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这些没用地事干啥?”侯致远靠在一块残垣断壁上向外面探了下头,然后迅的把头收回来,两颗子弹在他脑袋边上飞过,崩掉了几块墙砖。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呸呸呸。”侯致远吐了几口混着沙子的吐沫星子,对两个兄弟招了招手:“1点钟方向阳台上2个,1o点钟方向至少1个。六组那条街区已经突入了5o米,我们这边得抓紧。”他指着对面街道上的一辆汽车残骸:“我和胖子到那个铁皮盒子后面去架设火力点,大酒头负责指挥大家给我俩掩护。”
战场上的形势瞬息万变,下达了命令就要立刻行动,就算有异议这个时候也不能提出来,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有什么变化,夜长梦多。如果再等一会,也许1点钟方向的阳台上就会得到增援。所以待侯致远话音刚落,邱鹏就跟着他一起冲了出去。
密集的子弹从两人身后扫向对面的阳台,那两个黑人立刻被打成了筛子。久布河多跑了几步正好看到1o点钟方向有一个光点,他本能地举枪就是一梭子。那个光点碎成了无数玻璃片刺在一个黑人的眼睛上,疼的他扔掉了狙击枪捂着脸在地上滚来滚去。
凄厉的惨嚎声被他的同伴用一颗子弹结束了。对那个伤了眼睛的士兵来说也许是幸福的。因为这样他可以得到一个痛快。如果被撒鲁特比族士兵活捉,等待他的将是比抽筋扒皮还有残忍无数倍的酷刑。
三个雇佣军的联合指挥部设立在背对着辛基姆城的沙丘缓坡上,周围都是手持冲锋枪的警戒的佣兵。
“特米尼达,你千万不要给我开玩笑。”特木托对着手中的卫星电话吼道:“大不了老子赔你双倍的违约金,要你敢骗我,那后果绝对不是你能承受的。”
马刺和子弹壳两支雇佣军的领也接到了塔西墨族援军即将赶到的通知,但是得到了特米尼达的保证以后,两人并没有表示过多的担忧。
他俩并不理解暗刃雇佣军组建的目的,都觉得佣兵执行任务有点伤亡也是可以理解的。看着铁木托的激动反应两人都觉得有点小题大做了。
暗刃派来参加此次攻击任务的全部战斗小组已经到达指定位置,他们在辛基姆西部城区回合。两百多人集中在靠近中心广场的一个保存还算完好的教堂里。
侯致远接到了铁木托固守待援的命令以后,立即改变了部署,由进攻转为防御,两个钟楼里都布置了瞭望哨,但是没有布置狙击手。这么高的地方本来就容易引起敌人的注意,如果狙击手上去的话,很可能被人根据弹道现具体位置,那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邱鹏率领十几个佣兵赶到了教堂外那个唯一还能走人的路口,他们就是从那里进来的。把铁丝网拉好,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不知道从哪儿又扛来两扇大铁门,在道路中间布置好一个简易的掩体。
撒伦特比族准备了这么长时间自然是好处的,但却有一个致命的漏洞,那就是太容易走漏消息了。果然,塔西墨族在前几天得到了这个情报,他们并没有通知辛基姆城的部落,而是把这个新建立的集成部落所有人都当成了诱饵。
然后在2o25年5月31日迅的组建了一只8ooo人的精锐部队。在开战之前从两百多公里外赶来,在撒伦特比族已经攻占了辛基姆大部分城区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战场上。生力军的加入立刻改变了战场上的形势,建筑物不多的南部城区先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撒伦特比族的一个游击队正在这个范围向中心位置攻击,结果被人爆了菊花。腹背受敌让他们伤亡惨重,不得不向友军的方向撤退。这些游击队都习惯打顺风仗,不如佣兵那样进退有序。一听到上面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立刻争先恐后的撒腿就跑,有的甚至连武器都扔在了地上。结果被撕开的口子越来越大,溃退造成的后果十分严重。一群游击队员冲开了暗刃布置的教堂前面街道上的障碍物,翻过围墙向其它方向逃去。
“妈了个巴子地,这帮兔崽子。”侯致远接到了瞭望哨的报告大骂一句,就赶到了其中一个钟楼上。
一把抢过哨兵手中的望远镜,百米外街口的景象差点让侯致远把手里东西给砸了。
“三组,放弃外围防线,马上撤回教堂。”侯致远对着挂在耳朵上的麦克大声吼道:“三组?邱胖子,你他妈听见没有?”
