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人都愣在了那里,这人直呼赵老板的名字不知道是为何?
正在所有人都在疑惑的时候,远处快速驶来了一个拉人的带棚马车。徐珍愣了一下,看向真儿,真儿看了看那个马车,回头对徐珍轻声道:“我交代的正是要拉草垛的马车呀......”说罢还挠了挠头。
徐珍看真儿挠头这模样,和张铎简直是一模一样,又抬头看了看那马车,果然不是衙门的人,心里就有了数。
徐珍起身,走向门口,那马车正好到了门口,刚停下来,赵老板便拉开了那个帘子,从马车上快速走了下来,看见徐珍一行人,牵强的笑了笑。
那报案的一群人见到赵老板,都将身子缩了缩,低着头颤抖着。赵老板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们,转过头牵强的笑道:“这是我家在这雇的工,刚才听人说看见我家的雇工去衙门报了案,我这赶来看看。”
说罢又抬头看了一眼徐珍:“不知道我们赵府的事,大人怎么不派人传唤我们呢?”
徐珍一撇嘴,回头看向张铎:“铎哥?我是不是让你派人去来着?”
张铎平时反应可能没那么快,但是一贫起来比谁都机灵,只见他故作疑惑,轻声“哎?”了一声,抬起头远远看向远处:“我派人去了啊!可能是走的太慢,还没到赵府吧。”
赵老板听此,干笑了一声,接着说道:“这种事就不劳烦大人了,定是这帮贱农做的!我自己处理就好!”说罢转过头向身后的四五个壮汉使了个眼神。
那五个人接到命令之后,从腰间掏出短鞭就要向那一群人走过去,那一帮人迅速惊叫的向后退去。
徐珍两步走了过去,一把握住走在前面的那个壮汉的手腕,力气极大,那壮汉不由得咧嘴轻声惨叫了一声,短鞭立刻脱了手。
“赵老板,难道你觉得你‘雇佣’的这些人,会写字,会用迷烟吗?”
说罢将怀中的那块血布掏了出来,扔给赵老板。赵老板接过那块布,愣了愣,招了招手,示意那几个壮汉回来,接着自己就打开了块布。
良久,赵老板缓缓抬起头,眉头皱的极深,有些慌张的看向徐珍:“这......这是在哪发现的?”
徐珍用下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在他的鞭子上,他的鞭子被钉在手上。”
赵老板看过去,正赶上司徒先生将那长长的铁钉拔出来。赵老板看着,浑身一颤。
“还有,”徐珍走向那个刚刚醒来的人:“你跟我来。”
那人还呆呆的坐在地上,看来还没从沉沉的昏迷中彻底苏醒过来。这人抬头看见了赵老板,忽然又瞪大眼睛,大喊了一声:“赵江!”
这一声惊叫,给赵老板又是吓得一颤:“他,他这是什么意思?”他也看出来这人此时的精神状态明显不对。
徐珍轻叹一声:“这人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我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您的名讳吧?”
赵老板皱着眉点了点头。
徐珍古怪的笑了一声:“难道是赵老板昨天自己过来徒手打到四个壮汉,然后又把一个人挂到杆子上吧!”
“怎么可能?”赵老板也听出来徐珍在拿他开玩笑,此刻也是敢怒不敢言。
徐珍又笑了笑,也不再说话,走上前将那药囊又凑到第二个人的鼻子前,过了一会儿,那人果然也醒了过来,就想第一个人那样,这人瞪大了眼睛,长出了一口气,两眼空空看着前方大喊了一声:“如果再追查下去!”
徐珍倒是知道会喊那么一句话,这赵老板又是吓了一跳,回过头看着徐珍,有些蒙住了。
徐珍看着第三个人:“这些人都被下了迷药,似乎也接受了指令,他们说的话这连起来应该是一句话。”说罢又将那药囊向那第三个人鼻子前一凑,第三个人也接着醒过来。
“你和你的家人。”那人喊出了这句话。
徐珍皱着眉头看向那地上躺着的人,说道:“应该还有一句话,你还要听吗?。”
赵老板脸部抽搐着,凝视着地上的人,良久,轻轻点了点头。
徐珍拿着药囊走了过去,将药囊凑到那人鼻子前,这次时间比较久,那人还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似乎又是半醒未醒的样子,迷迷糊糊的打量着四周,不一会儿,他身子一顿,静静的看着赵老板,眼神逐渐变得阴暗深邃。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都,要,死。”
这话一开口,赵老板的眼睛瞬间瞪大了,身子僵在那一动不动。
忽然那躺在地上的人猛的抬起了那被钉子穿过的手,迅速伸到腰间,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看他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猛的向自己的心口插去!
徐珍反应极快,一见这势头不对,迅速伸出手去抓住那人的胳膊,徐珍一抓住那人的胳膊就感他的力气极大,徐珍心中暗叫不妙,只有顺势将他的胳膊向一侧一推。
“噗嗤”一声,那把小刀被徐珍推偏,一下狠狠扎进胳膊里,整个刀都没了进去,只留着刀把在外面。
那人低声惨叫了一声,声音极小,显然已经没了力气。接着便又昏了过去。
司徒先生愣了一下,叹了口气,和徐珍对视了一眼,急忙拿起纱布准备拔刀。徐珍回头看看赵老板,此刻已经脸色煞白,像一个木桩一样戳在那里。
“他被人催眠了。”司徒先生叹了口气。
“催眠?什么意思?”赵老板问道。
张铎和李捕快也都愣了一下,一脸不解的看着司徒先生。徐珍本来觉得没什么,看到周围人的反应,徐珍才慢慢发现了不对,这个词语,在这个时代,就已经有了吗?
司徒先生脸色一变,紧接着就皱着眉头急忙处理着这个人的伤口:“这是一个常用的医学术语,你们可能不懂,先处理这个人的伤口。”
徐珍静静的看着司徒先生,他刚刚那个神色转变让徐珍觉得事情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