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地将那瓶红色的魔药从衣兜里摸出来，巴尔干伯爵感到一阵口干舌燥，可是头上的冷汗却像水一样拼命地淌。
“这、这个该不会是……”
毒药。
在巴尔干伯爵想来这是最有可能的，毕竟，将可能泄露秘密的知情者悄悄杀死算是保守秘密的最佳方式。
“不是毒药，只是个小小的实验品。”
最后说上一句，爱因斯坦直接转过头走了，他在这些东西身上已经花了太多时间了，这简直是在浪费生命。
“可、可是……”
巴尔干伯爵想要追上去，却被爱因斯坦抢先一步拦了下来。
“大人没时间和你浪费，要是惜命的话就乖乖管好你的手脚和嘴，绝对不要干扰到大人。”
没时间？刚才不也就只是在摆弄枕头而已嘛。当然，这种话巴尔干伯爵不敢说出口。
“可这、这个……”
将手上的魔药递给蝙蝠，巴尔干伯爵此刻也关不上什么害怕不害怕的了，毕竟命都要快没了，谁还顾得上那些。
“放心吧，这非但不是毒药，还是非常好的东西。”
巴尔干伯爵现在也算得上半个自己人，所以蝙蝠的态度也稍微有了点改善。
“只要和下这药水，你就能变成像我一样的超人类，强大的力量和健壮的身体全都唾手可得。”
“超人类？”
这么可以的事情巴尔干伯爵一点也不相信，不过想来想去他也没想到对方这么骗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于是，他也稍微幻想看了一下。
总觉得很不错。
“能变成你这样？”
巴尔干伯爵上下打量着蝙蝠，普通偏瘦的胳膊，普通偏瘦的腿，普通偏瘦的身体，以及普通偏瘦的脸。
非常不错，正是巴尔干伯爵喜欢的类型。
巴尔干伯爵摸着下巴点了点头。
看到巴尔干伯爵的表情，蝙蝠厌恶地龇起了牙。
“我说……你该不会是‘那一边’的人吧？好男色什么的……”
也只有那类人才会盯着男人露出那种想要想要就是想要的表情，要真是这样的话……蝙蝠觉得自己还是趁早结果了这只肥猪吧，他就不信其他贵族也这么恶心。
“不不不……”
肥猪……不对，巴尔干伯爵赶紧摇了摇手。
“才不是啊，我喜欢女人！”
肥猪当然喜欢女人，也只喜欢女人，不如说他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不论男女都应该喜欢女人。女人多好，娇柔可爱养眼又可口，哪像男人？男人……算了，不说也罢。
总之，肥猪是彻头彻尾的女性喜好者，他一直觉得很难理解那些女人的思考，为什么会喜欢粗鲁又丑陋的男人？
和作为人类的本事大小无关，肥猪伯爵是个非常特别的人，在脑袋方面。
“嘛，喜欢男人还是女人的问题先放一边。”
蝙蝠赶紧收住这种无关紧要的话题，不然要是惹到那位大人不快可就糟了。
“跟我来吧，我带你去做些准备。”
所谓的准备其实很简单，一间屋子，一套拘束用具，这就足够了。
走出城堡，能够看到四周是没有人为开发痕迹的野外，从地势上来看应该是某座山上，而这座城堡就耸立在山的顶端。
“这里该不会是……”
从山上远远下瞰，日落初的薄暗下能够看到不远处有大片微亮的灯火，那是赫贝里斯王都。
这里是王都旁边的独山——刀锋山。
肥猪伯爵没事不会上刀锋山来，所以他对这座山不算熟悉，不过因为离王都很近而且不是那种非常巨大的群山，所以从芸初也能勉强看到山上的大致情况。
肥猪伯爵能够非常肯定地说，至少就在昨天，这里还没有这样一座看起来就不可能短时间建造完毕的城堡。
要是用魔法隐藏起来……这也说不通，王都那群宫廷魔法师可不是摆设。
“对啊，我并没有带你走太远。”
蝙蝠看了不远处的王都一眼，没兴趣地移开了视线。
“走吧，往这边。”
蝙蝠走的方向和王都的方向正相反，是城堡的背后，那里有一条用兽道加工出来的小路。
掩着小路向下走，大概三十分钟的路程后，蝙蝠领着巴尔干伯爵来到一座四四方方的漆黑房屋前。
房屋并不小，大概有一座中型仓库的大小，每面墙上开有一个窗口。
走进黑屋中，肥猪伯爵感到一阵冰冷，这不是生理上的寒冷，而是心理上的寒冷，原因就是摆设在黑屋中的道具。
黑暗中，各式各样的冰冷刑具被放在黑暗中，不知道是不是肥猪伯爵的错觉，他总觉得这里漂浮淡淡的血腥味。
“别害怕，这些刑具都是我搜集来的新品，还一次都没用过。”
蝙蝠走上前，抓起一把用来肢解的骨锯，放在手上掂了掂，沉重的手感和着金属的味道让他很有安全感。
收集这么多刑具并不是因为蝙蝠心理有问题，而是更简单也更可怜的理由。
就在之前，蝙蝠向爱因斯坦问了个问题，那就是要怎么保证手下的人不会背叛，爱因斯坦的答案很全面，他告诉蝙蝠。
“要么用利益来诱惑，要么靠武力来威逼，或者拿住把柄来威胁。”
说的很具体很全面，可这段话实际翻译过来就是‘关我屁事自己想办法’。
没办法，蝙蝠自能靠自己了。
首先，利诱可以无视，因为蝙蝠可没那么多钱，就连组织的活动费，爱因斯坦都只给了他一个普通家庭一个月的收入那种程度；把柄的话容易造成内部矛盾，而且短时间内也没法起效，所以蝙蝠选择了‘威逼’。
“新、新品……”
即使知道一次也没使用过，可肥猪伯爵也没法保证自己不是第一个尝试这些可怕家伙的倒霉鬼，所以他又有了一点缩头缩尾的倾向。
看到肥猪伯爵的反应，蝙蝠知道，自己的计划成功了，接下来就按照这个路线来走吧，刚好自己长着一副可怕的脸，简直是得天独厚。
“不用害怕，我的武器可不会对准自己人。”
蝙蝠心里暗爽，可嘴上还是要安慰一下这个未来的同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