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和冷翼阳是好兄弟,但冷翼阳聘请他做林浅的保镖,那他就该有职业道德,做自己应该做的。
“谢谢林浅小姐,但是阿翼聘请我当你保镖,我们就是雇主和下属的关系,我不能吃你做的饭。”
听到这话林浅“噗”一声笑了:“阿达,你倒是耿直,不过既然是雇主和下属关系,那雇主让你干嘛是不是就得服从?”
这话竟让司浩达无言以对。
“好了,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你是阿翼好兄弟,我请你吃顿饭真没什么。快点跟我来,凉了就不好吃了。”说完林浅率先往厨房走去。
犹豫了下,司浩达还是跟在她身后。
看到桌面上秀色可餐的面条,司浩达眼里闪过一丝意外。
他见过很多豪门千金和贵妇,从来没见过哪个会下厨的。
“快点吃吧,吃完我还得给冷翼阳送过去。”林浅拿起筷子催促着。
司浩达这会也不好拒绝,但和林浅同桌吃饭,肯定是不行。
“谢谢,我出去吃。”说完拿起那碗面要出去。
“哎,等等,还有这个你拿着。”
林浅喊停他,将一笼饺子塞给他。
看到那水晶绿色的饺子,司浩达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谢谢”。
再次道了声谢,司浩达加快脚步走了出去。
对于司浩达的离开,林浅不以为然,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着面条。
半个小时后…
林浅拎着两个保温盒在司浩达的陪同下去了冷氏。
之前冷翼阳给了她一张出行卡,说以后她去公司直接刷卡就可以,没人敢拦着她。
可是在她来到总裁电梯门口,刚准备刷卡,一个女声将她喊停。
“站住,你是哪个部门的?这个电梯也是你能坐的吗?”
林浅闻声看去,一名穿着制服的女子踩着双恨天高走了过去。
这女子应该是这里的前台。
见林浅没回她,那女子声音顿时提高了:“问你话呢!哑巴了?你哪个部门的?”
林浅嘴里露出个笑意:“我不在这里上班。”
女子愣了愣:“不在这里上班你怎样进来的!”
大厦从进门就需要刷卡,不是本公司的人没人带是进不来的。
而这会林浅说自己不是在这里上班,这让她很吃惊。
林浅并不想跟她啰嗦,直接举起自己手中的卡:“这是冷总给我的卡,怎么?这卡不能坐这电梯?”
看到林浅手中那金光闪闪的卡,那女子顿时脸色苍白:“你…我…抱歉,是我眼拙了,小姐,您这边请…”
女子态度转变地很快,直接转身给她按了总裁电梯。
这卡是冷翼阳的专属出行卡,她身为前台自然是认识。
女子的识趣,林浅颇为满意,对于她刚才恶劣的态度,林浅选择既往不咎。
林浅虽然是第一次来这里,但电梯有指示牌,她根据指示牌很快就找到冷翼阳办公室。
她敲了敲门,等了几秒没听到里面有回应,犹豫了下直接推门进去。
进去才发现里面空荡荡,并没有冷翼阳的身影。
见状林浅将保温盒放下,刚准备拿出手机拨打冷翼阳电话,休息室传来开门声。
林浅脸上一喜,转过头看向休息室门口。
“阿翼,这个吹风机坏了,你帮我……林浅?”
走出来的欧阳菲菲,看到站在那里的林浅,顿时错愕不已。
林浅看着一身浴袍,头发湿答答的欧阳菲菲,整颗心犹如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疼得她脸色变的毫无血色。
她不是傻子,更加不是不懂世事的小女生。
这一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冷翼阳对欧阳菲菲的宽容,对她饮食习惯的了解,她生病了,他一直守在她身边…
这一切的一切真的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吗?
看来是她太天真了…
眼眶有些发热,但她强忍着,她的自尊心,让她没有勇气在外人面前留下眼泪。
此刻她只想逃,逃离这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
这样想着,她也这样做了,没有接欧阳菲菲的话,直接转身跑了出去。
欧阳菲菲顿时懵圈了,这林浅看到她怎么就突然就跑了呢?
而她这会还穿着浴袍,也不好追出去,想打电话发现自己貌似没有林浅的电话号码。
犹豫了下刚准备打电话冷翼阳,助理匆匆跑了过来。
“欧经理,不好了,冷总在会议室晕倒了。”
“什么?晕倒了,那你快点叫救护车,我换套衣服马上过去。”
欧阳菲菲冲进休息室,快速换好衣服赶去会议室。
几名高管已经将冷翼阳抱到沙发上躺着,欧阳菲菲过去看到冷翼阳那苍白的脸色,顿时就发飙了:“你们还不快点将他送到楼下,还等救护车直接开上楼顶吗?你们的脑子是不是都被浆糊给糊住了!”
这群人真的是将她给气炸了!
等救护车拿着搭架上来,那得浪费多少时间?
欧阳菲菲这么一吆喝,几名高管才齐心合力将冷翼阳送到一楼。
而这时救护车刚好到了,将冷翼阳送上救护车,欧阳菲菲也坐上去。
………
林浅这会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样,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着。
身后的救护车声,也没能吸引她转过头去看一眼。
眼泪无声地流着,此刻她的心就像一滴墨水掉进清澈的水面上,黑成一片,让她怎么都找不到方向。
她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痛过,原来冷翼阳和欧阳菲菲的感情已经好到能共用休息室的程度?
“滴…滴…”
“小心…”
司浩达将差点被车撞到的林浅给拉了回来,由于没站稳,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手摩擦到地面,疼痛将林浅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你没事吧?”
将林浅扶起来,司浩达紧张询问道。
林浅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以及刮破的手,面无表情地摇摇头:“我没事,谢谢你,阿达。”
“我送你去医院处理一下伤口。”司浩达劝说道。
“不用,我没事,你送我去个地方吧。”
林浅从包包拿出纸巾随意擦了擦手上的血迹,然后走向不远处的黑色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