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点了点头,不一会儿上面就按照徐珍的要求,把两个绳子系?一张床单放了下来。
几人把那尸体一具一具的运上去,运到最后一具,徐珍查了一下,足足有17具女性尸体。
看上去大部分都是周府的丫鬟的衣服,还有几个衣着光鲜,头上还有一些看上去并不廉价的钗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丫鬟。
最后一具尸体运上去之后,几人依次也上去了。
徐珍又踏上地面的时候,看着这些尸体已经被一具具整齐的摆放在这空房间中,有的还血肉模糊,有的则是早已白骨森森。
还没完全腐烂的尸体上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伤口。
陈老缓缓站起身子,轻声对徐珍道:“所有的被害者都是被勒死的,而且死之前都受到过侵害,身体上到处都是伤口,死之前可以说是受尽了折磨。”
徐珍点了点头,只觉得双腿有些发软,便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向管家那边抬了抬手,两个捕快便压着管家走到徐珍面前跪了下来。
“这些尸体,是怎么回事?”徐珍凝视着管家,缓缓开了口。
管家跪在地上,迟疑了片刻,才抬起头,轻声道:“小的也不知道。”
徐根冷笑一声:“你以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傻子吗?你竭力隐瞒此事,演技拙劣,我一眼就看了出来!事到如今,你还想装傻?”
管家有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徐珍清楚他此时心中所想,这尸体肯定和周令跑不掉关系,若只是自家买来的丫鬟,那即便让人在无法忍受,也无法过多干预。
只是这尸体之中有几个怕是说不清楚身份的,不排除是街上看上了谁家小姐独行,就掳来府中迫害。
而且从尸体的状况来看,这周令绝对有为人所不知的不堪癖好。
在现代这种案子徐珍见得多了,可是但是也不至于像今天这种,成批量的被害人。这与现在的封建支付有很大的关系。
这管家现在陷入了两难的地步。
招了,供出周令,他也算的个从犯不说,周令上在朝廷的人能轻饶了他?说不定怎么变着法的去折磨他。
若是不招,这满屋子的尸体,难道还都要落到他的头上?
徐珍知道此时从管家嘴中是问不出什么了,转念一想,心中有了主意。
徐珍抬起头扫视了一圈大厅,清了清嗓子,大声道:“我知道在场肯定有人知道实情,有谁能站出来和我说清楚,我就还他自由,并且给他跑到外地安家的足够的银子,保证他的安全。”
大厅中瞬时间又清静了几分,几乎所有人的眼神都闪烁了起来,似乎在做着抉择。
徐珍又接着说道:“纵使这案子背后有多强大的力量,怕是也不能追你去天涯海角,你不仅重获自由,还有钱重新生活。”
徐珍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缓缓开了口:“不要怀疑我一个衙门小小的破案的是不是有这么多钱,在饮鹊楼拿出五百两银子的人不知道你们可曾听说,那人,就是我。”
话音刚落,徐珍就感觉这屋子中的温度瞬间提升了起来,人群中也瞬间变得嘈杂。
这时,一个女子忽然挤开了前面的人,泪眼朦胧的扑通一声跪在徐珍面前:“大人,我什么都知道!这最后一个被杀害的人,就是我的亲妹妹!”
徐珍一愣,心中不由得同情起来,看着眼前哭成泪人的丫鬟,轻声道:“姑娘节哀,我知道你现在格外的伤心痛苦,但是你先把话说明白,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们再好好让你的妹妹入土为安。”
“你!”管家瞪着眼睛看着这个丫鬟,接着低声道:“你可想清楚后果,都不是你我二人能承担的!”
徐珍心头一怒,抓起系在绳子下面用来垂量的石头,,回首一扔,只听“啪”的一声,这石头就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管家的脑袋上,瞬间那管家的脑袋就见了血。
管家痛苦的“哎呀”惨叫了一声,伸出手捂住了头上的伤口。在场所有人都“嘶”了一声。
这管家平日里跟着周老板为非作歹,横行霸道,尤其对这府中的人,一个不顺心就动手痛打一顿。
在场的周府的下人们见此心中一惊,但是看到管家这副样子,心中都是一阵暗爽。
“你听好了,”徐珍凝视着管家,缓缓说:“如果你在开口,下一次扔在你脑袋上的,就是我的短剑。”
那管家身子一颤,连嘴上痛苦的哼唧声都瞬间没了。
那丫鬟也冷笑了一声,看着管家缓缓道:“我自幼相依为命的妹妹已经被你们害死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拿什么后果威胁我,简直可笑。”
说罢擦了擦眼泪,抬头看向徐珍:“自我和妹妹被卖入周府已经四五年了,经常会有身边的其他丫鬟被周老板看上了,晚上就要送到周老板的房中,当晚周老板的房间肯定惨叫连连!”
说到这她又擦了一把眼泪:“运气好的,第二天身上也是淤青一片,身上随处可见的伤口。运气不好的,就像我妹妹一样,从此就消失在周府了!每天有丫鬟带到了周老板的房间,周老板第二天换下来的床单上必定会布满血迹!”
徐珍听此,心中一痛,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被带到周老板房中的可都是你们府上的丫鬟?”
这丫鬟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单单我一个人,两年前就看到周老板的侍卫从后门那扛回来一个外面的俊俏女子,衣着看上去就不是普通人家,看样子是被打晕了一样,一动不动的被扛进周老板的房间。”
徐珍皱了皱眉,指着一个人这排的整整齐齐的尸体:“你可记得那女子什么衣着首饰?这里面可是有?”
这丫鬟低头仔细看了看这些尸体,良久都没有动静。
也难怪,这里面很多尸体身上的衣服都没了,皮肉也已经溃烂,实在难以辨认。
忽然这丫鬟眼神一变,伸出手指,直直的指向地上一句脸上的肉都烂光了的尸体,说到:“就是这个!我认得,我当时躲在一个墙侧,那女子路过我的时候,我记得他穿了一双水粉色绣着黄菊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