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柴洵白衣翩翩,笑的温柔又醉人。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大哥谬赞了!”他伸出食指轻摇,颇有些神往的说道:“做个人见人憎的神经病是小弟的毕生所求,还没有实现呢!”
柴祎抽了抽嘴角。
他烦躁的看了一眼,低声骂了句变态,说道:“我并不认为你来这里只是为了和我探讨你的毕生所求。”
“说真的,我并不感兴趣。”柴祎环顾了下四周,道:“说吧,来找我到底何事。”
即便后园没有多少人,但柴祎也不担心柴洵会将他如何?
先柴洵还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其次……若柴洵真的想干掉他,就不会亲自现身来找他了。
柴洵的变态,柴祎从小就领教了许多,若他真的想让一个人死,绝对会想出几百种方法,而且……自己还绝对不会出面的那种。
很多人便容易被这货的表现所迷惑,以为他是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殊不知三兄弟里面,就数这货最狠最没有人情味。
若不是当初仅仅只有七岁的柴祎眼睁睁的看着五岁的柴洵虐杀了一只可怜的小白兔之后,他或许也会以为柴洵温柔又单纯。
并且,当时的柴洵也看到了柴祎,自此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在柴祎眼前收敛过,所以柴祎被迫或者巧合的目睹了多次这货虐杀动物或者虐待宫人的场景。
曾几何时,柴祎没少做噩梦,直到各自离开盛京前往封地,他逐渐变得成熟,才算是彻底摆脱童年阴影。
但再次见到柴洵,依然有些不太舒服,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泛出来的阴冷。
天生反智说的大概就是柴洵这种人。
柴洵很是受伤的叹了口气,他无辜的眨眨眼睛:“哎,真受伤呢!”
柴祎又瞪了他一眼。
他这才笑着道:“无他,只是想看看大哥你准备如何应对?”
柴祎挑眉,嗤笑一声,道:“我如何反应关你屁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与你合作的,慢走不送。”
说完他站起身,朝着柴洵走近,在距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停住,微微弯腰静静的与他对视了几息之后,一字一顿的说道:“不要想着利用我,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哎,在大哥心中我原来这么坏啊!”
柴洵耸耸肩,像是有些难过,但很快他忽而勾唇笑起来,道:“这感觉真……爽!”
他仰头望着已经起身的柴祎,乐呵呵的说道:“不过我这次真的是好心呢!”
“听说你的姘头就要嫁给柴绍了?如果大哥愿意,我能够把她从宫里弄出来哦!”
他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还有那个沈含章,听说是个力大无穷的人,不知道她的血是不是比别人要热一些?”
柴祎悚然,他忽然变脸,冷声呵斥道:“你不要打萧惠群的主意。”
“你若敢动她,我定不会放过你。”
“放心啦,我对你那个女人兴趣不大。”柴洵并不生气于柴祎的变脸,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他摆摆手说道:“怎么样?要不要把人弄出来给你?”
“不需要。”柴祎冷声拒绝:“我若想要人,有的是办法。”
柴洵呵呵笑了两声。
明显蔑视的音色让柴祎有些火气上涌,他咬咬牙,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千万不要和个变态一般见识。
“没事你可以滚了。”
一个只会利用女人的神经病有什么资格蔑视他?
柴祎心底默默哼了一声,表示不和变态一般见识。
柴洵摊摊手,一副‘好心没好报’的表情,他想了想,说道:“那好吧。”
“不过大家毕竟兄弟一场,大哥若是有用到我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气。”
他给出了自己暂居的地址。
走的时候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但却收割了好几条人命。
柴祎铁青着脸看地上的几具尸体,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命人厚葬了他们吧!”
他闭了闭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该死的柴洵,还当本王和以前一样软弱可欺吗?”
