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陆景深仰头把乌黑的药液一饮而尽,这些天的药让他的病确实有所好转。
现在陆景深已经可以扔掉拐杖,独立行走了。
等到夏晚晴庭审那天,他也能亲自出庭了。
“水。”
陆景深被这药苦的皱起了眉头,这药的药效确实是没得说,但是这药也未免太苦了一些。
“给,少爷。”
江源早就在一边准备好了,他私下偷偷尝过一点点这药,只是用筷子的头蘸了一点点而已,就苦的江源舌头发麻。
更别说陆景深一天三次,每次都是这么大一碗了。
“清明主持,你这药也太苦了吧,以前少奶奶熬的药,都没有这么苦。不能调换调换吗?”
清明老头根本理都不理江源,就只管自顾自的收拾自己手里的东西。
“觉得苦?苦就对了,陆少让自己女人吃牢狱的苦,自己吃点苦也是应该的。”
清明老头对夏晚晴印象不错,机智勇敢还出手大方,所以他多少是替夏晚晴鸣不平的,但也知道那丫头脾气倔的很,这件事情不能怪陆景深。
让他喝点苦药,小小的整蛊一下罢了。
谁知陆景深放下水杯,非但没有追究清明老头私改药方子,反而直接训了江源。
“我吃苦是应该的,这不抵晚晚的十分之一。”
“这还差不多。”
清明老头捋了捋胡须,换上了自己的军大衣外套。
“你这病也好了十之八九,以后就是喝药巩固了,我呢,任务也就完成了,你什么时候结账,我要回滨州去了。”
燕京这地方是豪华,可连个遛狗的大树林都找不见,到处都是条条框框,规矩的很。
“江源,现在就给他打款吧。”
陆景深见惯了清明老头这副财迷的样子。
这么几天的治疗,清明老头愣是准备了四五张的报销票据,出去高额的治疗费之外,还有一些费用离谱的让江源咋舌。
“这什么意思,还有封口费5万是什么鬼?”
虽然陆景深不缺钱,但是大管家江源可不是大手大脚的人,再说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你这小子,我写的这么明显,你还要问我吗?”
清明老头看着江源,心说这小子比艾雪又差了一截,真不上道。
“你们大老远的把我请过来,前前后后的就让我知道这么多事情,你连点封口费都不给,你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呀!
难道你们想直接灭口?”
清明老头精明的小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五万块钱捂住我的嘴,多吉利呀,要不然难保我不会乱说你们的事情。
再说了,这钱应该是你们主动给的,还要我主动,可真不应该。”
坑钱还坑的理直气壮,也就只有他这一份了。
“行吧…”
江源说不过这老头,而且陆景深在身后也没说话,这钱给就给了。
但当江源翻看着单据的时候,下一张更让江源错愕。
“我说主持,咱们做人可以厚颜,但不能无耻吧,你人的费用也就算了,你们家老萨的费用怎么也要我们出?”
而且还是五位数…
江源很想问问清明老头,他们家狗这几天是吃金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