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外训结束的前一天,从清晨开始,大家整理物资器材、装车列队,忙乎了一整天,直到很晚才回房间休息,都很累,躺在床上不久便熟睡了。在睡梦中,我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吹紧急集合哨,那声响短促有力,让人不自觉地在瞬间紧张起来,我立马睁开眼睛边起身边向声响传来的方向望去,原来是连长,他大喊:“穿衣服到外面集合,”我心想:“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明早就要带回了,还瞎搞,”也没管那么多,便迅速穿好衣服跟着大家跑到楼下集合。来到楼下,借助明亮的月光我看到教导员阴沉着脸站在队伍前面,我心想:“这下完了,看来是营部要练我们,”我正这么想着,连长开口大喊:“成俯卧撑队形散开”,在连长的指挥下我们趴在地上做起了俯卧撑。这时,教导员才开口讲话,言词非常严厉,原来是我们连队的一名哨兵在站哨时睡着了,被教导员在查哨时发现。教导员一边骂我们一边监督我们做俯卧撑,因为是在大半夜光线不是很好,加上大家都带着困意,很多人做俯卧撑时在偷懒,基本上都撑着不动。我时不时会瞄一眼手表,我们从晚上十一点钟做俯卧撑做到凌晨十二点,但教导员依然很生气,他说:“你们连两个半小时的哨都站不了,你们还好意思说能打胜仗,”他越骂越生气,于是命令连长、指导员连夜带着我们进山按图行进。连长边带着我们行进边骂我们,天刚下过雨,路上有点滑,有些低洼的地方还有积水,大家借助月光凭着感觉忍着困在大山里行进了一夜。在半路,班长走起路来有些吃力了,我便找了根木棍上前拉着他走,不是我体力多么出众而是为了班长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少体罚我,其实部队的团结更多的时候是被逼出来的,没有哪一个人能够真情实意的帮助你,除非他是个傻瓜,都在为了自己的利益打小算盘。折腾了一夜,我们终于回到了野营驻地,此时已经是清晨五点钟了,大家忍着困拖着疲惫的身躯收拾背囊。吃过早饭后,大队部组织我们蹬车返回驻地。一上车,大家便坐在背囊上你靠我我靠你的睡着了。这就是部队,有着硬的像钢铁一样的纪律,一人生病全家吃药,小问题大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