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愣了愣,还想要问些什么,见这侍卫已经作势要往出走了,想来这侍卫应该也是不知道什么具体的经过,知道的也不过是道听途说,要是想了解的话还是得问明白人。
想罢徐珍就摆了摆手:“那小哥你先忙着去吧,哎?不知小哥姓什么,可否告知,以后也好称呼。
小哥笑了笑:“徐公子客气了,叫我小赵就行了。”
说罢二人道了别,徐珍这才和上门,将那封信拿到等下仔细看了看。
只见信上洋洋洒洒几个字:“上次见徐公子还是在宁安县,只见你穿着个青色褂子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方才得知徐公子入京,可否正式见上一面?若是方便的话,坐那门口的轿子上来府上即可。”
徐珍看罢陷入了沉思,这人应该是自己昏迷半个月的时候来见的自己。可是自己那时候意识完全不清醒,怎么还能记得是谁呢?
若是说身居京城的大富大贵之人,徐珍是自然没有交集的,又有谁......
忽然徐珍脑中灵光一现,难道是......五皇子?
看来若是按照这信上所说的话,也只有这一种可能了。但是谁又知道这信上说的是真是假呢?自己穿了那青色的褂子半个月了,凡是进来过的下人侍女都见过,有没有可能是三皇子或者太子的人呢?
徐珍在心中开始纠结这次是否要去,似乎无论去哪都是羊入虎口。
徐珍沉思片刻,一拍大腿,我现在在京城之中,最大的靠山也就是李珏这个四品知府了,关键时刻怕是这李珏都自身难保,自己现在在这京城不中,不已经是入了户口吗?
想罢徐珍把这信一烧,转身就出了门,先是直奔张铎的房间,敲了几下门徐珍就听见里面张铎下床的声音。
一开门就看见张铎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怎么了洛弟?”
徐珍轻声道:“我有件事嘱托你,我房中衣柜底和地面中间的空隙里有一个被布包裹住的东西,今晚三个时辰之后我若是没回来,你就把那东西送到五皇子府上,就说徐洛交给他的,他若是帮忙,以后必定为他效犬马之力。”
张铎一愣,立马就精神了,惊道:“你要干什么去?我跟你去!”说罢就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就要迈出门来。
徐珍淡淡一笑:“铎哥,这到了京城不再像在那宁安县了,不是多大两个人手就能保护自身安全了。你一定要留在府上,如果我被抓了,你是我保住生命的最后一个保障。”
张铎听罢,迟疑了片刻,迈出的步子慢慢收回来了,凝视了徐珍良久,才缓缓点了点头:“洛弟,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徐珍拍了拍张铎的肩膀,转身就向府外走去。
一出门外,就看见那轿子已经听到了门的侧面,徐珍身子顿了顿,就走了过去。
走近了就看见那小赵说的衣着华贵之人站在轿子旁边,穿着深蓝色褂子,布料看上去极为上乘,此刻正恭敬的看着她:“徐公子,可随我一同去府上?”
徐珍点了点头,也不多说话,四下看了一圈这几个人,紧握了一下袖中的匕首,快走了几步就上了轿子。
坐了半个来月马车的徐珍只觉得这轿子移动的格外平稳,可是这轿子的窗子竟是从外面被封上的。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轿子才停了下来,一路上竖着耳朵听着周围声响的徐珍又警惕了几分。
右手紧握着匕首,左手缓缓拨开帘子。
徐珍拉开帘子之前徐珍幻想了几个场景,要么是一个气势恢宏的府衙正门,要么就是府衙的阴暗侧门,最差的可能就是就见几十个黑衣人拿着闪着寒光的刀将她团团包围了。
谁知道这一掀开帘子,这竟然是一个格外昏暗的小巷,徐珍心中警铃大作,右手的匕首瞬间收回腰间,转瞬就掏出来短剑,上前一步就用刀卡住了那个穿着深蓝色褂子的人。
那人身子一颤,低声道:“公子勿恼!”
说着就抬起手向前面招了两下:“快!快拿过来!”
接着就看着面前被吓傻的几个轿夫之中的一个,从轿子侧面的一个暗格里拿出来一套衣服,试探着走了过来,递给徐珍。
“这是干什么?”徐珍卡在那人脖子上的刀到现在都没松开半寸。
那人身子僵在那,一动不敢动,轻声道:“接下来公子去的地方,暗处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实在不得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只能换上这下人的衣裳,才好从侧门混进去。”
徐珍一挑眉:“那既然先生这么了解,只可能告知于我,我现在要去的又是哪个府上呢?”
那人身子一颤,良久不再吭声。
徐珍把手上的短剑缓缓向内移动了一些,那人的脖子瞬间就被划出一道血痕。
那人疼的“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开了口,声音微微有些颤,但丝毫不显急迫:“公子,这去哪您自己一会儿也就知道了,我做这门差事主要就是要嘴严,就算是现在说了,逃得了公子这一关,也逃不过我上面那位啊!”
徐珍看这人也算是临危不惧之人,若不是格外的有原则,也只能说明上面的势力大的他丝毫不敢漏口风。
想罢徐珍便放下了手上的短剑,那人瞬间退到一旁,长出了一口气。
徐珍四下打量了一下这周围的轿夫,倒是个个身子壮硕,只不过看样子胆子都格外的小,看样子也没什么威胁,于是拿起那衣服,往身上一披,将那大大的帽子往头上一扣,转过头问道:“现在怎么走?”
那人指着那个服侍在侧的下人:“你带着徐公子走老路子。”
那人刚才也是被吓了一下这才回过神,点了点头就走过来。
“不用你。”徐珍叫停那个人,看向那深蓝色褂子的人:“你来带我过去。”
那人微微一愣,赔笑道:“公子,我就算是想带你去,这一身衣服未免目标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