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一处僻静之地,我有事问你。”徐珍面色阴沉。
老鸨停顿片刻,身子一让:“几位官爷阁楼请。”
说罢便带几人走向二楼边上的房间。
到了阁楼,徐珍二人进了屋,让另一位捕快在门口守着。老鸨走进来,一扭身便将房门合上,待二人坐稳,老鸨便开口问道:“二位官爷请问吧!”
徐珍饮了口茶水:“那玉儿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醉仙楼的?”
老鸨思索了一下:“大概三个月之前吧!”
“来到这之后有没有和谁说过她老家在何处?家中有何人?为何来到此地?”
“来到这的姑娘都是被生活所迫,这些问题我也从不过问。这玉儿来到这从未接过客,只是会弹几下古筝,长得又清秀,也偶尔能招来几个听琴的客人。”
“她在这可有交好的伙伴?”
老鸨摇摇头:“她性子孤僻,从来都是独来独往。”
忽然,那老鸨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对了,她最近与那,那被害的陈大人边上的一个侍卫,关系甚密,那侍卫大哥还总来找她听琴来着。”
徐珍点头道:“你可知这二人在一起常谈些什么?”
老鸨笑到:“这客人点了姑娘,我又怎么能在一旁听着呢。”
“那二人相处得如何?”
“那侍卫大哥待玉儿极好,有一次我还见侍卫大哥亲自哥哥那玉儿开门。玉儿本身性子就冷淡,一直也都是爱答不理,那侍卫大哥倒是一直很热情尊敬的样子。”
徐珍皱皱眉,那既然不愿意理,又为何主动到那于侍卫的住处呢?
徐珍点点头:“那玉儿所住的房间现在可还空着?”
“空着呢,今早刚走,也还没安排新的姑娘住进去。官爷可要前去看看?”
徐珍点了点头二人便随那老鸨出门,走向三楼角落里的一个房间。
老鸨指着这房间:“那二位官爷便进去吧,我在门口候着。”
徐珍点了下头,便和张铎进了房间。
这房内整洁干净,并无任何异味。徐珍走了一圈,也未觉有何不妥之处。
徐珍走到床前,盯着床铺良久。
“你困了?”张铎打趣道。
徐珍瞄了他一眼,并未回应,又陷入了沉思。不知为何,听了陈侍卫和这老鸨的描述,徐珍总觉这玉儿绝非普通女子,与这案子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徐珍走到窗前,向外探出身子。这扇窗对着一片荒凉之地,有几间破旧的农舍,农舍中此刻没有一丝光亮,看来已经不再住人了。
徐珍低头看向窗沿,不由得一惊。
这窗沿上正有两个深洞。
“铎哥你快过来看!”徐珍赶忙招呼。
张铎紧走几步赶过来一看,也不由的倒吸一口气:“这小坑,像是鹰抓勾留下的,但是怎么只有两个?”
“没有只有两爪的钩子吗?”
张铎挠了挠脑袋:“未曾见过,三只爪的才好控制平衡,这两爪的......”
徐珍心头窜上来一种强烈的预感。
“铎哥,走,回衙门找陈侍卫”徐珍又对另一位捕快轻声道:“快去把衙门的刘画师找来,带好纸笔带到关押室。”
捕快踌躇了一下:“这已快到子时......”
“快去!”
捕快听罢便向外跑去。徐珍也急匆匆向门外走去。
老鸨只觉一阵风从眼前掠过,还未等张嘴问些什么,又一阵风掠过,那张铎也快步走了出去。老鸨叹了口气,关上房门,心中不禁好奇:这柔柔弱弱的姑娘,能犯什么事呢?
刚关上门,只见那张铎又跑过来,一把拽上她,一边向外疾走一边问道:“你可还记得那玉儿的面貌?”
老鸨被带的踉踉跄跄,一头雾水:“当然记得。不知官爷......”
“随我走一趟。”张铎也懒得解释,紧着赶路。
转眼三人已到了关押室。
徐珍被那些刻意的线索弄的心烦意乱,这个偶然得来的线索,她抱着一丝希望,她自是要紧紧抓住。
陈侍卫又被带到了关押室,看着被带来的老鸨面带疑惑。
“不知又有何事?”
徐珍坐下,看着陈侍卫道:“那玉儿的面容你可还记得?”
陈侍卫点点头:“那是自然。”
“画师在路上,一会画师到了,你们二人描述那玉儿的长相,供画师参考作画。”
陈侍卫闻此心中便已明了,这玉儿定是与这案子有些关联的。
片刻,那画师边赶到,徐珍见他提着画具箱,衣扣有的还未扣上,头发也凌乱不堪,气喘吁吁的站在那。
徐珍走过去拍了拍画师的肩膀:“真是麻烦了,此事重大,望刘画师见谅。”
这刘画师摆摆手:“无妨!”八壹中文網
说罢便在桌上打开那箱子,铺纸研磨,片刻便准备完毕。
“再添两盏蜡!”张铎对外喊道。
刘画师回头重张铎微笑着点了下头,道:“可以开始了。”
约有半个时辰,一张完整的面部画像便崭露出来。
徐珍举起画来,这画中的姑娘,长相极为清秀,但眉眼之间确实透着几分清冷。
“这画可与本人相像?”徐珍问陈侍卫和那老鸨。
“像!”二人一同作答。
“简直和本人不差分毫!”陈侍卫惊叹。
徐珍弯腰向刘画师行了个礼:“画师技术精良,令人惊叹!”
刘画师紧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紧着又问道:“那如果没事的话,我,我先行告退了,”尔后轻笑了一声:“夫人还在家等我。”
徐珍笑了笑:“那您快回去吧,这没什么事了。”
刘画师听罢便紧忙收拾画具。
徐珍也示意将陈侍卫带下去,尔后对着那老鸨说道:“今日之事,务必守口如瓶。陈大人的身份你也知道,若案子因你出了问题,你这脑袋......”
那老鸨吓得连连摆手:“官爷您放心,我必定一个字不会说!若别人问起今日我为何来到府衙,我便说我醉仙楼的下人动手打了客人,我前来处理!”
徐珍一惊,心想这老鸨说起慌居然还滴水不漏的。想罢便让那老鸨退下了。
徐珍见四下无人,转过头将此画转交给张铎:“铎哥,这事麻烦你带两个身手好的兄弟亲自跑一趟了,最好天一亮就出发。我料这玉儿身手了得,若是找到了她,我怕其他捕快也无法将其抓住,你也定要小心。”
张铎接过画,点了点头:“此事你放心,你自己这几天一定注意安全。不知我们应顺着什么方向寻去?你可有思路?”
徐珍转过身,抬头望着远处的山峰,目光变得极为凛冽。
“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