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铎四下看了看:“我?”
“嗯。”珊珊继续冷眼看着他。
“张铎。”张铎但是有些慌张了。
听罢,珊珊转身便出了门,消失在夜色里。
屋子里三个人沉默了片刻,李捕快用胳膊碰了碰张铎,缓缓道:“你说,她是不是看上你了?”
张铎此刻却显得比较慌张:“看没看上我无所谓,我怕刚才得罪了她,我这捕快当不成了。”
徐珍听的更是疑惑了:“嗯?这一个商人的女儿,也不是富可敌国的程度,就有这么大能耐?难道是要告你骚扰她?”
张铎摆了摆手:“看来洛弟你还是不知道,这贾老板可不是一般的商人,这贾老板的亲哥哥,去年剿匪立了大功,今年升到了朝廷做了二品钦差。”
徐珍听此,也是咽了一口唾沫:“这倒真是看不出来,我看他们的穿着打扮,举手投足都很低调的。”
“是啊,”李捕快点点头:“那贾夫人有事儿没事儿还找我家邻居大妈来一起缝东西呢。”
徐珍轻叹了一声,这倒也是挺低调的一户人家。
不过这么一想,若是那凶手想将贾老板的大女儿的死推到野丘族的头上,这样的话,贾老板一气之下将此事告诉他兄长,兄长自是不会善罢甘休,估计朝廷也很快要对野丘族斩草除根了。
这么一大盘棋,牵扯到整个朝廷用兵的事,缘由又是什么呢?
徐珍思索片刻,抬头看向李捕快:“李哥,这于江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他爸妈都是普通百姓,有时候卖点瓜果蔬菜什么的,算不上穷人,也当不上富人,头几年都病逝了。”
徐珍点点头:“你可听说他父母长辈可曾有与野丘族有什么仇恨吗?比如亲系被野丘族所杀害?”
李捕快摇了摇头:“这我还真不知道,但是想来也不太可能,他们家好像是于江都出生了之后才来的这个县城,也就二三十年前,那时候野丘族早就没音讯了。”
“为何来此县你可知道?”
“好像是当时那个县城里饥荒闹得严重,他们逃难到了这,这房子还是于江的外祖父留下的。”
徐珍点了点头,这样看来于江倒是没有太大的作案动机。
忽然她想起来刚才张铎说的话,于是又接着道:“哎,铎哥,你刚才说于江外面有人了,我还真觉得有点靠谱。”
张铎一拍大腿:“我就说吧,肯定是这么回事儿。”
李捕快摇了摇头,拿起筷子夹了口菜:“你们先聊这有人没人的,我先吃两口。”
“这男的自己有了钱,已经成家了还不和妻子说,可能就是外面有人了,俩人合计着弄到钱就跑路了。”张铎说罢,也往嘴里塞了一口菜。
徐珍点了点头,也罢,先吃饱了肚子再说。
几人风卷残云般吃光了桌子上的饭菜,便转身出了门,各自回家。
徐珍和徐墨二人现在还是住在衙门后院里,前段时间身子养好了之后徐珍和徐墨二人就要搬回家中,那李珏却是特意来拦下了。
说这上次的事不知道得罪了朝廷中多少人像多少人看着徐珍眼眶发青,还是住在衙门后院的好,后院里空房间那么多,也不差这两个屋子。
徐珍想了想倒也是,自己的住所已经暴露了,不考虑别的,想想上次徐墨受的重伤,徐珍就心有余悸。
再者,在这衙门里住着,来回办案也是方便,消息来的也快。
于是二人便在这后院住了下来,东西也搬的差不多了。
徐珍回到房中,只觉得格外疲惫,这一天山路走的她脚底发麻。简单洗漱过后,一头栽到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徐珍便起来了。经过了一夜的修整,只觉得此刻格外的清醒。
徐珍坐在床边初步制定了今天的计划,先要去那老人家一趟,关于这个案子,徐珍还是觉应该与那野丘族的人当面沟通一下。
这个事她和张铎也说过了,张铎一脸惊讶的看着她,说这野丘族的人就是没有理智的野人,和他们是无法沟通的。
徐珍认为关于此事,别说有这么多疑点了,就算大概看过去就是野丘族的人做的,也要当面问上一问才能开战,也不能问都不问就把锅甩过去,然后开始灭族屠杀。
然后就是要去一趟那个当铺,好好问问那个老板,于江要卖的是个什么东西。
对了,还要去那于江家里一趟。
想罢徐珍便出了门,跟着昨晚在衙门值班的李捕快,一同去张铎家里叫上张铎,三人去吃了早点之后一同向那老人家走去。
“我觉得自从徐珍得了这么多赏赐之后,我的生活水平也明显提高了。”张铎咂了咂嘴,边走边道。
“那是因为你们也都得到了赏赐。”徐珍白了他一眼。
“那我们的能和你的比吗,你的可是黄金百两,多吓人啊你听听这数。”张铎伸出两只手比划着。
李捕快笑了笑:“你这么说,确实是,咱们去下馆子,好像都是洛弟掏的银子,我现在嘴刁的,衙门的东西都吃不顺口。”
徐珍摆了摆手:“莫要记得这些,这一日三餐都吃馆子,这钱也花不完。”
李捕快一脸严肃的拍了拍徐珍:“这钱你可不能奔着花完去,你可还要娶妻生子,这都是要花钱的。”
张铎听到这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对啊,你还要娶妻呢!”
徐珍又是白了他一眼,尴尬的笑了笑不再搭话。
这张铎也不管徐珍尴尬不尴尬,反而挑起话题:“你说这洛弟以后生了孩子起名叫什么呢?”
徐珍猛的拍了一下张铎的后背,李捕快倒是认真的思索了起来:“洛弟姓徐,洛弟整天忙的焦头烂额,实在没福气,叫徐福吧。”
张铎摆摆手:“两个字不好听,常年接触这种案件,还是多求吉祥平安吧,再加个‘吉’字。”
徐福吉......徐福记?
徐珍被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弄的哑口无言,一抬头,总算是到了李捕快说的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