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兰思瘫软在椅子上不想动了,她没想到,终日打雁的却被大雁啄了眼,自己逼姜小军读书挺开心的,等覃越檀带着这么厚厚的一大摞书给她,她只想静静。
至于静静爱是谁,就是谁。
覃越梅抿嘴在一旁笑个不停,覃越檀下午就到了,说是不想影响姜兰思上课,和她先见过面,一起把提前定下的住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为了驱散姜兰思的愁怨,覃越檀又把姜小军的亲笔信掏出来给姜兰思看。
要说姜小军最近这半年,个人的变化还是很大的,他在信里头老气横秋地写:
哥哥姐姐、嫂子姐夫们好,
一想到你们结婚后,送我练习册的人就更多了,我便十分感动,坚定了我未来将全身心投入到学习和事业里,这辈子不想结婚的打算。
但你们结都结了,我不说别的,免得爹妈说我影响大家的团结。
家里一切都好,二哥挑起了生活的重担,每当他想泄气,二嫂便会亲切踹他一脚激励他。
大伯一家已经离开了李家村,听说去城里头找工作了。
用姜大伯一家,我造出了很多高分的成语句子,例如:
虽然姜大伯一家蛇鼠一窝,但在大伙的努力之下,还是把他们赶尽杀绝。
请兰思姐姐不要再送我学习资料了,我最近已经收到了姐夫和大哥的关爱,足有三十斤的资料,是我弱小肩膀不能承受的苦难。
今天老师问我未来的理想是什么,我说,我想当一个科学家,离群索居,免费研究科学,到时候你们来看我,必须提前向我打申请。等你们获准见我,我会把我最新的科研资料拿出来,先给你们上课,然后出试卷考你们。
如果你们不及格,将会接受来自小弟姜爱军的二次培训。
吃完饭,读完信,姜爱国两口子和覃越笙先走了,给姜兰思和覃越檀留下私人空间。
姜兰思翻了翻覃越檀看过的书籍,发现他是认真在看,一点没开玩笑。里头笔迹记录得密密麻麻。
等覃越檀洗完澡出来,她便接续去洗澡,换上一身很时髦的睡衣——也是覃越梅给她做的,上短下长,露出一节嫩白的小腰,正好宿舍楼里有暖气,穿得单薄点更显出背上一双蝴蝶骨纤弱动人。
她从覃越檀身后搂着他脖子,在男人散发着香皂气味的脖子根上亲了一口,腻声说:“书好看还是我好看啊?”
覃越檀侧过头,说:“都好看。”
姜兰思不高兴了,她直起身往卧室走,刚走出去一步,就被覃越檀搂到身上坐好。
明明是合法夫妻,两人很久没见,乍一亲密,都有些不好意思。覃越檀一手搂着她胳膊,一手打开一个小小的怪精致的瓶子,姜兰思看一眼,那瓶子上写着珍珠霜三个字。
宿舍里头,叶绾绾也用这个,每天听她宣传,姜兰思已经知道这东西很贵。八壹中文網
所以叶绾绾就跟举行什么仪式一样,每晚把头发拢上去,坐在桌边上,表情严肃地掀开盖子,用小指头点一点,然后在脸上细细的、轻轻的摸过来又抹过去。
说抹重了会长皱纹。
覃越檀的动作就粗放很多,长指一扣就是一大团,往姜兰思白腻的脸上一抹,然后大掌囫囵抹开。
“燕京冬天干燥,你皮肤嫩,我怕你受不了。”覃越檀语气关切又认真。没想到覃越檀这种铁直男,竟还会关心自己皮肤受不受得了干燥天气,姜兰思心里头甜滋滋的。
便欣然接受了覃越檀的关爱。
“不过,师范大学明明可以减免学费,你为什么把钱都交了啊?”报道那天是覃越檀忙前忙后,她根本没注意,还是开班会的时候,辅导员提了一句,她才知道自己是唯一一个没有享受学费减免政策的人。
“享受减免政策,将来你就必须服从安排,如果把你安排去很远的地方,咱们一南一北,或者一东一西怎么办?”
覃越檀想的很远:“你一定要好好的学习英文。”
姜兰思原抱着他脖子,闻言立刻挺起上半身,露出两个不深不浅的小腰窝。
“为什么啊?”
都这个时候了,他就不能想点别的?姜兰思简直怀疑覃越檀是她大学老师派来的卧底。
而她的考试成绩是他的kpi重点!
覃越檀被她堵着嘴折腾了一会儿,才得了空,缓缓说:“因为我有可能会出国,到时候我想带着你。”
按照他的计划,一旦他的英语达标,并对国外生活适应之后,很可能会接受任务,尽可能的将国内落后的技术项目弥补起来。
更多的细节他不能现在说,但姜兰思的口语若不达标,要么他俩会面临分别,要么姜兰思跟着出去后,连最基础的社交圈子都没有,她会闷,会不开心。
但现在,姜兰思在他怀里头乱扭乱动,覃越檀的血气上涌,也确实坚持不下去了。
到最后他把书反扣着,一条胳膊便把姜兰思稳稳的抱在胸前。
……
一开始覃越檀还挺克制的,甚至为了几个月前的军训补偿,好好的给姜兰思按摩了一遍。
姜兰思狭促地闭着眼给他指挥:“嗯,对,右边一点,嗯,下面一点,对,不是那边,再下去一点点。”
只想好好完成按摩任务的覃越檀,一不小心就按摩到了别处,谁知姜兰思缩着腿一踹,笑嘻嘻说:“哎呀,我现在突然来了兴致,要好好读书,你给我带的外文原版资料,赶紧给我拿进来……”
一边说,她一边上下扑闪着翘长的黑睫毛,亮得惊人的眼睛珠子含着笑意,泛着滞涩难言的水光。
“你这个……”覃越檀被她逗弄得眼睛都红了,不轻不重拍了她一下,姜兰思故意往里头一滚:“哎,好疼!继我军训以来,这是我受伤最惨痛的一次,我要赶紧休息了!”
说着,她把被子全卷在自己身上,形成了蚕蛹,让覃越檀简直是无处下手了。
哼哼,谁教他逼她来着,现在她也要他尝尝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