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传胜很是崩溃的瞪着赵晚晚,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觉得这样合适?”
“这是主子吩咐的。>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赵晚晚绷着脸,一副‘你有本事去找正主’的架势。
其实心中闷笑不已。
大家同样都是主子的手下,不能就他们这些人苦逼吧!
“得,那就劳驾你回去告诉主子,臣一定不会辜负他的看重,把这个人牢牢看住的。”季传胜无语的撇撇唇。
“不仅仅是看住。”赵晚晚摸了摸鼻子,把真正的意图说出来:“最好还能从他口中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季传胜挑挑眉。
“这也是主子交代的?”
他抱起双臂,上下打量了翻赵晚晚,问道:“如果你被对方抓住,会暴露主子吗?”
“当然不会。”赵晚晚立刻反驳。
他就算是死也不可能出卖主子的啊。
季传胜露出‘那不就得了’的表情,嫌弃道:“那你觉得他会出卖林都王吗?”
顿了顿,他冷不丁问道:“所以,让这货藏我房里,真的是主子的交代?”
话音刚落,赵晚晚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人迅的逃窜了。
脑子太精明的人真是不好骗啊!
季传胜抽了抽嘴角,无奈的捏了捏鼻尖,认命的重新回到了房内。
杜七被五花大绑的丢在那里,双腿和双臂以不正常的角度弯曲着。
真是够狠的!
他嫌弃的皱起眉心,提着人来到一架书柜前,打开暗格里的机关,书柜移开露出墙上的洞口。
季传胜带着人走进去,弯腰伸手替他接上了其中一条腿。
杜七瞬间疼醒。
他满头冷汗的看向季传胜,眸中染上了几丝戾气,咬牙道:“你最好立刻弄死我。”
否则他一定亲手将这些杂碎剁碎了喂狗。
“阶下之囚还口出狂言,这样很不明智哦。”季传胜勾起唇角,朝着杜七摇了摇手指。
紧接着眼也不眨的替他接上了另外一条腿。
随后是两条胳膊。
杜七不断闷哼出声,但却再也没出惨叫,更是没有再说一句话。
待四肢全部归位后,他暗地里运气,现腹部那里虽然还是疼痛,但却不是一丝力气都无法聚集。
可……
他之前也打听过当今皇帝的人手,自然知道这个季传胜其实功夫也不差。
现在的他并不一定是对手。
正想着,季传胜重新走到他身边,对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杜七微微一怔,忽而有不太好的感觉。
下一息,季传胜快的点了下他肩膀的位置,杜七稍敢麻痹后,便现正有一铁锥抵在自己琵琶骨上。
杜七脸色骤变,开始运气挣扎,然根本于事无补。
季传胜猛地用尽,锥子瞬间嵌入杜七的琵琶骨中,他力气不断,在杜七的嘶吼中,穿透了他的琵琶骨。
“哎,我好像更狠。”等将杜七两边琵琶骨全部穿透,用锁链穿过锁在一旁的墙上后,季传胜自言自语的感慨了一番。
“罪过啊罪过,我佛慈悲。”
“我一定会杀了你,一定会杀了你。”杜七面无人色,他狠狠的瞪着季传胜,一双眼睛几乎要凸出来。
季传胜把工具放下,用白布仔细擦着手中的血渍,叹道:“我说过,阶下之囚口出狂言,这样真的很不明智。”
“因为我这个人真的很小气哦。”
“你这个疯子。”
杜七狠狠的咒骂,鲜红的血自他肩上流出,顺着铁链流淌在地上。
渐渐的他无法支撑,因为失血过多再次昏厥过去。
季传胜不置可否的挑眉。
他本来就是疯子啊!
若不疯,当初也不会跟着陛下走这一遭,不过他现在可是百姓人人敬仰的季青天呐。
季传胜微微一笑。
等走出密室的时候,一脸的如沐春风。
至于最后到底能不能从这人口中问出什么,端看他的忍耐力和忠诚度了。
马车上,沈含章问柴绍:“萧姐姐真的不会有事儿吧。”
柴绍狠狠丢给她一个白眼,哼道:“你觉得真会害你吗?”