他更加确信,这次柴洵单枪匹马的找上门来,绝对不仅仅是想要出手帮他这么简单。
“下去通知,半个时辰之后,我们离开这里。”
也仅仅半个时辰,就在他们刚刚离开,兵部的人包围了这里,出声便是捉拿私自入京的林都王,显而易见的,他们扑了个空。
但董大人却没有逃过这一劫,董家上上下下几十人,全部被兵部捉拿投入了大牢。
但就在第二日清晨。
董家所有人全部惨死在了兵部地牢,无论男女老少,死状都万分凄惨,像是临死之前遭受了巨大的折磨。
其中还包含一个刚刚出生三个月的幼儿。
莫说是沈含章,便是连王太后都震惊异常。
她沉声命令兵部大理寺京兆尹环城卫,一定要在三天之内,将凶手查出来。
但……虽然表面上还需要追查,但其实在王太后,甚至于沈含章的心目中,唯一会做这件事情是并且也只可能是柴祎。
沈含章怒气冲冲的回到寝宫,气的在那里团团转了老半天,但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人。
因为三日后的封妃大典,柴绍被丢去进行礼仪训练了,据说只有典礼完成之后,他们两人才会再次见面。
她咬了咬唇,最终来到了龙床之前。
萧惠群毫无声息的躺在那里,唯一能够证明她活着的证据,是胸口那小小的起伏。
但这已经足够让沈含章感到欣喜。
翡翠本来也该跟着柴绍去受训,但沈含章需要她照顾萧惠群,坚持把她留了下来,此时她端着一个水盆走进来,将湿软的布巾捞出来拧干,来到沈含章身边。
“姑娘,莫慌莫着急,萧姑娘肯定会没事的。”
她半跪在地上,尽职尽责的给沈含章擦手,安慰道:“陛下很快便会回来,您别想太多。”
这几日,她和沈含章说话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生怕她会难过或者悲伤。
沈含章点点头,拉着翡翠一起坐在了地上,将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说道:“翡翠放心吧,我没事的。”
“我只是替萧姐姐难过啊。”
她……喜欢的男人是个变态啊!
以虐杀人为乐的变态,这种人怎么配得起萧姐姐的喜欢?
而且,待将来萧姐姐醒过来,得知自己自作主张把她嫁给了柴绍,会不会生气?
会不会埋怨自己?
但此时萧姐姐离不开玉葫芦,她和柴绍也再也不敢远离这仅剩下的玉葫芦,所以只能想办法将萧姐姐留在宫里。
一个青春正好待嫁年华的少女能够留在宫中唯一的途径便是入宫为妃。
毕竟萧姐姐身份还和她不一样,她是宰辅之女,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宫女的。
正想着,外面又来报,说萧丞相派人来接萧惠群了。
沈含章嘴唇一撇,再次让翡翠出去回绝了此事。
翡翠点点头:“婢子知道怎么说。”
她起身往外面走去,房内的沈含章又再次叹了口气。
还没有告诉小翡翠有关祁天佑的事情呢!
如果告诉了她,她一定会若无其事的表示和自己无关吧!但毕竟认识多年且彼此互有好感……翡翠心中一定会难过,可偏偏她会压抑住这种难过。
这样,让沈含章更心疼。
妈蛋的!
怎么一个两个的感情都不顺啊!
到底她们得罪了谁?还是说只要和她在一起就会倒霉呢?
难道她是传说中的煞星?
沈含章抖了抖身子,连忙将这个不靠谱的想法丢出脑海,啊呸呸……她弟弟聪明上进又俊美,丫头忠诚可爱又聪慧,好朋友也是美丽动人又机智,还有梦中情人……
明明每个人都那么爱她,她才不是那种衰星呢!
“对吧。”沈含章望着萧惠群,眨巴着眼睛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有看到萧姐姐的睫毛在闪动。
没大会儿,翡翠便回来了。
只两人说了还没有几句话,便又有人来禀告沈含章,道是王太后有请。
沈含章使劲的翻了个白眼。
她现在真是一点都不喜欢萧权曾了!
即便他长得儒雅又英俊,她也看不上他了,这人还不如她舅舅呢,虽然长得没有这么突出,但人家刚正不阿啊!
