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追随她是假，有利可图是真。
凤眠继续追问，“说真话。”
宁幽深吸一口气，不敢拖延，生怕错过机会，连忙开口道，“王妃一身医术天下无双，奴婢想追随王妃喝点汤。”
话落，宁幽鼓足勇气抬头，乞求地看着凤眠，一双认真的眸子仿佛在说：她只赚点辛苦费就好。
凤眠直接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丢给宁幽，“一共三颗解毒丹，你拿出去卖，一颗最少两万两，六万两是成本价，多出来的你得十分之一。”
宁幽闻言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凤眠。
王妃是奸商吗？
多出来的十分之一，她还能有钱赚吗？
这也太抠了。
“你不愿意？”凤眠伸出手，示意凤眠将瓷瓶还回来。
宁幽立即将瓷瓶揣入怀中，“奴婢愿意，多谢王妃。”
她要不卖个天价都对不起她的辛劳。
“去吧，我看好你。”
“奴婢告退。”
宁幽离开后，春桃小声问道，“王妃是打算收下宁幽吗？”
凤眠笑而不语。
宁幽能不能留下来，看她自己的本事。
墨九渊进来时身上还带着一丝水汽。
“等久了吧，先吃点栗子。”说着将手中装着栗子的纸袋递给凤眠。
凤眠打开纸袋，里面躺着一颗颗金黄色圆滚滚栗子，拿起一颗放入口中。
甜甜糯糯的味道，凤眠喜欢地眯上了眼睛，有些意外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栗子。”
“在未央宫时，一盘栗子糕被你吃完了。”
凤眠疑惑抬头，“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想不起来就算了，想不想去摘星楼用膳。”回书房的路上，看着满天的繁星，突然想带她出去走走。
“想去。”
墨九渊含笑伸出手，凤眠看了看手中装着栗子的纸袋，犹豫了一下递给墨九渊，随后将手放在墨九渊的掌心。
两人手牵着离开王府。
一路上墨九渊拿着栗子，凤眠吃了一路，时不时还会投喂墨九渊。
京城的夜晚，灯火通明。
街道两旁各种小摊延伸到街道的尽头，络绎不绝的行人时而停下脚步，四处看看。
凤眠指着不远处一个热闹非凡的小摊，看着摊主手中的糖勺龙飞凤舞，很快一条栩栩如生的飞龙呈现在众人眼前。
“快看，糖人。”
墨九渊见凤眠喜欢，牵着凤眠的手挤到小摊前，拿出一角银子放下，“我们也要一个。”
“客官要什么图案。”
“凤眠看了一眼墨九渊道，“飞龙。”
“好嘞，客官稍等。”
细看，摊主的动作流畅，每一滴糖液恰到好处地落在木板上。
摊主一手将找零的银子递给墨九渊，一手将糖人递给凤眠，“多谢惠顾，找您的银子。”
凤眠看着手中栩栩如生的飞龙，对着龙头一口咬下去，脆脆的糖夹杂着天然的麦芽香味在口中蔓延开来。
围绕着糖人摊子的小孩看着这一幕，对凤眠的凶残发出唏嘘声。
“味道不错，尝尝？”凤眠将手中的糖人递到墨九渊嘴边。
墨九渊身体微微后仰，“我不喜欢甜食。”
“矫情。”
一条飞龙入肚，两人也到了摘星楼前。
顺着街道看去，“过来也挺近的。”
“王府的位置在京城算不上好，比邻热闹的街区。”墨九渊一边说一边拿出帕子擦拭着凤眠指尖的糖渍。
“我觉得挺好的。”凤眠目光看向一条尤为热闹的街道，询问道，“那边是什么地方。”
“春风楼。”
“原来是花街。”凤眠看了一眼身侧的墨九渊，心底泛起一抹遗憾。
察觉到凤眠的小心思，墨九渊用力捏了捏凤眠的手，以示警告。
“摘星楼的建造巧妙，不知幕后的主人是谁？”
墨九渊没拆穿某人故意转移话题的举动，认真回答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摘星楼的主人身份神秘，若眠眠想知道，我可以查一查。”
“不用了，我们先去用膳。”怎么随便转一个话题就差点掉坑里了。
连墨九渊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可见其来历神秘。
根据脑海中的记忆，摘星楼自前朝就存在，历经两朝，屹立不倒，背后实力不容小觑。
来到三楼，俯瞰京城半数美景，烛火下的京城灿若星河。
“好美啊。”
墨九渊顺着凤眠的目光看向，欣赏着被烛火照亮的京城，想起了他第一次来摘星楼时心底的震撼，旖旎的目光被温柔填满。
片刻后，目光落回凤眠身上，“是啊，很美。”
“贵客，菜已经上齐了请慢用。”小二站在门口行礼后恭敬道。
墨九渊挥手示意小二退下。
一边用餐一边欣赏着窗外的夜景，吃到一半突然被一阵吵闹声打断。
很快，门外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气氛真好，突然被打扰墨九渊不悦地放下筷子，“谁？”
“摘星楼管事乐旬求见靖安王。”乐旬的声音徐徐传入，不急不躁。
墨九渊闻言看向凤眠。
凤眠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无事。
“何事？”
“北冥国使臣大闹摘星楼求见王爷，摘星楼恳请王爷出面调停一二。”乐旬回答道。
墨九渊闻言眉头轻蹙。
北冥国怎么没完没了。
墨九渊本不想出面，见凤眠喜欢摘星楼，犹豫一下后答应下来。
“等着。”
“多谢王爷。”
乐旬在门外行了个大礼，连忙转身下楼。
“我以为王爷不会答应呢？”凤眠有些意外道。
“不是王爷，是夫君。”墨九渊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凤眠的额头，“长长记性，以后别叫错了。”
凤眠敷衍回应，“是，夫君。”
墨九渊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算了，敷衍就敷衍吧，最少愿意叫夫君。
“我让玄黙在门外守着，若遇危险，保护好自己。”墨九渊轻声叮嘱道。
“嗯，等你回来。”
墨九渊嘴角泛起一抹愉悦的笑容，手轻轻摸了摸刚刚弹过的地方，“我很快回来。”
墨九渊离开后，凤眠只觉得房间突然安静下来。
凤眠戒备的目光落在两个房间中间的隔墙上，袖中紧握暗器，蓄势待发。
“谁？”
暗门缓缓被打开，凤眠震惊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熟悉面孔。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