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于侍卫也是个能人,短短几秒,满脸又恢复了刚刚的平静与坦荡:“不知阁下说的是什么窗?”
徐珍冷笑一声,拿起茶杯饮了口茶:“这玉儿姑娘的轻功着实是不错,但无奈天网恢恢,昨晚便已被捉拿回衙门了,会安排你们二位有情人见面的。”
于侍卫面部抽搐了一下,低声说道:“你可凭什么罪名就捉拿玉儿姑娘?凭你凭空猜测的莫须有的东西?”
徐珍一笑:“此案事关皇室威严,即便只是怀疑,捉拿回衙门一问究竟,又有何问题呢?”
“你......你这小辈做事不考虑后果,可是会惹大事的!”
徐珍又是一笑:“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说罢唤来那门外捕快:“李捕快!将这于侍卫好生单独看管起来!”
“是!这就去办。”
李捕快随两名捕快几步上前,给那于侍卫几下扣上了手铐,便带出审问间。
于侍卫走到徐珍身侧时,忽然停下了脚步,低头凑到徐珍耳边轻声道:“此事望你好好定夺,这背后所牵扯的力量,你多做做功课便知如何处理此事。”
徐珍轻声一笑,转身大步先行走出房间。
这背后牵扯的力量与我又有何干?我只顾破我的案,伺机报我的仇,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有何畏惧?
徐珍见到门口的李捕快,几步走过去问道:“可知县令大人现身在何处?”
“就在那大堂后的房间内,方才刚见过大人。”
徐珍点点头便去寻找李珏。
走到那房间,徐珍敲了敲门。
“进。”
徐珍便推门而入,见那李珏坐在桌前,头也不抬的翻阅徐珍这几日报上来的线索文稿。
“大人。”徐珍轻声唤了一声。
“嗯?”李珏抬起头:“是你啊,过来坐。”
徐珍快步走了过去,坐到李珏对面。
李珏指指茶壶:“自己倒茶喝吧,我这正看你报上来的案稿呢,你可有何事?”
徐珍倒了杯茶,喝了一口,低声说道:“不知大人在京城,可有交好的官员?”
李珏听到这倒是一惊,抬起头看了一眼徐珍,便侧头思索了片刻:“若说交好,着实有几位,不知你要做甚?”
徐珍闻此,有将声音压低了几分:“大人,那我再问个问题,事关当朝皇子清白,您勿要责怪。”
李珏听此更是惊讶了几分,即刻放下了手中案稿,也压低了声音:“若是此等重大,你说便是了。”
徐珍抿了下嘴唇:“如今三大皇子争权夺势,朝廷势力四分五裂,三大势力为了争夺皇权大势不择手段,今日陈大人此案,您仔细看过我呈上的案稿便可发觉,此案依我所见,也是争权夺位的产物。”
李珏皱着眉头,沉沉的点了点头。
“这次出事的是三皇子的人,派来的钦差大臣不出我所料的话,应该也是那三皇子手下的人。这案中目前的证据都指向五皇子,而我们仅有的突破点,还仅是凭空猜测的玉儿。”
徐珍说罢,抬头问道:“不知大人可有京城所交好的大臣,能赶来此地共同审理案件?准确的说,是五皇子阵营的大臣。”
李珏一直紧皱着眉头沉思着,沉思片刻缓缓抬头道:“我的好友中确实有一位有能力参与此案的。此人乃当朝一品官员,是我幼时便相识,共同走入仕途的好友,此人刚正不阿,为人清白。”
“那,此人可愿参与这朝廷拉帮结派之事?”徐珍不禁疑问。
“我这好友几年前曾被卷入一场是非,多亏了五皇子相助才得以证自身清白,从此便对五皇子感恩戴德,自是加入了五皇子的阵营。”
“那若是这位大人能尽快前来此地共同审案,便是极好了。”徐珍感叹道。
“此事重大,我这就飞鸽传信于他。”李珏这就提笔作信。
徐珍心中算是感到有了些底,便就此告退了。
走出房门徐珍深吸了一口气,正见那李捕快就在前面走着,便唤了一声:“李捕快!”
李捕快站住脚步,回身见徐珍正快步走来。
“洛弟可有何事?”
徐珍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眉头:“李哥,今日我这头疾犯了,头痛的要命,怕是要休息一日了。县令大人若是问起,你可否帮我回应一下?”
“好!没问题!”李捕快一口答应:“你这几天也是太过于操劳了,我听那晚江说你这几日每日都睡不足四个时辰,这身子怎么能吃得消呢!”
“没办法啊,这大案临头,不得不紧张起来。”徐珍苦笑了一下,又嘱托道:“那今天这看押室里的动静就麻烦李捕快帮忙照看一下了,我便回家服药休息片刻。”
“放心吧!你安心修养。”李捕快拍了拍徐珍的肩膀。
徐珍拱手道了声谢,便转身走出衙门。
休息,又谈何休息呢?徐珍对自己苦笑了一声。
傍晚时分,天色有些暗了,徐珍怀中揣上从徐墨那借得的令牌,从客栈兄弟那借来了一匹快马,向那陈府所在之地赶去。
约是足足赶了三个时辰,天色已完全变暗,徐珍也到了这陈府。只见陈府上下充斥着肃穆与凄凉。
徐珍将马系在那陈府稍远些的路口,掏出令牌,看着那门口站着的四个侍卫,思索片刻,将那令牌又塞回怀中,走到陈府侧面,一翻身翻上墙头。
徐珍沿着墙沿快速走向一个房檐上,接着压低了上半身,伏在那房檐上观察着这夜色中的陈府。
本应是灯火通明,夜夜笙歌的陈府此刻格外安静,徐珍纵眼看去,这来来往往的下人都没有几个,侍卫更是只见到门口那四位,看来些陈潇一死,这陈府也没了往日风采。
徐珍今日来陈府是带着自己的目的,若是明目张胆的用令牌进入,来往必会有下人跟着,反倒多有不便。
徐珍又定睛看了看四周,抓准一个时机纵身跳了下去。
双脚平平落地,徐珍缓缓站起,轻轻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尘,接着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主厅四周的房屋竟只有一个灯还亮着,刚刚看着那下人住的后室也只有几盏灯亮着,看来这陈府真是接近人走楼空了。
徐珍不禁为这萧条的陈府暗自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那个亮着灯的屋子,放轻脚步准备向那屋子走去。
忽然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妇人声音:“不知前面这位公子,是哪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