“当然不会啊。”
她讨好的依偎到柴绍身边,小鸟依人的露出一副我见犹怜的小模样,“好陛下,大人大量的陛下小亲亲,你就不要生气了吗?”
“你喜欢我肯定不会害我啊,但是柴祎他不行啊,他还利用过萧姐姐呢。”她托着下巴瞬间转为一脸沉思,道:“你说他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柴绍嫌弃的皱眉,高贵冷艳的说道:“朕才没有生气。”
然而那表情却是‘你要是不哄的老子满意了,老子分分钟喷给你看’。
沈含章只能感慨一声,继续体贴的给他顺毛。
心底却在无限感慨。
这听心声的技能果然是必不可少啊!
如果没消失的话,她至少能够知道他到底是傲娇想亲亲呢,还是真的生气啦。
哼哼,不过就算他真的生气,她也还是有办法攻略他的。
她扑上前,在他……嗯,自己那张粉嫩的小脸上狠狠的舔了一口,用调戏的口吻说道:“姑娘你的脸真香,可不可以让我多亲几口啊?”
柴绍一脸黑线。
这死豆芽!
自从突破了‘即便是对着自己的脸也能亲下去’的心里防线后,她动不动就来这么一场。
再这么下去,这臭丫头真的要把自己当成男人了。
那以后那啥啥的时候,朕岂不是真的只能被压,永远无法翻身奴奴把歌唱?
他很是嫌弃的抹去脸上的口水,翻白眼道:“不能。”
沈含章又死不要脸的把自己脸凑上去,谄媚道:“那我的脸给姑娘你亲,怎么样?”
她一副‘快来蹂躏’我的表情,“想怎么亲怎么亲,姑娘不要客气哦。”
柴绍磨了磨牙齿。
忽地在她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并在她耳边低声道:“待我们换回来的那一天,看朕怎么收拾你。”
他的眼神从她脸上收回到自己身上,落在了沈含章那育良好的高耸上,咬牙切齿道:“想怎么亲怎么亲。”
沈含章:“……”
好色、情啊!
好羞涩啊!
所以在斗嘴这方面,她依然落了下乘啊!
但是……为什么她又好期待呢?期待着两人换回来的那一天,嗯哼哼……
咳咳,这种想法千万不要被小壮壮知道,不然一定会被他嘲笑的。
行至半路,赵晚晚带着人,在窗户口低声说道:“办妥了。”
柴绍勾了勾唇。
他想,季传胜一定会给那杜七一个非常美妙的体验的。
至于柴祎和萧惠群……
柴绍在沈含章的手心写字,她点了点头后,同样低声道:“给朕放出消息去,就说若想救人,拿萧惠群来换。”
“三天后曲江白堤。”
赵晚晚点点头,随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去。
只留下伸着手试图挽留的赵早早。
咱们两个就不能换换吗?
他已经很久没动筋骨了啊!
然而,赵晚晚只留给了他一个一骑绝尘的身影和飞扬的尘土。
萧家派来的人,暗暗的跟上了赵晚晚的步伐。
然而最后却只跟到了赵府的门口。
他想了想,回去萧府回复。
萧权曾脸色依然非常难看,萧惠群不见了,他派人立刻停止了抢绣球活动,但是却有那么一批人哭天抢地的说他骗人,必须得赔给他们一个新娘子。
或者拿钱出来他们才走。
这些人全部被他派人送进了京兆尹。
虽说起到了震慑的作用,但这也直接导致他的名望的下降,不过萧权曾不在意这些。
让他所气怒攻心的还是柴绍的渔翁得利。
他费心的准备了这场戏,就是为了引诱柴祎出来,可最后偏偏人名两失。
而柴绍什么都没做,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还有柴祎。
此人实在是胆大包天,竟然敢明目张胆的来这里抢人。
若不把他抓住,这种无法无天的人一定是后患无穷。
可现在最令人着急的是,怎么样才能将柴祎再次引出来。
周府。
柴祎将昏迷过去的萧惠群放在床上,随后来到外面,沉声问道:“除了杜七还有谁没回来?”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除了他们老大,还真都回来了。
“你们先下去歇着吧。”柴祎沉声吩咐道。
其中有一个侍卫问道:“主子,那老大……”
然柴祎一个眼神看过来,那人立刻闭了嘴,再也不敢开口说话。
待众人下去歇着后,周青一脸着急的上前,口气中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埋怨:“您怎么就出去了呢?还,还……唉,这可如何是好啊,万一被人跟踪到了这里,属下岂不是完了?”
