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女官,果然是心系国家政事,如此呕心沥血,实在是值得夸赞,只是今天到底是风月之时,不应该讨论这些国家之事,不知女使的人是否有挑选好河灯?”
三皇子也没有给常岁继续和旎炔讨论下去的机会,三言两语之间就打断了他们两个谈论,然后将话题重新引到了河灯节之上。虽然这个雒野公主并不是很喜欢三皇子,但是对于他的这句话,雒野公主便立马附和道“那是自然,这河灯节当然要放河灯,不知夏小侯爷是否已经有了心仪的河灯?也不知夏小侯爷心里有怎样的愿望?雒野倒是想要倾听一二呢”。这个雒野一直在完美的撑着自己的人设,只见她说着说着,还硬生生的绕过了常岁,去到了夏饮羽的身边。也就是说,明明在今天,应该是像一个主角一样的三皇子,突然间被孤立在了一旁。之前,旎炔绕过了夏饮羽,来到了常岁的身边,而现如今,雒野又绕过了常岁,去到了夏饮羽的身边,意思就是他们四个人,两两扎堆站立在一旁,唯独三皇子,一个人碎了自己一开始神仙眷侣的梦。让今天踌躇满志的三皇子,又怎能够轻而易举的善罢甘休。“现在随便放两盏河灯,也算是尽一个兴儿,接下来,城南的十字街头会有关于河灯节的表演,表演之后的话,会发放每一个人一张纸条,在纸条上写上你最后的心愿,传闻最是灵验,所以,现在还不是重头戏的时候”三皇子的话,听起来就好像是自言自语,仿佛在解决自己的尴尬,但是又在字里行间提醒了,现在他们这般正儿八经的放河灯,根本没什么用处。因为现在所放的河灯,无非就是起到一种凑热闹的作用,而真真正正能够将愿望实现的河灯,那是得等到法师做完法事后,发给你的那些小纸条,你在小纸条上写上了愿望,塞进入河灯之中,再重新放逐在河流,那个才是这个河灯节真正真正的意义所在。可是常岁这家伙的心思,原本就不在河灯节之上,所以她根本不关心什么时候放河灯,而夏饮羽现在也无心关心这些东西,他只是一个劲的在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逃跑的脚步,并且还在心里仿佛洗脑一般的告诉自己,这是他的一种历练,他是在渡劫。雒野和旎炔两个人,本来就心怀鬼胎,对待这放河灯的事情,无非只是表面上凑个热闹了,若是对他们的计划有用的话,倒是可以上上心,只是现在没用而已。所以至始至终,想要在河灯这两个字上面做文章的人,只有他三皇子一个人而已。所以现在,他感觉自己的处境非常的尴尬。毕竟这雒野公主,她怎么造也得哄着,总不可能到夏小侯爷的面前,直接将雒野公主给扯回来吧?他这是在不给谁面子?他丢的难不成不是亓国的人?毕竟雒野公主可是使臣,他有权利和亓国的任何一个人建立友好的邦交,而且他们两个,虽然因为三皇子尽力伪造绯闻的原因,所以多多少少,也有人觉得他们两个人般配非常,郎才女貌,但是这夏饮羽,也同样是一个非常好的乘龙快婿。他哪里有资格随随便便的撒野?再说了,他可是亓国这三皇子,这等稳重的姿态,还是要维持的。只是继续在这众目睽睽之中待下去的话,三皇子只觉得自己,就好像是一个过街的老鼠一般灰溜溜的,所有的计划付之东流不说,还要被这些人议论纷纷,三皇子的面子上自然是挂不住,所以他便说了,刚刚十字街头表演的事情。原本这天水长汀,对于三皇子来说还是一个好地方,但是却未想到风水轮流转,霎那之间,三皇子在这个地方,就已经没有了主动权。“既然只有看过了表演之后的人,才能获得那个小纸条,也只有得到了那个小纸条的人,才能够真正的愿望,那么咱们还在这里傻杵着干什么,反正现在许愿也没有用,不如去到十字街口看了表演再说吧”因为看着他们五个,实在也搅弄不出来多少的水花,所以围观群众们,也就没了一开始那般看大戏的心情,常岁这个时候也就自然没有必要,再维持之之前那一副苦情的人设,这个时候,反倒是和事佬一般出言调停了一下,现如今的局面。她可并非是想要给三皇子一个面子,而是因为三皇子刚刚的想法,撞在了自己的枪口上而已。只要离开了这天水长汀,离开了众目睽睽的话,常岁相信自己想要下黑手的话,终究还是能够找到机会的。毕竟今天人多手杂,谁也不能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不是吗?只见众人听完了常岁的话之后,觉得这还是一个不错的想法,随即附和了几句,就俨然是一副要离开天水长汀的姿态,常岁也没有太过关心,大家都是怎样的心情,毕竟她的恶作剧马上就可以得逞了,常岁的心里只有喜悦而已。只是因为三皇子地位尊贵,再加上雒野公主和夏小侯爷,他们两个到底都属于皇宫中人,因此也就是他们三个都在前面,反倒是常岁和旎炔两个人,竟然被排到了后面。同旎炔这个家伙并排走着,常岁的心里不可谓是不提心吊胆,毕竟旎炔这个家伙表面上看起来魅惑众生,但是心里却是一肚子坏水,你若是说他此时此刻会突然间踹自己一脚,让她落水的话,常岁都相信。但是常岁却无法相信,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了预言家,脑袋里面刚刚蹦出来这样一个想法的时候,她就突然间感觉自己的腰间,好像被人砍了一记手刀似的,紧接着,因为惯力的原因,他就像旁边的河水之中倒去。要知道,天水长汀临近河面的平台之上,只有半人高的栅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