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按照卫杰以往的性格，独行惯了的他一定会直接说没有要帮忙的。
可他不想看到顾漫雪眼里好不容易燃起的光亮因为他的拒绝熄灭了。
而且这次是在闹市区跟踪，如果有顾漫雪在身边做掩护的话，应该会减少一些对方的怀疑。
“你有时间的话，陪我盯梢一会儿就好。”
卫杰这话给顾漫雪留了余地，他也不想勉强她。
“好，反正我回家之后也没什么事。”
顾漫雪答应下来，能和卫杰一起做些什么也是好的。
说是盯梢，在保姆出现之前，其实就是在车里等着。
发动机熄灭后的车里太过安静，卫杰怕顾漫雪太紧绷了，和她分享起这次已经调查到的信息。
“新保姆叫陈霞，54岁，之前一直从事保姆工作，很会带孩子，几乎被他带过孩子的家庭都会给她在工作上提供一条好评，社会关系也良好，没有什么不良嗜好。”
顾漫雪听着卫杰一条条把陈霞的信息罗列出来，不禁有点儿好奇。
“听你这么说的话，她好像没有什么动机似的。”
像这样一个普通的好保姆，是为什么被卫杰给怀疑到的呢？
“所以，需要进一步的证实。”
卫杰告诉了顾漫雪，在保姆休息室的时候，他突袭检查时，陈霞的眼神非常慌乱，甚至弄掉了手里的抹布。
“你的直觉真的准吗？也可能是因为你长得太凶了，人家被吓到了也说不定。”
顾漫雪实话实说，一般人见到卫杰这种彪形大汉的第一眼，都会有点敬而远之的意思。
尤其是卫杰眉骨上的那道疤痕，看着可比什么青龙白虎的刺青要吓人多了。
卫杰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方向盘，沉默了几秒。
接下来说出的话，却和情报没有什么关系。
“你也，会怕我吗？”
卫杰说话的时候，眼神依旧看着车窗外，顾漫雪看不出他脸上是什么样的情绪。
“我啊，我不怕。”
顾漫雪已经习惯了卫杰的存在，而且更知道他只是长得凶罢了，其实心里很善良。
顾漫雪看不到的角度，卫杰够了勾唇角，别人怎么评价他都无所谓，只要她不怕，就足够了。
“她出来了。”
卫杰刚想说什么，正好看到了从小区里出来的陈霞。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陈霞这个年纪的人，已经到了快要入睡的时间段才对。
但现在的陈霞，戴着个一个黑色的棒球帽和口罩，行色匆匆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要去干好事的样子。
“漫雪，你在车里面等我，我去看看，不会很久的。”
卫杰觉得天色有些暗了，不想折腾顾漫雪了。
“那你小心。”
之前和卫杰在车里聊天，还不觉得紧张，这下卫杰要走，顾漫雪才有点是在盯梢的紧张感了，连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压低了一个度。
“好。”
卫杰看着顾漫雪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由得失笑，只是这个笑容隐匿在了夜色中。
关上车门的时候，卫杰心里不由得想。
她，怎么能这么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