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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第 56 章(1 / 1)

第五十六章

阎穆霆亲自开车将祈铭送到了派出所,尽管他已经两天一夜没睡了。案子破了,兴奋,回去也睡不着。这不是他破的最快的一起案子,之前有个故意伤害致死的,半个小时就破了。到现场一看死者的情况,他断定凶手右手缺了两根手指,因为留在死者手腕上的握痕间隙过大,不是正常的痕迹。当时还在重案的刑厉发现围观人群里有个手部有残疾的,上前盘查,在对方眼神慌乱拔腿就跑的瞬间,一记绊腿勾倒在地,当场擒住。

前脚在车上和祈铭聊完这案子,后脚就在派出所里看见刑厉了。不光刑厉,罗家楠、臧所,还有晚上一起吃饭的几位同僚,全都在派出所里聚齐儿了。一问出警的警员,还真是打群架进来的。

但此群架非彼群架,至少警员们不是过错方。惦记着答应祈铭十一点之前回酒店,罗家楠没在臧所家待太晚,十点半就说要走。刑厉和他一起下的楼,赶上路边有俩小混混吃东西不给钱,还骂骂咧咧的,扬言要打摊主。这种话让别人听见也就罢了,不愿意管闲事的肯定得绕着走,可警察叔叔们听见了必须得管。八壹中文網

刑厉上前询问摊主,问明缘由后要求混混们付钱,但没亮身份。其中一个混混仗着自己比他高,又喝了酒了,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话越说越难听,气氛也逐渐剑拔弩张。刑厉决定报警,找管片派出所的同僚来处理,见他要打110,另一个抄起塑料凳就朝刑厉脑袋上摔,结果被罗家楠窜上前一脚给踹跪下了。旁边那个一看动手了,抄起酒瓶子就要抡他,在老板惊声的“小心!”中被刑厉一嘴巴抽翻在地。吃了亏的俩人互相搀扶着爬起,一边后退一边打电话,放话让他们别跑,自己这就叫人过来。

于是罗家楠就跟刑厉一起蹲马路牙子上抽醒酒烟,等他们摇人过来。上赶着给警察叔叔送人头,一网打尽省得挨个去找了。其间刑厉打电话通知了特警那边,让派人派车过来负责收尾,本来没打算告诉臧所他们,是嫂夫人从窗户看见他俩蹲路边抽烟,把臧所发下来问情况。

结果,除了那位一身书生气的主任,今儿一桌吃饭的警察全下来了。主任喝高了,吹牛逼说他下来算欺负人。

等小混混们摇完人过来,一看阵仗有点傻眼——不说好了是俩人么?这一字排开八个人,是要打群架的节奏?

这八个人虎视眈眈的,拳头捏的嘎嘣响。不过混混们仗着人多,还带了家伙,真动手了,就是没一个坚持到站着等来特警的“支援”。后来特警们点人头的时候发现,有一个混混到了现场后一直躲绿化带里,被草丛里的蚊子叮得脸都肿了。

一口气抄了小二十个寻衅滋事的,管片儿派出所里人满为患,所长骂骂咧咧俩小时了。罗家楠录完口供歪接警大厅的椅子上醒酒,连续一整天的疲劳在肾上腺素褪去的过程中慢慢浮现,尽管周围吵闹如菜市场,他居然还是睡着了,但没睡多久,很快就被赶来接他的祈铭轻轻拍醒。

打哈欠抻懒腰,罗家楠挤出眼里的水分,问:“你怎么来了?”

“看需不需要给你做伤情鉴定。”确认罗家楠没受伤,祈铭放下心来却仍是语气不佳,“闻闻你身上这酒味,又喝了多少?”

“真没喝多少,就几听啤酒,不信你问刑所。”罗家楠说着朝四周扫了一圈,“诶?他人呢?”

“被阎队叫到外面去了。”祈铭朝大门口稍一偏头,又重重运了口气,“能走了么?”

“应该行了,我问一下啊。”

罗家楠起身朝接警台那边走去。路过门口时扫了一眼外面,就看刑厉背冲大门而立,低头背手,脚底下不知道和什么较劲呢,踢来踢去。阎穆霆站他旁边,神情严肃的说着什么,不过音量太小,听不见。

走到接警台边上,罗家楠冲负责登记他们这起寻衅滋事的警员抬抬下巴:“给你们所长打个电话,问问我能不能走了。”

警员抄起座机听筒,端起职业笑容:“稍等啊罗警官。”