柴祎轻笑出声,声音低沉而幽冷:“什么叫完了?”
“怎么,你是在怨本王?”
“不是,属下没这个意思,只是经过这么一遭,全城肯定会戒严,到时候咱们行事会更艰难的。”
周青连忙否定,急切的辩驳道。
柴祎无所谓的勾勾唇,“那又如何。”
“本王何时惧过。戒严便戒严,本王就看看,他们到底有没有能耐,抓到本王。”
于是周青便不敢说话了。
柴祎一甩袖子,重新回到了内室。他收起方才的阴冷,面上浮现一丝忧色,杜七一定要撑住,等本王去救你。
他走到床前,刚准备坐下来查探一下萧惠群如何了,他的眼前便出现了一支金簪。
萧惠群死死的握住金簪,抵在他的眉心,咬牙道:“放我离开。”
柴祎笑了笑。
声音酥软而宠爱,他道:“你穿这身衣服很美。”
“放我离开。”
萧惠群不为所动,再次出声威胁:“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又往前递了递金簪,此时簪子的尖头距离他的眼睛已经不足半寸,只要她稍微往前,就一定会刺到他。
“你舍得刺下来吗?”柴祎依然不为所动,他半趴在她的上方,眸中印着她此时的面容。
精致美丽魅惑诱人。
他想抱抱她。
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做了。
如同眼前没有这支簪子一样,他继续往下俯身,就在簪子马上要碰到他的刹那,萧惠群猛地错开了方向。
簪子顺着他的脸颊划开,在他的眼尾处留下星星点点的血痕。
“你疯了。”萧惠群声音中带了几分惊慌。
“我没疯。”柴祎紧紧的抱住她,将自己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低声笑了起来。
胸膛的震动,透过两人的接触,传到了萧惠群的身上心口。
一瞬间竟然让她心跳加快。
她死死的咬住唇角,强迫自己不为所动的盯着床顶。
不要跳,不要跳……
她的呼吸微微快了几分。
柴祎心情总算是稍微好了些,他道:“我知道你不舍得真的刺伤我。”
“我方才从你的眼中看到了迟疑、犹豫。”
“而现在……”他微微起身,将手放在她的心口,笑着道:“你的心正在因为本王而跳动。”
“萧惠群,你爱我,对不对?”
柴祎眸中满满的全是自信,他挑眉道:“正好你现在穿着喜服,本王就勉为其难,今儿同你拜堂成亲得了。”
“是不是很感动,是不是很惊喜。”
萧惠群:“……”
她撇过眼去,抿了抿嘴唇,说道:“你想多了,我既不欣喜也不感动,更加不想和你成亲,我只想回家。”
“我答应父亲今日抛绣球招亲,也许此时我的新郎已经选出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说,但这些话不自觉的就说了出来。
但说出来她便后悔了,这如同赌气的口吻……
果然,柴祎摸了摸她的脸颊,笑道:“我知道你在生气,所以才故意说话气我。”
“乖乖的,本王这就吩咐他们布置一番,我们立刻成亲。”
他此时就完全是自说自话,根本听不进去萧惠群说些什么了。
柴祎心中其实有一个感觉。
他觉得若不趁这个机会将这个女人绑在身边,或许将来的某天他会失去她。
永远的失去。
在盛京的某处宅院中。
一羽扇纶巾书生打扮的男人,昂看着园中的杏花树笑了笑。
“马上要开花了呢!”
此时有人走进来,问道:“主子,现在外面戒严,咱们要不要转移啊?”
“不必。”
男人唇角微勾,脸上的笑容如花盛开,温暖而带着芬芳,他道:“我们可是来参加科举的学子呢。”
“何必要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