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应该介绍,这是...”刚想说小狐狸的名字,才想起自己貌似还不知道这小东西的名字,垂眸看了看小狐狸精致的小脸。
九歌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奶声奶气开口道:“吾名九歌,乃上古九尾天狐,你可以称呼九歌大爷!”
“卧槽!啥?九尾天狐!老大我没听错吧?”李若水一脸惊呆,一副你是不是骗宝宝的表情!老天爷,这可是传说中的妖神啊,神啊,随便打个喷嚏,都能把六界灭了!
华光有些无奈,摸了摸李若水的‘狗头’,安抚道:“你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九歌见此,更傲娇地讥讽道:“蠢女人,好歹也是灵的血脉!真没见识!”
李若水:......
华光扶额,这两对活宝,这以后的日子倒是挺热闹的。
闹够了,华光便开始说正事。
“好了,现在,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人了。我这人别的没什么,就是特别护短,既然都成了我的人,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了。“
话音一顿,刚刚让人如沐春风的神祇转变成了阴冷的恶魔,强大的冷气场,让人脚底生寒。
“当然若是谁刚背叛本宫,就别怪本宫无情了!”
“主上!若水定不负使命!”
“蠢女人!本君答应了的事自然不会反悔!”
看着两小只毫无半点心虚,光明磊落的样子,华光很是欣慰,也不怀疑这两人的忠诚问题,因为能够进了自己洞府的人,都是百分百的可信,若是心怀不轨之人随她进入空间,会立即被空间内的规则灭杀!
但必要的敲打还是需要的。
便开口道:“如此最好,我也相信你们。因为不同的原因,我们都算是‘伤患’,接下来的日子,我们都会在苍栾大地历练,在这个过程中,我会用药材帮你们淬体,尤其是若水主攻灵师,肉身强度太菜!所以你接下来,便先去这丛林深处历练十日,找一些猛兽出来陪练,不得使用灵力。”
李若水闻言,立即苦了一张脸,但触及到自家老大不容置疑的目光立马怂了下去。
“嗤!果然是没见识的蠢女人。”九歌眼见李若水那小可怜样儿就特别不爽,自家小桥儿是在帮她提高实力,这厮非但不感激,还做出这般苦逼样给谁看!
越看李若水越是不爽,若不是自己的实力如今为零的话,九歌一定会将对面不识好歹之人揍得满地找牙!或许九歌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对于华光的在乎越来越强,但意识到时候,也只是把它归类于承诺。
当然,李若水也不是真的分不清好坏,当然明白自己老大是为自己好,精灵一族虽是强悍无比,然多数的肉身却是十分柔弱。
一旦灵力用尽,就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那些个时候,族人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行走于世的时候被抓捕的吗?
自家老大啊,看似强横,可是却是这个世上除了阿爹阿娘以外最关心自己的人,自己怎么会不感动?只不过习惯了以不羁伪装自己。
收敛了嬉皮的李若水,双手抱拳,正色道:“谢主上,若水定不辱命!”
“好了,去罢。回来之后,去外围的山洞里会合。”
李若水应声,便化作一道白影子,消失在了眼前。
将李若水送出空间后,华光抱着小狐狸走进了藏有天元子肉身的宫殿内。
将手中的小肉团子放在外间,走入一个巨大的屏风后,将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放下如海藻般的墨发,赤着脚,推开里间的门。
九歌看着如此打扮的华光,一身素衣,墨发垂腰,一张倾覆天地的盛世美颜,冷漠中竟夹杂着些沉重的悲凉,赤足走入宫殿内。
心仿佛被谁狠狠的打了一拳,沉闷的慌,她到底怎么了?
里面住着的到底是谁?她的夫君吗?想到此,九歌内心的沉闷更重了,甚至有种嗜杀的冲动!
忽而冷静下来,奇怪,不过才认识不到一天的时间,他为什么会如此在意这个女人?一定是被封印得太久,自己太寂寞了。
这边的华光可不知外面那人的千思百转,只静静的走进这熟悉的宫殿,这宫殿连接着后山的炎水洞,里面的灵气最为浓郁,且还有着些许仙气,可以说是这洞府的灵之源头。
只是气温非常寒冷,周围全是她自九幽下采集回来的万年寒玉,这寒玉聚魂的功效甚至比小狐狸的水晶棺强上十倍,可以完好的保存下师父的仙体。
看着寒玉床上恍若谪仙的温润男子,华光眼角有些酸涩,走过去坐在床沿上,整个身体伏在他身上。
也不管身下冰冷刺骨的万年寒玉,蹭了蹭他的脖子,喃喃道:“师父,你可真懒,你睡了好久好久了,桥儿今天又收服了一个小弟,还很厉害,是上古的九尾天狐,有了他在,以后桥儿找到你的机会就更大了......”
清灵山庄,在云翻又盛夏之际,却是十分的清凉可人,庄内一片繁花似锦,苍翠欲滴,倒是将人心中那一份燥热给压了下去。
“你是说失踪了?派出去的人都不见了?”
雍容华贵的男子,一手拿着剪刀,正站在一株牡丹前修枝。
男子旁边立着一个如仙般的女子,此时正弓着腰,两手十分恭谨地持行礼状。
“是的,父君,自那人出东宫后,儿臣就已经在出京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天罗地网,可奇怪的是,儿臣的人都在那里蹲守了大半月,仍旧没有一点那人的消息。儿臣也曾怀疑是那人根本就没有出京,可是据一号传回的消息,东宫也未有那人身影。父君,儿臣有些担心……”
男子听到这儿,手下一用力,将一朵开得正十分绚烂的牡丹剪了下来。
扬了扬手,打断女子说的话。
道:“渝儿在担心什么?是在当心敌在暗我在明吗?那小贱人在暗中等着给你我使袢子?”
三皇女听出自家父君语气中的不满,自然是不敢怠慢,连忙请罪道:“是渝儿急躁了,只是这其中弯绕儿臣尚有不明,还望父君告知。”
宁贵君不慌不乱的将那朵掉在树枝上的牡丹拿了起来,凑在鼻尖嗅了嗅,很香,只是可惜被摘下来的花注定会枯萎,哪怕它曾是花中之王。
道:“渝儿你记住,不管遇到什么都先要沉住气。敌不动我则不动,既然这大半月都没有什么收获,那么这个网就已经作废了,就像父君手中这朵花,是这株牡丹中开得最艳的,虽美,却注定会枯萎。而剩下的牡丹只要好好调养,便会超过这朵已经被摘下的花。”
三皇女听此,再看宁贵君手中开得正鲜艳的牡丹,眼前一亮,黑黝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光。
还是父君英明!果然是自己太急躁了,那人虽年幼,可这几年的帝姬之位可不是白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