总是暗戳戳的请王太后来压她算什么本事啊?
明明知道自己女儿生死未知不能移动还非得要接回府中待嫁算什么父亲?
沈含章怒气冲冲的甩起袖子就要去干架,连忙被翡翠给拉住,她无奈的拍拍沈含章的手,安抚道:“姑娘,你别生气。”
“你只要坚决不同意便是了,没必要和太后娘娘和萧大人进行口角之争。”
“用父女亲情压他便是,自己莫恼。”
沈含章深深呼吸:“好,我不生气。”
她努力收敛的自己脾气,来到文轩殿时,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
而此时布公公正附在王太后耳边窃窃私语。
王太后兀自挑眉,讶异道:“找到那个青城子了?”
顿了顿,她笑着道:“一直云游四方的人偏偏在韩式提起之后被我们轻易找到,若说这里面没有猫腻,谁会信呢?”
“只是那韩式已经暴露,他竟然还敢送上门来,看来确实应该有几分本事。”
“哀家倒是很有兴趣见上一见,把人带过来吧。”王太后笑着说道。
布公公有些犹豫,他问道:“但若是他借此机会……”
王太后摆摆手,没让布公公继续说下去:“韩式在哀家身边许久都未曾刺杀袭击哀家,相信他们背后一定有其他所求,那密室女尸也许只是其中之一。所以不让他们进来,那哀家如何探出真相?”
“密室女尸,六十年前……”王太后敲了敲桌子,浅笑着道:“哀家倒是对那段历史越来越敢兴趣了呢。”
尤其是看到太皇太后那复杂又惊恐的表情,真真是有趣的很。
而且,她在这个位置上坐了那么久,也能够看出六十年前,一定生了很重要的事情,才导致那段时间很多史书有些混乱,甚至于消失了一批当时比较有名的文人大鳄。
只是之前觉得无所谓,所以从未想过追查。
现在嘛,倒真的想要知道生了什么呢?
沈含章默默的站在那里,很想提醒一下太后娘娘,你们能不能稍微关注一下我,好歹那么大一只呢!
然而直到两人拍板,布公公离开,王太后才将眸光转向沈含章,沉声说道:“听说萧家来接的萧惠群的人再次被你挡回去了?”
沈含章无所畏惧的点点头。
“儿臣确实把他们打走了。”她叹了口气,一脸的难过:“惠群她伤的太重,现在根本不适宜移动。”
“儿臣怕她有命回去却没命回来啊。”
王太后点点头,“你的顾虑哀家都知道,但……后日萧惠群便要入宫,她再如何都要从萧家出门吧。”
“儿臣已经想到办法了啊!”
沈含章笑着抬头看王太后,一脸的诚恳:“萧家那么丫头,找一个身形差不多的替她上花轿便是,反正全程都盖着盖头呢。”
“毕竟就算萧姐姐回到萧家,她也不好醒来亲自入花轿,也是需要人全程陪同照看,相比于兴许她会中途病离世,儿臣觉得,萧大人应该会更加喜欢这个方法。”
“既全了他的脸面又全了他的爱女之心,更免除了他白人送黑人的痛苦,一举三得,何乐不为呢?”
王太后:“……”
话都被你说了,哀家还能说些什么呢?
她现在现柴绍的嘴炮技能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总是一言不合就说的她无话可说,这种感觉实在是不太美妙啊!
分分钟想把他毒哑。
沈含章笑眯眯的接受王太后的眼神荼毒,最后王太后说道:“哀家再问问萧大人的意思吧。”
“他毕竟只有这一个女儿,还是想亲眼看着她出嫁的。”
“对啊,萧大人毕竟只有这一个女儿,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她死的,对吧?”
王太后再次被噎了一下,转了话题,道:“这次董家命案你是怎么看的?”
“肯定是柴祎那个变态干的啊!”
“母后啊,您一定要捉到他。”
然后用同样的办法弄死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