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沉思片刻轻声道:“这案子还要进一步的探查,毕竟才只过了一天,一切都不能下定论。”
赵老板听罢,急忙站了起来,用力摇了摇头,这一摇头扯到了脖子上的伤口,疼的赵老板“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呦!赵老板您可注意着点儿!”司徒先生连忙道:“你这好几个地方的伤口都是贴着筋割的,注意别再扯开了。”
赵老板也不在意司徒先生说的话了,几步走到徐珍面前,忽然就抓住了徐珍的胳膊,紧张的说:“我想了,这种事不是人能做到的!我赵某从商这么多年,也受到过很多人的报复,但是从未见过有如此诡异之事!”
徐珍点了点头,微微用力将胳膊抽了出来:“确实是是比较诡异,但是我分析是迷药的作用......”
赵老板眼睛一瞪:“那你听说过是什么迷药有这般作用?”
这一问倒是把徐珍问的一愣,继而扭过头看了看司徒先生,司徒先生皱了皱眉:“有催眠的可能性我说的催眠就是......”
还没等司徒先生解释,赵老板把手一挥:“我不管这是什么眠,这可是有人能抵御此邪术?如今看来我就算是把赵府四周围个密不透风,也难逃此术。”
徐珍和司徒先生对视了一眼,也都没说话。
赵老板看向床上的赵夫人,缓缓道:“我觉得这是他们给我的最后一次警告,这次是吊起来我夫人,在我的脖子上割上一圈,下次怕是就要把我的脑袋割下来吊在这房梁上了!”
徐珍也不知道这话怎么接了,赵老板也算是聪明人,这一次看来也就是最后一次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抚慰赵老板的情绪了,难道说:不一定,不一定吊在房梁上?
赵老板叹了口气看向徐珍:“我想明白了,无论这是人还是鬼做的,如果我再不收手,靠你们的话,怕是活不过明天晚上。”
徐珍撇了撇嘴,心道你尽管羞辱抱怨就是了,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富不与官斗,反正我也不能少一块肉。
赵老板接着背过手缓缓转过身,长吸了一口气:“这财物,我不追究了。这案子就到今天晚上为止。”
在场几个人都愣了一下,但是也是徐珍意料之中的事。
徐珍点了点头:“那就此告别了,望赵老板保重身体。”
说罢边转身带着一行人向门外走去。徐珍刚转过身去,就听见赵老板在背后轻声嘟囔了一句:“无能之辈。”
徐珍一听到这,当即停下了脚步,积压的怒火瞬间涌上心头。
旁边几人自然也是听到了,赵老板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针对谁大家心里都清楚。
跟与赵老板滞气,几人倒是更担心徐珍,这几人都知道徐珍是十分憎恨这个赵老板的,见到徐珍站住了脚步,都紧张了起来。
徐珍就背对着赵老板站着,一动不动。张铎缓缓凑到徐珍面前,轻声道:“别与这俗人一般计较这,以后再在别的事情上面找回来。”
说罢只见徐珍还是一动不动,众人都有些迟疑紧张,不知道徐珍会做什么事。
这时,只见徐珍将身子缓缓转了过来,身姿妖娆,就像女子一般。
徐珍转过身,抬眼看向赵老板,此刻眼中却是充满了怨仇!徐珍一步步的走向赵老板,那步伐就像是大家闺秀走出来的一样,众人一下子都看呆了。
赵老板心头一惊,看着徐珍诡异的向自己走过来,紧着向后退去,退了没两步就撞到了桌子上,没了退路。
还好这时徐珍站住了脚步,眼睛还是死死的盯着赵老板,这样盯了几秒钟,徐珍缓缓开了口,声音正是女子的声音,这轻声哀叹了一声,就让众人都浑身一颤。
赵老板更是抖的厉害,看着徐珍:“你......你要干什么?”
徐珍看着他,忽然身子猛的向前一冲,冲到了赵老板的身前,赵老板“啊”的一声惊叫了出来。
只见徐珍伸出一只手死死抓住赵老板的脖子,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若是在此般对待雇工,我就将你家中上上下下杀个干干净净!”
说话的声音竟也是女子的声音,而且格外的尖锐,声音直直刺入赵老板已经崩溃的心脏。
众人都被惊到不知所措之时,只见徐珍身子一软,“噗通”一声就摔在了地上,没了意识。
而赵老板此时已经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白的像死人一般,脖子上又被徐珍这么一掐,掐出来的血又浸透了那包扎好的纱布。
张铎看此,脑袋一转,想起了徐珍昨晚和他们商量的时候的样子,自然是想到了徐珍的算盘。
于是他紧忙走上前去,蹲在地上将徐珍的上半身扶了起来,装作格外惊慌的样子大喊:“洛弟被附身了!快去带她找通灵人!”
说罢将徐珍从地上扶了起来,李捕快自然也是反应过来了,也是装作万分惊恐的样子走了过去,有模有样的试了试徐珍的鼻息,紧张的说道:“洛弟的呼吸非常微弱!再晚了怕是有生命危险!”
说罢张铎一把扶起徐珍,带着一行人径直向外走去。
李捕快刚要走,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看呆呆的站在那,面色如土的赵老板,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劝你,刚刚听到的话,一定要当真啊。”
说罢故作深沉的看了看那房梁上的白绸,一转身离开了房间。
出了赵府,张铎便背着徐珍走回了衙门,走到徐珍房中,将旁人都劝走,只留下徐墨和李捕快在屋子里,这才猛拍了一下徐珍:“快醒醒吧你,这一道给我累的,你这一阵子胖多少斤啊你。”
徐珍听罢,缓缓睁开了眼,在床上身了一个懒腰:“哎呀,这一道睡的真舒服啊!”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样子。
李捕快和张铎都会心一笑,倒是徐墨反应了半天才明白徐珍刚才那是装出来的,于是咂了咂嘴:“洛儿,你真是越来越淘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