等待警员请示期间,罗家楠的余光一直在注意门口那俩人的动静:说着说着话,阎穆霆抬手搭住刑厉的肩膀,却被刑厉一把挥开;彼此间的气氛有些尴尬,阎穆霆好像叹了口气;隐隐听见刑厉说了“缉毒”俩字,紧跟着阎穆霆低喝了一声“不行!”。

“罗警官,李所说你可以走了。”警员把他的警官证递还给他,歉意道:“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们这平时治安没那么差,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傻逼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收起证件,罗家楠回手朝椅子上的几位同僚摆手告辞,招呼祈铭出派出所。看他俩出来了,阎穆霆低声对刑厉说了一句“听说你这个月还没去复检,别逼我押着你去”,然后迎着他俩走了几步,严肃的表情重新挂起笑容:“今天辛苦二位了,我送你们回酒店?”

罗家楠刚听祈铭说女模特那案子已经破了,立马感觉看到了曙光,忙婉拒对方的好意:“不用不用,车你也开回去吧,我俩明天要进山,当天回不来,别耽误你用车,回头让酒店前台给租一辆就行。”

“也行,祝你们旅途愉快,别再遇到案子了。”说着,阎穆霆向祈铭伸出手,“非常高兴有能与你共事,祈老师,希望我们以后还有机会合作。”

没等祈铭伸手,罗家楠先把阎穆霆的手握住了,使劲摇了摇:“客气了阎队,什么时候你到我们那边追逃,我请你吃饭哈。”

“不一定非要追逃才有机会去你们那,我可以申请到祈老师那进修嘛。”阎穆霆微微皱眉,心说罗家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攥我攥这么紧干嘛?

祈铭一把给罗家楠扒楞到一边,与阎穆霆郑重的握了握手,表达对对方的敬意:“你的专业水平已经不需要到我那去进修了,倒是可以派几个实习生过去,我们那日常缺人手。”

阎穆霆笑笑:“回头我问问谁有那个胆子吧,他们都怕你。”

“我又不咬人。”祈铭一脸无辜的,“他们真正怕的是你,你专业,严谨,而且全面,不管是技术、侦察亦或是审讯都是把好手。”

“你可真会夸人,不过论专业性,你才是翘楚。”

罗家楠是真听不得他俩商业互吹,径直走到刑厉身边,朝周身隐隐散发着颓废气息的人伸出手:“刑所,咱俩算一起打过架的哥们了,以后经常联系,也希望你能早日回归重案,将来有机会去我们那办案,咱再聚。”

“今天酒没喝痛快,如果你回去之前还有工夫,咱再来一顿。”

一扫和阎穆霆交谈时的冷漠与抗拒,刑厉横着拍了下罗家楠的掌心又顺势对了下拳头,算是认下这位兄弟。视线越过对方的肩膀飘向还在进行商业互吹的法医们,他的神情惆怅了一瞬,问:“你跟祈铭,你们俩的事儿,单位里有人知道么?”

有人知道么?罗家楠心里嗤笑一声——就差给我媳妇儿拴裤腰带上了!

“关系比较近的几个人知道。”出门在外,罗家楠觉得还是低调点好,“我们单位吧,环境比较宽松,没什么人说三道四。”

“真好。”

简短的评价隐隐透出丝羡慕,未待罗家楠深究,又听对方说:“祈铭是位优秀的法医,就是车技差了点意思,你回去带他好好练练。”

罗家楠顿感头大:“别提了,一练车就给我往墙上碾。”

刑厉好奇:“那他怎么拿的驾照?”

“我们祈老师啊,什么东西你只要给他一标准,他执行起来毫无偏差。”

“懂了,”刑厉笑着点点头,“阎穆霆也这样,不过他车技挺好的。”

远远看祈铭捂嘴打了个哈欠,罗家楠再次向刑厉伸出手:“那行,今天太晚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我也得回去睡觉了。”

“嗯,再见。”

“再见。”

辞别二人到路边打上车,罗家楠冲后挡风玻璃挥手挥到看不见那俩人的身影,转过身往祈铭肩头一歪,放松的吁出口长气:“我的妈呀,可算完事了,祈老师,咱说好了啊,剩下这几天你可不许再接案子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你看你,还工作。”

抬手胡撸了一把粗硬的头毛,祈铭同样提出要求:“那你也别打架了行不行?”

“诶,那不是打架,那叫执法。”罗家楠说着抽了抽鼻子,偏头往他颈窝里嗅去,几秒后“扑哧”笑出了声,“祈老师,你闻闻,你身上有股子咸鱼味儿。”

祈铭冷眼以对,左眼写着“嫌”,右眼写着“弃”:“以为你身上好闻啊?烟油味加酒味。”

“咱俩现在是半斤八两,谁也别嫌弃谁。”就着黏黏糊糊的距离,罗家楠小声在他耳边说:“我刚吃了一打儿烤生蚝,现在感觉有点儿——哎呦我去!你打我干嘛?”

