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尔尔亟渐渐的也准备进入梦乡,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睡的如此好过了吧。很安稳,很贴心。不自觉的将怀里的人儿抱的更紧了些,以至于怀里的人儿梦噫了一声。那么暧昧又清晰的呢喃。果然,刚消停下去的小弟又兴奋了起来。顺着某女不安分的轻擦。嚓尔睿亟有种快要疯了的感觉。那清新幽香的发丝更是撩的他口干舌燥。也不知怎的在她这里一切竟变得了那么难以掌控起来。某女人终于醒了过来,是被某男人火热的胸膛烫醒,“啊,你。”
半天竟再无二字嚓尔睿亟的眼里早已充满了欲火,不止星星点点。不过,也只是那样看着犹华,看着她的脸蛋也红了起来。他知道那有多诱人。白皙滑嫩的脸蛋,甜蜜软香的红唇。上次她醉酒之时便没能把持住,那么这次,真的就有那么难吗?嚓尔睿亟快被放大的情欲,吞没了仅剩的理智。“禀告王子殿下,有外人闯入天山。”
天色将暮,一黑色棉锦丝绣袍的男子在红漆木门外恭候圣旨。正好打断了嚓尔睿亟的飞来情欲。犹华也逞机裹了被子滚在了最里面。“什么情况?”
嚓尔睿亟用着最缓慢的腔调的答应着,仿若是在讨论着晚上吃什么似的漫不经心。“约有十来余人,躲过重重防线已闯进了无忧林镜内,尔等百余人重兵把守竟抵挡不过。殿下。”
黑衣男子的语气颇为急迫。“其中可是有一个手持一把青玉扇?”
嚓尔睿亟揉了揉被枕的有些发麻的手。“是,是有一把扇子。”
黑衣男人显然有些吃惊。“设的防线是给躲开的,所有的人是给点了睡穴。人还未到,香已至鼻。”
嚓尔睿亟一手枕至头下,一手高抬打量着玉扳指儿。“是,是。”
“好,行了。你先下去吧,顺便给我带句话给他,就说本王最近身子稍有些不适,快些去上宫洗洗那一路的风尘仆仆吧。”
“是,奴才告退。”
“是谁啊,你一副了如指牚的样子?”
犹华手托着脸,好奇的问向嚓尔睿亟。“呵呵,你要再这么看着我,我可要忍不住了。”
嚓尔睿亟亦是媚眼如丝一改冰凉薄情之态。犹华有些目瞪口呆,顿时脸红心跳。“你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哈哈哈哈……本王实在是不知道是谁不想让谁睡觉。”
“哼,”犹华娇哼了一声,扮起了鬼脸。“我不是故意的。嗯……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讲上一讲。”
“嗯?什么事?”
嚓尔睿亟立马正神起来,似乎对这件事更感兴趣。甚是以为她要讲什么身份或者梦境之事。“这件事固然重要,不过也只有三个字。”
“嗯哼?”
嚓尔睿亟挑了挑眉。“我。饿。了。”
空气沉凝了片刻。忽然便被笑声冲刺了满屋。“哈哈……好,本王这就去吩咐晚宴。”
嚓尔睿亟走后不久便派了阿吉纳来为犹华梳妆。“姑娘好福气,说一个怕字就能劳驾殿下爷来陪你。”
“呵呵,不才。你叫阿吉纳?”
那个幻境里瞎了眼的女人?“正是。”
阿吉纳单手负于身后,俨然没有一副奴婢的样子。“姑娘想梳个什么样的头?”
“我不喜欢麻烦的东西,你先下去吧。本来是散着的东西就让它散着好了。”
“是,奴婢告退!”
同样的是阿吉纳摇着柳肢。好一阵珠佩叮咚。晚餐之际,嚓尔睿亟正细心的为犹华剃着鱼肉“来,多吃点鱼对身体好。”
“二殿下金安!”
青纱帐飘摇,长亭外隐隐二人临立。“呵呵,二殿下好雅兴。美人芙帐温柔乡,身子不适倒也情理之中了。”
好美丽的声音。犹华看向正摇着一柄锦墨色折子扇缓缓走来的美少年。“呵呵,你家那个挨千刀的,要不要每次都来的那么惊天动地呢?”
擦尔睿亟将乘好的汤放置犹华身旁。美少年淡笑不语,收了折扇寻了石凳坐下。“卿爷说,这世道,鸟儿多了,什么样的林子都有。你好好递折子去,定不能逢人,打了上去人还定抱着美人不出窝。原是我还不信,这下倒是越发崇拜爷了。敢问殿下么?要不要这么没出息?”
嚓尔睿亟斜着眼狠狠剜了一眼刀。却被人一折子扇挡了出去。这月明风轻的夜。“砚书,我看你家爷的口蜜没少吃吧?越来越会说话了。”
“咳,不敢当。只是爷常教导,见了嚓尔二少就得跟害你全家死绝样儿的讲话,否则这辈子发育就算是到期了。砚书这小心脏着实不敢献丑,这桩差…还不是您老逼的么?”
“哈哈哈哈”犹华不禁大笑出了声儿。“美娘子,看你细皮嫩肉的。像他这样粗糙的人。你着实还不如跟了我去。”
“啥?”
犹华眯着眼讪笑,一向调戏别人的人今天是被别人调戏了吗?“怎么,你家卿爷把你逼的性倾向不正常了吗?”
嚓而睿亟喝了口酒。“什么叫性倾向不正常?莫非你居然是女的而我居然没看出来?”
犹华不可思议的打量着眼前这位长相中性清秀的美人儿。不禁大跌眼镜。“呵呵,姑娘有礼了,在下砚书。”
哒牟多罗国大内密探。犹华赶紧起了身,单手覆胸行了礼“蝴蝶。很高兴认识你!”
