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身子一震,猛的回过头一看。
只见那李捕快的小徒弟正满头大汗的站在她身后。
徐珍这才松了一口气,,干笑了一声:“小陈啊,你这轻功见长啊,无声无息的到我身后了。”
那小陈捂着拄着徐珍的肩膀喘着粗气:“刚才我这喊我师傅,我是不也不回头,我叫你们两个,也都像耳朵里塞了棉花一样,还走的这么快,我这一路喊一路赶的,差点就累死了。”
三人对视了一眼,尴尬的笑了笑,徐珍拍拍小陈的肩膀:“我们三个刚才说了点事,太全神贯注了,不好意思啊。”
小陈摆摆手,缓缓走到李捕快面前:“师傅,你让我查的那个失踪女子,有结果了。”
徐珍也是一愣,真这么快?这还不到一天。
“嗯,怎么样,你说说看吧。”李捕快轻声说道。
接着几个人边听小陈说边慢慢往衙门走。
“这之前消失的人口还在慢慢调查,不过半个月前倒是失踪了一个女性,其中一个是肉铺老板娘,和丈夫吵了一架之后当晚就没回家,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娘家人那边也没见到人。”
“啊......”徐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听是时间是半个月,就知道基本上可以判定不是此案的受害者了。
不过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叫那肉铺老板来衙门认一下尸,便让小陈去通知一下那个肉铺老板。
三人到了衙门,等着那肉铺老板的时候,徐珍给自己沏了一壶茶,品着茶慢慢回忆今天的案情。
案件发生在一座历史悠久的“凶宅”,房中发现十颗女性头颅,最早的可以追溯到五年以前。
最新的一颗头颅的主人,有是一名暗娼的嫌疑,若是用同一种脂粉的,可以大范围查一下。
若是用的被害人的脂粉,这种古代的脂粉通常不会被随时带在身上,这地方也不是凶案的第一现场,既然暗娼是招客上门,那在这个女子的家中应该会有一定的发现。
这凶手身高就算低,也不会比张铎低太多,刚才已经让人去排查这种身高范围内的女子了。
但是看伤口的深浅度,不太像是女子所为。当然也有可能是有人在杀害被害人时沾到了脸上,但是看被子上的痕迹,更像是涂满了全脸。
当然也不排除男性涂了这被害人的脂粉,原因?不需要原因,五年左右陆续杀害了十名女子,还把头颅切下来摆放在一起,这种行为已经算是变态了。
变态做任何事都是不需要理由的。
再说那床褥,都是新换了没多久的,而且看样子是有人在那居住过,而且应该就是凶手本人。
还有那用血涂满的门板,最下面的已经漏出发黑的部分,应该是较早些涂上去的,或许是第一个人的血。
门上的记号,是凶手在记录杀人数目,这种凶案多数是与个人恩怨无关,是一种有具体偏向针对的人群的案子。
就像是在现代比较有名的“红衣女尸案”,凶犯就是会选择夜里穿红裙子的女性作为对象。
或者是无目的性的屠杀,这种就是毫无针对性可言,或许只是看谁不顺眼,就找准机会痛下杀手。
这桩案件有无数种可能和猜测,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个凶手是一个内心极度扭曲变态的人。
徐珍整理了一下思路,从怀中掏出来那两个装头发的布包,慢慢打开。
徐珍先看着这床上手机下来的头发,很快她便发现了异常。
这床上的头发,不是一个人的。
差别很明显,一个人的头发细软,颜色微微发棕色,另一个人的头发乌黑,而且格外的硬。
这床上,还睡过两个人?徐珍微微一愣。
再看那另一个布包里的头发,包的是那被害女子的头发,这一看,徐珍又是一愣。
这女子的头发,和在床上发现的头发,无论是颜色还是发质,都是一模一样的。
难道这凶手和这被害女子曾在床上一起睡过一夜?
徐珍立刻想起了陈老的话,这女人可能是暗娼。
可为什么会出门接客呢?还是这个人本就和这凶手有着非比常人的暧昧关系?
可是,这女子不知道这是一座发生过几十起命案的凶宅吗?
徐珍微微有些不解。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小陈带着肉铺老板来了。
徐珍仔细看了看那肉铺老板,只见他矮矮的,微微有些胖,此刻满面阴郁,皱着眉头走进了大厅。
“人带来了。”小陈抬起下巴指了指那肉铺老板。
徐珍点了点头:“现在一起去验尸房吧,在那里。”
说罢几人便一同走向验尸房。
不一会儿,几人便到了。
陈老见徐珍带来了人,瞬间便知道是来干嘛的,也不多问,便带几人去找那放人头的箱子。
陈老径直走到一排箱子前,找到那个女子的头颅,陈老直接端起来,送到了那人眼前。
那人一下子看见一颗头颅摆在面前,不由得惊了一下,倒退了一步,低声叫了一声,皱着眉头看着那颗头颅。
盯了许久,那人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是。”
徐珍意料之中的答案,而后便点了点头,对那肉铺老板说道:“你再回娘家好好找找吧,或许在那边,周围县城里,后山上都找人一同寻找一遍。找到了记得来衙门告诉我们一声。”
那肉铺老板连连点走,弓腰道了声谢便转身走了。
“李哥,”徐珍看向李捕快,苦笑一声:“又要麻烦你了。”
“哎呀,谈什么麻烦不麻烦,都是为衙门,为百姓做事,有什么事你直说就是了。”
徐珍点了点头,轻声道:“还请李哥帮我排查一下这县中的暗娼。看有没有未在家中的。
李捕快微微一愣,笑道:“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成,我这就派人去打听,估计也不难找。”
徐珍尴尬的笑了笑:“那就又麻烦李哥了。”
几个人这就分开了,徐珍回到房中,给自己揉了揉太阳穴,忽然觉得手脚冰冷,也便想起了李欣悦送来的药材,便起身为自己泡了药。
趁热喝了下去,不但不苦,还有些甘甜,这一喝下去却是感觉身子暖了很多。
便就着这股暖意,躺在床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