祈铭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朝前座抬了抬下巴,意在警告他“现在在外面,你给我把那张破嘴闭严实了!”。罗家楠委屈巴巴的搓着腿,心说我特么没想开黄腔啊,只是想告诉你我生蚝吃多了肚子有点不舒服,待会回去你别跟我抢厕所而已!

——这媳妇儿,一天到晚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玩意?

静谧的黑暗中,燃烧点忽明忽暗,烟雾缓缓飘散。

许是生蚝真有点效果,又或者是得知案件侦破、接下来的几天可以不用听阎穆霆打官腔了,罗家楠心情格外的好,一口气耕耘到凌晨两点。果然出来玩是有助于增进感情的,似乎又回到了刚开始交往的时候,怎么腻歪也腻歪不够。

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罗家楠往上拉了拉被子盖住祈铭的肩头,低头吻了下被发丝覆盖的额角:“我还以为你已经睡着了。”

“一身的汗,歇会,冲个澡再睡。”

言语间手指划过罗家楠胸口的疤痕,祈铭默叹了口气:“家楠,我以前觉着,你的工作已经足够危险了,但今天听阎队提起……”他顿了一下,“那个派出所副所长的事,觉得缉毒的更难。”

“你说刑所啊?”罗家楠就知道他记不住人家叫什么,虽然起过冲突,但对于祈铭来说,除非是像林阳那样有血债的对象,否则基本不在记仇的范围内,“缉毒的当然更危险了,有几个毒贩能束手就擒的?你看庄羽他们,一年得参加多少追悼会。”

祈铭扬起脸,瞳孔里凝着怜悯的微光:“不单单是生死的难,而是……活着也很难。”

尽管此时此刻的气氛不适合谈论伤感的话题,但罗家楠依然顺着祈铭的思绪问:“怎么了?”

“阎队跟我说,那个刑所,他抓毒贩的时候被迫试毒,在医院里待了一年,之后每个月都要接受毒品测试,直到退休……”说着,祈铭收紧手臂紧搂住罗家楠的腰侧,“我不敢想象,如果是你的话,我该如何看着你毒瘾发作时生不如死的惨状而无动于衷。”

“……”

原来如此,罗家楠无声默叹。难怪之前看刑厉的时候,感觉对方的笑容之下隐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郁。这可比当年那十四刀砍他身上留下的疤痕更深,也更痛。缉毒警可以不怕死,却不能不怕试毒,毕竟那玩意一沾上就是生不如死,可为了取得毒贩的信任完成抓捕任务,又不得不铤而走险。

近些年还好一点,有药物辅助了,执行任务前服用,结束后也能及时得到治疗,尽可能降低毒品对身体的伤害。以前什么保护都没有,等于明知对方手里有枪却没有防弹衣穿,必须硬着头皮上。作假可太难了,毒贩都鬼精鬼精的,一旦发现与自己接头的人装腔作势打马虎眼,转眼就能让对方在英烈墙上有名有姓。记得早些年缉毒处有个老缉毒警,因公染毒,反反复复发作,工作也越来越力不从心,逐渐被边缘化。老婆担心他犯起瘾来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被孩子看见留下的心理阴影,最终带着孩子离他而去。万念俱灰之下,他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昔日的同僚接到消息去他家里出警时,看到他的制服整齐叠放在床头,上面压满了他在缉毒战线上获得过的证书、奖章,以及一封遗书。

遗书只有短短的五个字——【愿,天下无毒】

掐下罗家楠嘴里的烟,祈铭探身将还剩半截的烟头摁熄在烟灰缸里,趴到对方胸口:“阎队说,让刑所离开重案是因为办案时发现他盯着嫌疑人家中的吸毒工具出神,为了磨练他的意志力有意为之,在基层工作,接触的瘾君子远比在重案多,只有看见却不想了,才能真正摆脱那根无形的枷锁。”

道理是没错,但……罗家楠眉心微皱:“他不怕适得其反?”

“他说他相信刑所的为人,就像相信我的专业素养。”

罗家楠牙根一酸,顺势搂紧媳妇儿:“不说要洗澡?一起?”

怀里传来声不屑的轻笑:“你还站的起来?”

一掀被子给祈铭拽了起来,罗家楠当场“翻脸”,凶神恶煞的:“挑衅我?今儿就让你看看,我罗王爷有几只——诶我去!”

妈的又绊裤子上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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