等,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什么东西。”
季姝曼手抚着肚子深呼吸,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月姐打开盒子,果然,里面还有一把沾满血的匕首,匕首下面有一个信封。
“太……太太,这……这里面有一封信……”
月姐面色惨白,哆哆嗦嗦拿着沾血的信封举起给季姝曼看。
季姝曼站起身,壮着胆子往前,接过月姐手中的信封来看。
信封上写着“臭婊子去死吧”几个字,鲜血已经干涸凝固在纸上。
季姝曼忍住恶心感,从信封里抽出一张信纸,是电脑打印的楷体字:
“你们不要得意,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即使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
季姝曼看着那一行字,感觉脊背发凉,手指微微颤抖。
这会是谁?ta要做什么?
她努力回想着自己这段时间并没有得罪过谁,这人怎么能知道自己的住址?
ta说的“你们”是指她和宋沧渊?还有七七和肚子里的小鱼儿吗?
想到此,季姝曼的头皮一阵阵发麻,她看一眼那个泼满血迹的骷髅头和尖刀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种死亡威胁的游戏她不是第一次经历,可是现在自己不是孑然一身,她不得不考虑到更多的问题。
“月姐,送快递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季姝曼问月姐。八壹中文網
“是一个女的,看起来挺瘦,穿的严严实实还戴了口罩,我当时还说了一句这么大的东西怎么不让男同志送,她没理我,只是让我签收。”
月姐仔细回想着。
“月姐,赶快报警!”季姝曼当机立断,让月姐赶紧报警。
季姝曼突然想到了什么,她拿起包包准备出门。
她走到玄关坐在矮凳上换好了鞋,直起身子的时候突然感觉肚子里一阵疼痛。
忍不住皱眉,伸手抚摸着肚皮大口呼吸。
“太太,太太,您怎么了?”
月姐打完报警电话,出来时正好看到了这一幕,焦急地跑上来扶住季姝曼。
季姝曼疼得钻心,额头开始冒汗,她摇了摇头,摁住胃,声音微弱地说:“月姐,你快帮我打急救电话。”
“太太,要不先打给先生吧。”月姐急得有些慌神。
季姝曼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溢出,肚子里的小鱼儿似乎很烦躁,在不停地踢她的肚皮,她的五脏六腑都感觉挤成一团,无法正常呼吸。
手机在包包里不停地响着。
月姐扶着她坐在矮凳沙发里,连忙拿出手机看,“太太,是先生打过来的。”
季姝曼意识逐渐混沌,口里嗯了一声,整个人无意识地往沙发凳上仰躺下去。
“……太太,太太……”
月姐吓得大声尖叫起来,手忙脚乱地按到了手机接听键。
宋沧渊那边听见电话那端的兵荒马乱,他的心立即揪成一团:“月姐,月姐,怎么回事?”
“先生,您快回来,太太晕倒了……”
月姐带着哭腔地对着手机喊着。
宋沧渊在办公室内听到这句,飞快扬手拽起大班椅靠背上的西装外套,迈开腿直接往外面跑。
在门口差点撞上了端着咖啡正准备进门的瑞秋。
瑞秋吓得连忙往后退了一步,顾不得咖啡从杯子里溢了出来,对着宋沧渊的背影关切地问道:
“宋……宋总……您怎么了?”
“瑞秋,联系david,让他赶紧去我家。”
宋沧渊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
说话的当口他人已经三两步闪进了电梯内。
电梯门瞬间关闭,只留下一道侧影,看得出来他十分焦急。
瑞秋心里直纳闷,宋总这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开会的时候他的心情还挺不错,偶尔几次看他还面带着笑容。
想想他现在也是人逢喜事,娶了心爱的小娇妻,二胎也即将临盆。
股东会上,上个季度的盈利达标,研发部的新项目预算资金他几乎没有驳回,轻松地签了字批准财务拨款。
可是中午饭的时候宋总就开始不太对劲。
他们一行人在对面日料店包厢内吃饭的时候,宋总好像一直在外面接打电话,还抽起了闷烟,要知道,他们已经很久没见过宋总抽烟了。
之后宋总还让david中途离开,也不知道到底派了什么任务给他。
宋沧渊在医院走廊里焦急地踱着步。
他的视线一直关注着急诊室的门,几次想推门而入,都被护士制止。
“先生,您不可以进去。”
“我老婆已经进去半小时了,里面现在到底什么情况能不能告诉我?”
宋沧渊的声音接近怒吼。
他赶回家的时候,救护车已经先一步将季姝曼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