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她功夫好。
不过,这事她没法跟厨子说啊,并且以后还指望厨子多教她几道菜品呢。
得讨好厨子。
不得不说,恢复前世记忆的温小念似乎变得圆滑了不少。
继续跟着厨子做菜。
还让厨子在旁边说着,她亲自来炒。
厨子就想啊...
反正他也在旁边盯着呢,这家伙就算炒菜的技术再差也不至于炒糊了吧?
他就答应了。
结果。
事实证明,温小念好像真的不太适合做饭。
就是厨子在旁边盯着,锅里的萝卜片都要一言不合就被炒糊或者飞出来。
厨子可真是...
他当时就想拿过温小念手里的勺子。
“贤弟啊,不如还是大哥来吧!”
温小念微微蹙眉。
“大哥你是觉得我炒的不好吗?”
你瞅瞅,她还整出副好似小白脸般的委屈表情,硬给厨子整了个不知所措。
那还能怎么办啊?
继续让她炒呗。
但这菜定不能炒的时间太久,得赶紧加上大料,加水,然后盖锅慢慢炖。
还有烧火的问题。
这也不能让温小念来了。
厨子亲自烧火,否则他怕一会儿真就糊了。
温小念就在旁边看着。
就是也不知道她这个看着的到底是怎么看的,竟然看出了满脸的锅底灰?
厨子眼看开饭的时间就要到了,也没空看她。
先赶紧煮菜。
好不容易把菜做好,又火急火燎赶紧把菜都端出来,吆喝温小念一起盛菜。
府里人比较少,每日做好饭后就是厨子盛菜。
今日多了温小念帮忙。
温小念也乐得干。
两人一起把菜端来邵景珩这里。
邵景珩还没想清楚温小念到底是怎么了,现正在书桌旁盯着本书发呆。
突然要吃饭了...
这还给他下了一跳。
按理说在上完菜后,厨子就可以退下了,同时他也不忘拉着温小念退下。
可温小念不退啊。
她倒是也早就想好了借口。
低声对厨子说,“大人上午还让小的给他打扫卫生呢,大哥您先回去吧!”
厨子想着,温小念也不是厨子。
大人给她安排活也是正常。
他就没再多说,给温小念个好好干的眼神就走了。
却说,温小念当然不是要给邵施主打扫卫生的,她主动过来拉着邵施主去吃饭。
邵景珩真是有点受宠若惊。
本能跟着她过来。
见着桌上的红烧排骨时的感觉似乎还不错,却旁边那盘黑萝卜片的菜...
这是啥新菜系?
温小念主动说,“这盘是我做的,你尝尝!”
邵景珩...
曾经在逃荒路上温小念差点把李虎锅炸了的事他也是知道,他是真不敢恭维。
就是在坐下的时候都尽量离那盘菜远点。
但这没关系啊。
温小念可以把菜挪个位置啊。
她就做在邵施主旁边,把自己亲自炒过的菜端到邵施主面前,说道,“尝尝。”
邵景珩不想尝。
却说想是这么想的,手还是不受控制拿起筷子夹了块。
在往嘴巴里塞的时候,他也是做了好一顿的心里安慰,“看卖相还不错!”
“应该不会难吃的!”
可吃到嘴巴里后。
邵施主突然就觉得,有些东西真的不能只看外表。
这萝卜片是真苦!
温小念还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满脸期待的问,“怎么样,好吃吗?”
邵景珩没回答。
他主动夹起一块萝卜放在温小念碗里,“你尝尝。”
温小念瞧他这样儿,就知道八成不能好吃。
那她还尝啥啊?
嫌弃的撇撇嘴儿,主动站起来还真有要去给他打扫卫生的意思,找了个扫把。
说道,“我还是给大人打扫吧!”
邵景珩不喜欢她这个称呼。
在温小念要开始清扫时,突然拽住她胳膊霸道的将其拉入怀中,垂眸看向她。
“以后不准这么喊我!”
声音低沉又带着丝磁性。
就是比较尴尬,温小念根本不吃这套。
半点不配合的从邵施主怀中钻出来,一本正经蹙眉问,“可我现在是你的小厮。”
“我不喊你大人,我要喊你什么?”
邵景珩再次把她拉入怀中。
这次的嗓音甚是撩人,“喊夫君!”
温小念愣了下。
心口那只小鹿突然加速跳动起来,粉嫩的薄唇不受控制主动覆盖男人的唇。
时间好似静止了瞬间。
本来,这种甜蜜的时刻若是能再进一步的话,那可能要生米煮成熟饭了。
却就是有人很不配合的喊声。
“主子!”
是暗卫。
暗卫其实早就已经进来了,在这俩人还没腻歪的时候,他就有话要说。
奈何,他家主子刚才聋了啊!
那他只能等等。
可等着等着...
按照这个进度下去,再等会儿就要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他赶紧再次喊声。
温小念和邵景珩都是一愣。
继而,两人齐齐看向对面满脸通红的暗卫。
暗卫...
他可真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呢!
但正是要紧,暗卫立即从怀里拿出封书信交给邵景珩,并说道,“都在这了。”
温小念立即从邵施主怀里钻出来。
邵景珩接过书信。
这是他让暗卫去调查的所有跟府尹一条线的叛臣名单,这般也方便他日后行事。
他粗略看眼。
再对暗卫说,“去吧!”
暗卫终于可以走了,赶紧离开。
温小念也看见了那份名单,她也想起了正事,问,“邵施主到底要做什么?”
邵景珩对她无需隐瞒。
直言说,“清君侧!”
若只有这一世的温小念或许不会明白清君侧是什么意思,但若有上一世的记忆。
她很清楚邵景珩要做的事有多危险。
她就要制止,“这件事情太危险,你...”
她还没说完,邵景珩就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最先说道,“所以,你不能留下!”
危险的事情有他去做就可以了。
温小念蹙眉。
她迟疑片刻,而后坐在邵施主对面的凳子上,“我可以帮你,不会拖你后腿!”
邵景珩哪里是担心她拖自己后腿。
他要解释,他是不想让她遇到危险。
温小念又何尝不知?
她从怀里把当初邵施主给她的合离书当众撕毁,说,“我们是夫妻!”
“即使你给我写了合离书,但我们都未去官府登记!”
“那这合离书就不作数。”
这话乍一耳听上去或许会让寻常不了解温小念的人觉得,她一定是爱他的。
可邵景珩很了解温小念。
他登时就更加误解成了自己先前的那个念头。
她对他不是爱情。
只是,曾经是夫妻的那种好似仗义的情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