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受伤的眼神看着王震岳,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此时她不仅头皮疼,脸上脖子上被指甲抓出来的伤害也火辣辣的疼,更要命的是,那条伤腿也隐隐作痛。
“震岳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嘤嘤嘤……”
张保国全程被无视了个彻底,似乎他就连个配角的角色也没捞上,充其量只能算个围观群众。
此时听到王震岳的话,他都替自家妹妹觉得尴尬,人家都这样说了,自己妹妹竟然还是这样一副不死心的样子。
简直是没眼看。
原本还以为经过母亲这一个月的调教,自己这个妹妹已经长大懂事了,可谁知离开了家还不到半天时间,就已经固态复萌了。
简直是白瞎了母亲这一个月的心血!
如果顾清在这里,大耳朵或许就能扫描到对方系统的能量波动,知道张婉莹这是又被对方的系统控制了心智。
只可惜,此时的顾清还在外面买东西,除了买中午做饭的食材,还得买可往空间中存放的物资。
当然,有了前车之鉴,这些东西首先是先塞满系统空间,随后才轮到生命空间。
更不知道她之前所做的努力差一点就白费了。
若不是张佳丽已经怀孕,又是一个善妒蛮不讲理的性子,说不定此时自己的这个叉烧女儿,又要与王震岳卿卿我我,你侬我侬了。
张佳丽像一只斗胜的大公鸡,昂首挺胸,鼻孔朝上,走上前挽住了王震岳的胳膊,也不做检查了,强行拉着她就往医院外走。
王震岳一步三回首,恋恋不舍得跟着张佳丽离开了。
等到张保国带着张婉莹来到门诊,却发现她原本已经恢复良好的腿又肿胀起来了,同时还伴随着疼痛和骨擦音,在活动时疼痛尤为剧烈。
医生当即便怀疑是骨折术后错位,又了解到刚才在大厅里的情况,重新给她做了一系列检查,然后给出了一个治疗方案:二次手术。
若只是轻微错位,只需要正骨手法复位就可以,然而在和张佳丽的撕扯过程当中,张婉莹数次用力过度,导致错位的比较严重,只能进行手术复位。
张保国不敢怠慢,急忙打电话通知了顾清,详细的说明了情况和原因,只把顾清听的火冒三丈。
原主这个女儿真是打得轻,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不过要说失望也真没有,毕竟就算是她这些日子来乖巧了不少,顾清对她也没有什么信任。
毕竟在剧情里,这个姑娘可是气死了自己的亲娘,坑死了自己哥嫂的存在,顾清能忍着不打死她,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有所谓的信任。
重新做手术就意味着又需要住院,不过这一次,只是给她请了个护工,整个住院过程中,顾清一次也没有去看过她。
这也就使得张婉莹偷偷的跟王震岳联系了好几次。
王佳丽肚子里的孩子终究还是没了,在又一次争风吃醋的争斗中,被人推倒了,从台阶上滚了下去,导致了流产。
术后一周,张婉莹就被接回了家,继续享受每日被关在房内读经文的日子。
不过有了前车之鉴,这次的张婉莹倒是学乖了不少,至少明面上没有跟顾清起什么冲突,甚至难得在房中安静下来。
然而顾清很快就发现了猫腻。
这天顾清在沙发上坐累了,就起来溜达,不知不觉就到了阳台上,随后就看到了让她火冒三丈的一幕。
在自家楼下站着一个男人,正仰着头向上看,而从张婉莹卧室的窗户那里垂下去了一根长长的布条结成的绳子,在绳子上还系着什么东西。
随着那条绳子越放越长,楼下的男人从绳子上将东西取下来,又从口袋里摸了一件东西捆上。
然后那绳子就一点一点往楼上抽。
顾清阴沉着脸,轻手轻脚的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就看到张婉莹瘸着一条腿,站在窗台前,隔着窗外的护栏,正向里拉着一条布绳。
顾清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一直到她将那条绳子都拽了上来,还不忘伸出一只手对着下面挥了挥手。
将上面的东西解下来,捂在自己的胸口上,一脸荡漾地转过身,随后就看见自家母亲阴沉着脸站在房门口。
她下意识的就将手藏到了背后。
顾清冷笑一声。
这个蠢货,腿断了都不消停,那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眼看着顾清一步步走近自己,张婉莹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念头只剩下了两个字“完了”……
可不是完了吗?
顾清的脸上带着狠戾,再配合上她满脸横肉的样子,看起来就像电视剧里后宫中那些惩治宫女的老嬷嬷。
她的一张脸吓得惨白没有血色,眼神中满是惊恐。
然而这丝毫引不起顾清任何的怜悯,一走到她的身旁,便一个手刀砍向了她的后脖颈。
看着她软软的向下倒去,顾清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将她扔到了床上。
随后从空间中取出一颗药丸,捏开她的嘴巴就塞了进去……
张婉莹从那条布绳上剪下来的东西是一张纸,顾清打开看了看,是一封情书,上面无非就是一些亲亲我我思思念念之类没有什么营养的话,在这封情书的末尾,还约定了下次交换情书的时间。
顾清看着这封情书,再看看已经陷入昏迷的张婉莹,陷入了沉思。
她有些怀疑,不明白那个王震岳究竟是贪图张婉莹什么,要说是美色吧,张婉莹只能算是个清秀小佳人,毕竟按照遗传学来说,无论是原主还是原主那个死去的丈夫,都是个平平无奇的长相。
要说是家世吧,呵呵,原主家只能算是个小康家庭,张婉莹自身更是一个没有工作的啃老族,那对方究竟是贪图她什么呢?
难道两人真的是真爱吗?
在斟酌半天之后,顾清决定按照两人在情书上约定的时间,到楼下去守候。
她倒是要亲自看看这个王震岳,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件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