“呵呵,是个有趣的人儿,殿下这会眼神可不要看偏了才是。好了,爷该等急了。爷说自上此听了殿下的一曲笛音妙乐后每日思念不已。但,念及殿下身有不适。特命在下来请歌霸四方名动天山气压山河的蝴蝶姑娘。姑娘,请吧!”
砚书对犹华作了个辑。歌霸四方名动天山气压山河?犹华夹菜的手抖了两抖。“你都说了,像我这样粗超的人,料想蝴蝶也该会身子不适才对。”
嚓尔睿亟喝完汤用手绢擦了擦嘴。一句话。犹华的菜终于没有夹稳当,直直的落在石桌上。“一天没吃饭了,看你饿的。来,多喝点鸡汤补补元气。”
于是,嚓尔睿亟又乘了一碗汤过去。犹华想晕,同时又很好奇来客到底是谁。这么大牌。“这也是娘娘的意思,若蝴蝶姑娘没有办法过去的话,恐怕…”犹华觉得似乎耍大牌的要变成自己了。唯恐落了闲话。“既是娘娘有请,蝴蝶哪敢不从,蝴蝶这就去准备。殿下慢用。”
起身福了礼刚行至阶梯便听的“本王依稀记得你家那爷子去年与我打赌,是输了老子八百万酷卜卢斯吧。老子没有找上门去,他倒是打了上来。本王这就去看看你家爷的脸皮到底是有多厚实。”
是以,犹华很是幸甚这天山的鞋子有够好走,不至于踩滑。走在这风帐放肆的长亭里,犹华备觉无语。“儿臣参见陛下,愿陛下万福金安!”
“民女蝴蝶参见女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犹华这次总算是同嚓尔睿亟一起乘象辇而来的了。“嗯,平身。”
“谢陛下。”
“蝴蝶,这位是哒哞多罗的国君。”
娜姿露用纤长的手指指了指左席上一袭黑色描金袍子的东方少卿。“民女蝴蝶参见皇帝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不必客气!”
不过二十多岁,看起来却是格外的威严。“亟兄近来可好?”
东方少卿吐气如兰,慢饮着酒,宛若神人。犹华不禁感叹,MD神马世道。这么多美男子你让我们这些女吊丝们怎马混呐!苍天啊,大地啊,额地勒个神呐!咳!淡定。“呵,托福。”
“一路听闻蝴蝶姑娘才艺了得。不知在下可否能有此口福?”
东方少卿目光如炬,甚是迷人。一言一句都闪耀着不一样得气质。可是不知为何嚓尔睿亟的表情那么冷淡。“好。”
好?从来没有人可以敢在他面前如此平等的说话。砚书欲开口,却被东方少卿制止了。“那,民女就为陛下弹奏一首曲子吧!遥远的旅途”犹华在大殿左处宫乐队里挑了一把十二弦筝。吩咐了乐女按节奏敲击钟鼓钰乐。并挑了十二乐女负责副声。命阿奴暗令大殿之上负责掌灯女官在听到双击鼓声后同时灭灯。在歌声响起时从殿头依次逐亮至殿尾。遂既明亮华丽的大殿在令众人惊慌失措的鼓声中被暗夜吞没。霎时,又在缭缭绕梁的歌声中逐渐依次明亮开来。只看见远远的大殿外,朦胧摇光中,青纱缥缈,白裙放肆。十二乐女分两排长袖款款而来,最前方那眉心坠轻摇,菱花带露,素裳飘飞,竖抱着古筝宛若嫡仙。犹华纤指轻弹,廖廖数音伴着轻吟浅哼在逐步明亮中是那么的美轮美奂。令人如坠雾中,抓不真实。全曲以古筝为主,敲击声为辅,和声为副。有女念白曰:"存留此地之意,如今了然于胸。"了然于胸?怎么回事?这段文曾经早已念的滚瓜烂熟,为何在今日心底竟突生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似乎是和上次一样是吗?和上次说故事一样么?犹华闭上了眼,整个进入了冥想状态。我到底,是怎么了?随着抨击人心的旋律,清雅的女声朗朗逸逸唱起。"吾欲化风,自由行去。一字一句在你心中。话语的碎片。如同盛开鲜红的花。高贵的容颜,化作荆棘不屈魂魄;一直环绕在你身周。继续生命也未尝不可,力量如烈火。要把这生命全部都舍弃去。已存有这个觉悟,不会再恐惧。来自那远古的旅行者,不止前行在辽远旅途。穿越那虹之桥,通过星之迷路。到明日再继续,时空之河飞渡。背负着宿命的旅行者,心中怀抱无限的幻梦。在那北极星上,有我们的目光。就在此刻誓言,只为了你一个人,守护你到永远。"什么,那是什么?星月阵图?在犹华的脑海里浮现的是星星和月亮组合的九玄阵。顺着脑海里的经络,细细的拆解,九玄阵中心分明是直指断崖无二。断崖么?,又是断崖!这个结要怎么解开?这个迷要如何捕捉?"沉睡于冰冷花间之春日,合眼于苦短。抱拥高悬之弦月之秋日,身缠迷雾之冬日。为彼笑颜之守护。吾已立誓,与名为汝之光芒同行;旅途之伊始。来自那远古的旅行者,不止前行在辽远旅途。穿越那虹之桥,通过星之迷路。到明日再继续,时空之河飞渡。背负着宿命的旅行者,心中怀抱无限的幻梦。在那北极星上,有我们的目光。就在此刻誓言,只为了你一人;守护你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