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带着疑惑的想法,旎炔却已经将常岁拦腰抱起,带到了一旁的雅间之中。今天的花间客,正如他之前所说,要发生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常岁,最好不要卷入其中。不过,这一切也只是旎炔的想法罢了,常岁这个人做事情,虽然会因为其他人的因素,而影响自己的决定,但是他在已经做了决定了的情况下,定然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更改他的想法的。在昏迷了片刻之后,常岁便悠悠转醒,不过对于她来说,这醒了,还不如不醒来呢。因为但凡戈罗在这一具身体内出现一次的话,这具身体就会经历一次非常大的创伤,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人扒皮抽筋了一般,就连骨头都被人掏出来敲碎又塞了回去,这种疼痛,根本没有比喻可以形容。正是因为这种疼痛折磨着自己,所以常岁醒来之后,便根本没有任何的举动,依然只是躺在一旁的坐垫之上,但是喉咙里却是忍不住的,倒吸着凉气。似乎这样的话,就能够减轻自己体内的疼痛一般。这间雅间之外,早就已经打的噼里啪啦响,而旎炔却是完全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坐在这里兀自的品茶,而在留意到了常岁醒来之后,他便露出了自己那惯例一般的语笑晏晏,来了一句“小狐狸终于醒来了?”
。突然间听到了这个家伙的声音,常岁的脑海里上大件灵光一线,她突然间想起来,在自己晕倒之前,这个家伙出现在了这里。并且在戈罗占据了这具身体之后,常岁更是感觉到了一丝诡异的异常。虽然那个时候,控制着这一具身体的人是戈罗,但是常岁的灵魂却并没有完全的陷入沉睡,她可以通过这具身体的眼睛,看到外界的一切动向,也可以通过这具身体的耳朵,感知到外界的一切声响,但是她却不可能通过这些身体来说话,也不可能去做任何的动作,常岁就好像是这一具身体之类的旁观者一般,可以将一切尽收眼底,但却不可能有任何参与的举动。这种感觉,她之前已经体验过了,所以也早就已经习惯,甚至她更习惯的是,在戈罗控制着一只身体的时候,戈罗内心的一些情绪的情动,她也会有些许感觉。没有错,再醒来之后,虽然这种疼痛依然围绕着自己,但是作为已经疼习惯了的常岁来说,她这个时候的脑袋里,倒是还能分出一些理智去分析自己的情况。之前,戈罗在看到旎炔的时候,心里有一种别样的波动,这种波动常岁一时之间也不好形容,但是她可以感觉到,戈罗似乎同这个旎炔之间,应该有过些许渊源。但是想到之前这个旎炔和自己的相处方式,包括他的言行举止,常岁可以确定的是,旎炔和戈罗之间,应该在很久以前没有过正面的直接性接触,这样一分析的话,常岁便能够得知,应该是戈罗单方面的认识旎炔。而在这一次突然间见到你若之后,戈罗的心里便有一种故人重逢之感,这样一解释的话,便显得理所当然许多。但是问题来了,这戈罗怎么又同这旎炔之间,成为了单方面的旧相识呢?不过这也是她现在心中疑惑的一个小小问题之一,常岁更疑惑的是,现在这花间客之内,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再加上之前关于那些灰色衣袍的人出现在这里的事情,也是让常岁的心里疑窦丛生。她现如今基本上已经肯定的是,这个旎炔的地位斐然,他的手底下应该控制着一批手持弯月刀的家伙们,而之前想要和自己达成合作的黑袍。也是这个旎炔的手下。看来自己和黑袍之间的合作,也没有什么必要了,毕竟现在常岁已经直接跳过了黑袍,同他们的主子有了一番姻缘,这样一来的话,这生意似乎好像更好谈一些。不过,这个旎炔虽然身为他们的主子,但是他现在的位置,似乎坐的也并不是特别的安稳,那个黑袍同他应该是面和心不和,所以背地里面才会有这样的一番作为,不过想来这个旎炔,也不是软柿子,他这家伙表面上看起来轻浮异常,但是事实上,做事情定然也是属于那种心狠手辣的人,想来就算那个黑袍不听从他的安排,很快,这个问题他应该会亲自解决。所以这么看起来,旎炔手底下这一批手持弯月刀的势力,应该和他也算是处于一个阵营的。而根据之前下沙所说,这一批势力现如今已经划分成为了两方阵营,而另外一番阵营的话,想来应该就是那一批灰色衣袍的人。只是他们的主子,现在常岁还不能够肯定对方到底是谁。“你们同这花间客的老板花知晓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血海深仇,既然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将整个花间客给拿下”常岁在说话的时候,可以说是尽可能的在稳定着自己的气息,好让她的这番话可以流利的说出口,但是哪怕就是她没有磕磕绊绊的,少说一个字,但是听在别人的耳朵之中,却是让人非常的难受。抛开她刚刚所说的一番话的内容,就是她的语气听起来,也是让旎炔心疼不已,这好好的小姑娘,怎么突然间就好像是经历过车裂之刑一般呢?“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旎炔没有直接回应常岁的话,反而是开始关心起了她的身体,毕竟对于常岁,他了解的实在是太少了。而常岁在问出刚刚那个问题的时候,也没有指望这个家伙会直接给自己一个答案,虽然这个旎炔一直称呼自己的小狐狸,但是常岁却私自在心中将他视为老狐狸,想要从他的口中,轻而易举地探听出来一些消息,完全可以说是不太可能,所以常岁对于他的此番回应,也并没有偏执纠结下去,而是来了一句“有些累,缓一缓就好了”。“听你这说话的语气,还有看你现如今动都不能动的姿态,应该不是普通的累吧”旎炔言语之间又已经走到了常岁的身边,虽然常岁根据现在的情况,大概也能够猜测的出来,在戈罗再一次沉睡的时候,他们可是在这一间雅间之外,也就是说在她陷入昏迷的情况下,旎炔不仅仅没有对她做出什么非分的举动,甚至还将她带到了这一旁的雅间之内休息,也就是说,想来这个家伙轻而易举,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毒手。但这一切不过只是她刚刚的想法罢了,看着这个一脸邪魅的旎炔,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到了自己的身边之后,哪怕她常岁现如今浑身上下的骨头都似乎被打了一个稀碎,常岁也是忍住了这钻心的疼痛,尽可能地在挪动身体。这家伙想干嘛?她现在完全可以说是是手无缚鸡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