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认识我了?”围着我的保镖有几个我见过的,我一脸不悦,质问道。
“你,你,你是白大师?”其中一个保镖指着我,颤颤巍巍的说道,“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死了?
谁说的?
从他口中,我知道了一切。
原来我在山洞里已经呆了三天两夜,而我失踪的当天,兰桂芬就宣布了我的死讯。
他带着寻找回来的白乾坤的魂魄回到蒋家,开坛做法,让魂魄归位。
白泽耀得知我的死讯,他派人去找过我,没有找到。那些堵在路上的石头,是他按照兰桂芬交待做的。
兰桂芬说,巨石会阻挡邪灵,让我的灵魂安全上路。
不知道该说白泽耀聪明还是笨,他居然照做了,把我的生路堵的死死的。
兰桂芬施法的第二天白乾坤就醒了,所有人都喜出望外,今天是白乾坤出院的日子。他在酒店设宴感谢兰桂芬,邀请了临安城各界名流,要提前让白泽耀和蒋佩瑶订婚。
我听完之后,我没什么反应,保镖有些不安。
他被我打过,知道我下手不轻,生怕我再动手打他。
事实上,他的担心多余了。我三天没吃饭,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别说打架,光是站着都觉得累。
“有没有吃的?”
保镖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下,“有,你等着。”
保镖转身跑进去客厅,我则直接坐在了地上,周围的保镖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守着我。
“该干啥干啥去,我不进去了。”我挥挥手,让他们散了。
认识的保镖给我拿来了一些面包和牛奶,我跟他道谢,狼吞虎咽起来。
胃里有了东西,感觉好多了。
我从地上站在来,询问了酒店的地址。
我要去看看复活的白乾坤,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更重要的是,我要弄清楚,究竟是不是兰桂芬把我推下去的。还有白泽耀,他是不是很想我死!
打车到了酒店门口,我看着周围停满了豪车,宾客盈门,一派喜气。
白乾坤的面子着实大,估计全临安城的富贵人都来了吧。
我简单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走进了会客大厅。
白家新上任的管家卓钊带着保镖维持秩序,见我走进来,他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卓钊朝着我走过来,试图阻拦我的去路,我冷眼瞥了他一眼,他便停止了脚步,不敢拦我。
我径直走到了会场中央,切断了舞台上的音乐。整个会场顿时安静了下来,随即便是一阵嘈杂的议论声。
这个女人是谁?
居然敢在这里闹事,这可是白家的宴会啊。
简直是疯了!
众人纷纷看向我,我毫不避讳的与他们对视,很快便找到了白泽耀他们。
白泽耀和蒋佩瑶坐在一起,他们笑语晏晏,见到我之后,两个人皆是一惊。
我越过白泽耀,看向了他身旁的白乾坤,他真的活了。一身黑色的西装,精神矍铄,面色红润,丝毫没有大病初愈的病态。
“阿耀,你认识她?”
白乾坤淡淡的看我一眼,询问道。
白泽耀点点头,俯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随后起身朝我走过来。
“你没死?”
我本来对他挺有好感的,但此时,我听着他的话,心一寸一寸冷下来。他跟蒋佩瑶他们有什么区别?
一样是盼望着我死,将我离山的路堵的严严实实。
“很失望吧?”我嘴角微微一样,眼神带着一丝嘲弄。
白泽耀一惊,赶忙摇头否认,“你说什么呢?我不希望你有事,看到你活着,我很高兴。”
“是么?”我与他对视,他今天很帅,白色的西装衬的他更加精神,“你若真希望我活着,为什么要把路封死?稍微有点常识的人也知道,封路,封的是活人的出路。”
他被我说的哑口无言,微微低了头。
“我派去找你的人都死了,兰师父是邪灵作祟,只有封住了路才能确保安全。看着他们惨死的样子,我不得不相信……”
呵呵。
我笑而不语,我也不能指望一个对我没有感情的人在乎我的生死。
这个世界上,只有师父会为了我拼上性命。
也只有师父,在意我的生死。
若非为了完成师父的遗命,我不会跟白泽耀这样无情的人有任何纠缠。
自古商人重利益,他们眼里没有什么比利益更重要。
“清沫,这件事是我不对,算我欠你的。今天是我爹地出院的大喜日子,你先走吧,明天我会找你说清楚。”
白泽耀抬头,眼里有一丝恳求。
我看着他的面容,觉得有些不对劲。
仔细看去,他的身上竟有一股衰气,时而被他的祥瑞之气遮盖,时而显露无遗。
怎么会这样?
人命不同,气运不同,周身萦绕的气息也会不同。像白泽耀属于帝王命格,福泽延绵,他的周身一直萦绕着祥瑞之气。兰桂芬是阴门邪将,他的气息就跟死人一样,灰败居多。
再看宴会现场的众人,他们非富即贵,周身都是红色的祥光。
所以,白泽耀遇到了麻烦,他惹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或者又被人算计了。
“阿耀,我们回去吧,我爸他们还等着你呢。”蒋佩瑶见不得我跟白泽耀说话,凑过来就要把他拉走。
她故意挽着白泽耀的胳膊,整个身子贴在白泽耀身上,假装客气的跟我说道,“白姑娘没事太好了,我多担心你真的死在了山洞里。那样,我们会自责一辈子的。阿耀,你说对吗?”
看着她做作的样子,我实在忍不住脾气,“你这虚伪的模样骗不了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
蒋佩瑶顿时黑了脸色。
她另一只手蠢蠢欲动,我在她动手之前,一掌朝她劈过去。
蒋佩瑶来不及反应,远处的兰桂芬丢出纸人,替蒋佩瑶挡了我一掌。我没有就此收手,反手就给了蒋佩瑶一巴掌。
蒋佩瑶捂着脸,脸色铁青。
她一个豪门贵女,被我当众打了一个耳光,又羞又愤,想还手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