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登一伙人进入了小路深处,明明看见了山寨的屋角,却感觉越走越远。渐渐地,眼前的景物仿佛在晃动,面前的小路多出了两条,又变成了三条。“大人,这,怎么办?”
拓木本来有点幸灾乐祸,想到自己也陷入了这里,就笑不出来了。他有点惊慌地问着哈登,并且四处张望着,害怕上次那个人突然出现。“什么怎么办?继续闯过去啊!难道你要做缩头乌龟?”
哈登恼怒的大吼一声,这蠢货,他们已经没了退路了不知道吗?现在骑虎难下,只能向前硬闯了!“要么,你自己回头看看?”
哈登阴恻恻地说了一句,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兴奋。很好,他们可能遇到了传说中的奇门遁甲阵法了,没见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变成了阴风阵阵,鬼哭狼嚎了吗?有意思!他很早就想领教一下所谓的阵法有多厉害了,现在遇上,正好见识一番。拓木被他瘆人的语音惊到,脖子僵硬像机器人一样回过头去看。身后雾蒙蒙一片,没有路,连景色都看不见了。这时,哈登的下属也开始惊慌起来。“大人,好像没路了?”
刚才前面还看见有三条路,现在到处灰蒙蒙一片,连路都没有了。“先停下来,不可莽撞。”
哈登举手示意,前后的人看不见,他又改口大声说话,让听到他命令的人大声回答。“末将收到!”
“末将收到!”
“……”前后左右都有声音回复,哈登松了一口气。因为小路狭窄,他的队伍只能拉长。刚才还好,可以前呼后应,现在前后看不见,最怕出意外了。现在手下没事,他放心地到处打量,希望能找到破绽,解开谜团。忽然,他看见了一棵树,若隐若现的,跟其他景物不同。他走上前去,想要摸摸触碰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机关所在。可是他越走,那棵树离他越远。见鬼了!明明看见在眼前的,却怎么也触碰不到。好像树会走路一样,在跟他玩捉迷藏。他干脆停了下来,猛地发力,一掌推向大树。大树被掌力击中,发出“嘭!”
的一声闷响,却没有意料中的断裂。“咦?”
哈登正疑惑间,头顶上有液体从四面八方向他们泼过来。“啊!呕!好臭!”
有人反应过来,呕吐不止。“呕!”
“你们,呕……”哈登刚想发火骂人,但他也忍不住呕吐了。实在是太臭了!每个人都被劈头盖脸的泼了一身,像是掉进了粪坑里刚刚捞上来一样。那是……他看看自己身上,黄黄黑黑一坨坨的东西,该不会是……呕!还真的是!这人太缺德了啊!他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他也想大声骂出来的,可是不敢张嘴啊!一张嘴那东西不得往里……呕!那味道又来了!正在他们呕吐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周围正悄悄地发生着变化。浓雾渐渐散去,周围一切清晰可见。“大,大人,你看!”
一个下属无意间发现,他惊喜地扯着哈登指给他看。哈登忍住恶心,抬头一看,眉头舒展了又皱了起来。虽然周围一切恢复正常,但队伍全部进入了这个像一口大盆似的盆地,所以刚才,全部人都中招了!不过看着周围的一切,再没有了其他动静。看来,所谓的阵法就这点小儿科了!“走,前面有小溪,咱们快去洗洗!”
他内功深厚,视力极佳,早看见远处有一潺潺流水,蜿蜒而下。底下众人一听,立即精神振奋起来。大家奋力前行,一时间队伍乱了起来。“保持队形!”
“呕!”
哈登吼了一声,又呕吐起来。拓木忍过了恶心呕吐,看见哈登这样子,莫名想笑。他现在可不敢得罪哈登,只好咬着牙,脸部扭曲的跟着众人走。小路可以三人并排走,所以整个队伍差不多的时间全部到达了小溪流处,不等哈登下令,就纷纷跳进了小溪里漱洗起来。“哎,你们在上游的脏水都流到我们这里来了,叫我们怎么洗啊?”
有人站在下游,那水肯定是脏了。“谁叫你在下游的?只能用我们的洗澡水罗!”
有人洗干净了,幸灾乐祸地嘲讽下游的人。这下,下游的人都不干了,纷纷撸起袖子就想开干。“都给我住手!你们想干什么?还有没有军法了?洗个澡都想打架!洗好的上来,没洗好的赶紧洗!”
哈登太阳穴突突的痛,感觉今天出师不利,先是中埋伏现在又起内讧。哈登发火,底下人再不敢出声,默默地按照他安排的来洗漱。“哎呀,好痒!”
有人惊呼起来。“瞎嚷嚷什么?小心告你扰乱军心,军法伺候!”
哈登再一次发火,他觉得自己脑壳爆裂般痛,那血液“蹭蹭蹭!”
的往上升。“不是啊,大人,我是真的……”“哎呀!这些是什么?”
有人看着那人的后颈脖惊呼。旁人一看,都忍不住脊背发冷,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哈登疑惑地看向那人颈脖。嘶!那是什么东西!只见那些黑色像虫子一样的东西,正紧紧地附在那人脖子上,身子大半进入皮肉里,露出来的肚子鼓鼓的,装满了血液!他正想开口,忽然看见旁边几人脖子上也有那些东西,那些人随手抓抓,还没有发觉。“别乱动!那是专门吸血的山蝗骐!”
拓木在蛤蟆村待久了,才知道当地山上有这种东西。一旦被它爬上,不及时处理掉的话,轻则被它吸一肚子血,伤口流血不止,红肿溃烂,伤口有可能一辈子都不能痊愈。重则,被它钻入人体,不旦长期为它供应血液,因那伤口在身体里,红肿溃烂都没有办法敷药医治,等它一直烂到外面,最后全身腐烂而死。哈登听得目瞪口呆,小小的虫子居然这么可怕!他的下属吓坏了,急忙向拓木求助。哈登脸上不悦,但是目前只能依靠拓木,他只得强忍住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