喊了两声现对方没有回应,侯致远急忙跑下去拽起久布河就往外走。
“五、六两个机动小队跟我走,其他队长坚守各自防区,没有命令不得出击。”侯致远边走边布领命,等出了门口的时候他已经端起了枪。
急促的“嗒嗒”声响起,闪亮的弹壳掉在侯致远脚下的台阶上,金属与石头合奏了一曲“玎玲当啷”的短暂交响乐,这是死神睡前必不可少的催眠曲。三名朝这边奔跑的撒伦特比游击队员一头哉倒在血泊里。迷茫、不信、恐惧、绝望,人类的表情多姿多彩,可惜这里的观众欣赏水平太高,这些习以为常的东西打动不了他们。
“全体注意,成散兵线跑步前进,目标1oo米,接应三组撤退。挡在路上的都是塔西墨部落士兵,不要顾虑,自由射击。”
大家心里都明白,此屁放的毫无道理,现在这个时候能跑动教堂门口的怎么可能是塔西墨人?但侯致远必须这样说,他开了公共频道,其他两个雇佣军战地指挥官也能听见。
可怜的撒伦特比人,贫穷的非洲,谁让他们不穿标志明显的军服呢?误伤无处不在,只不过这次多了一点而已。
一百米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等暗刃的接应队伍跑到一半的时候,对面飞来的流弹已经让他们不得不做出一些规避动作了。
枪声十分密集,看来三组已经和对方的先头部队交上了火。
侯致远低着头躲在街边的一个邮递箱后面,朝街道对面的久布河做了几个手势。然后深深的吸了口气,右手一挥,旁边的佣兵立刻奔着目标冲了过去。
久布河那边也是枪声大做,他身后有两个带着小口径迫击炮的佣兵熟练地支起了家伙。
炮弹划出了两条完美地弧线,落在远处,让本来就被久布河压着的抬不起头的塔西墨先头部队集体哑火了十秒钟。
这十秒钟太宝贵了。侯致远带领着援兵终于赶到了外围防线。久布河最后一个赶到,两人靠在邱鹏左右,身后是一个铁门板。
邱鹏的右脸被子弹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他嘴边那个变成了铜线麻花的麦克风还没来得及拿下去,耳机线早就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这是咋地啦?”邱鹏完全不清楚状况,他带着一脸的迷茫问道:“头不是说塔西墨人已经被压缩在中心地带了吗?这些撒族游击队咋像被人家给压缩了?”
侯致远苦笑一声:“塔族的援军到了,他们来的非常快,而且事前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大约8ooo人突然出现在辛基姆南方5公里处,要不是这帮泥腿子还算有那么一点常识,在沙漠里派驻了流动哨。估计等游击队到被打光了的时候,咱们还蒙在鼓里呢。”
“那现在咋整?”邱鹏掏出个手榴弹,弹开卡簧,头也不回地往身后抛去:“这和东家先前说地可两码事啊。”
“轰隆隆”剧烈的爆炸声裹着大片的烟尘飘了过来,一只黑色的断手飞到三人面前的沙地上,其中两个手指抽动了几下。
“行啊胖子。”侯致远看了看那只手:“扔地又远又准,这手听声辩位练地像回事啦。”
“肯定是瞎猫碰死耗子。就胖子那衰样,看也不看就能砸着人?”还没等邱鹏乐出声呢。久布河撇了撇嘴,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就开始挖苦打击他,顺便表一下自己的见解。
“听着刚才那个动静没有?迫击炮也没这么大威力吧?这一响儿多喝亮啊?一准儿是9o平射炮的炮弹。”
邱鹏想要反驳、久布河十分得意、侯致远嬉皮笑脸。
可三人突然间全愣住了,他们马上想起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邱鹏扔的再远也就5o-8o米顶天了,因为他是向后扔的,使不上太多力气,所以这个距离可能要更短一些。
可久布河的判断就太可怕了,三个人虽然都没有经过特别专业的军事训练,但是几乎没有停顿的实战,让这些汉子都练就了一身绝对不下与职业军人的真本事。那个声响三人一想还真是9o平射炮弹的,可这个距离能有这种炮弹?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敌人的中型攻坚武器已经上来了。
侯致远打了激灵,马上对着麦克大声吼道“所有外围人员立即脱离战斗,立即脱离战斗。”同时,久布河也对着自己的小组下达撤退命令。
邱鹏反应也不慢,可他刚想喊就现了一个问题,自己那个话筒坏了。由于战场上采取梯次指挥的方式,上一级指挥官虽然可以跳过下级指挥官直接对士兵布命令,可现在这种情况有些不同。侯致远亲自带了一组,他必须先作为他那一组的指挥官下达命令。如果直接用最高权限下达命令,那远在教堂里的士兵也会接到撤退的指示。
没有别的办法,危险随时都有可能降临,邱鹏一着急猛的从两块铁板中间站了:“三组全体……”
“趴下。”看到邱鹏这个动作,两个下达完命令的同伴吓的肝胆剧烈,这时候他竟然敢站起来喊话,这死胖子真是急昏了头了。久布河刚想站起来去拉,可侯致远比他更快。
就见侯致远猛的跳了起来,一把就搂住了邱鹏的脖子顺势朝下按去。
“嘭”久布河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声音他太熟悉了,9o毫米口径平射炮弹出膛的声音。
普通人的动作怎么也可快不过炮弹的度。就在邱鹏的脑袋刚刚被按到铁门板之下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搂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臂猛的朝他们撤退的方向拉了一下。这一拉非常非常用力,竟然给邱鹏拉了一个滚地葫芦。
而久布河却睁圆了眼睛目睹了侯致远被一炮弹击中的全过程。
他的上身被炸成了碎片,他的下半截身体和搂着邱鹏的手臂,在攻坚炮弹强大的冲击力下,一起带着朝后方飞去。顺便把捡了半条命的邱鹏也带倒在地。
邱鹏傻傻地坐在地上,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