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撇了撇嘴,心道:您当和你躺在一起是多大的殊荣呢?我还到处和别人说?
我一个“大男人”我还嫌丢人呢!和你在这里不清不白的躺着,不知道以为我是你的男宠呢!
“听见没有?”
徐珍压住一肚子火气,低声回应道:“遵命。”
二人就这样静静的躺在床上,气氛暧昧又尴尬。
良久,徐珍只觉得自己身上仅有的这点热气被慢慢吸走。
这时,五皇子抬起一条腿,一脚把徐珍蹬出了被窝,接着被子一卷,又把自己包裹了起来。
徐珍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已经带着一身凉气被驱逐出来。
“接下来本王还需要做什么吗?”五皇子淡淡说道。
徐珍愣了一下,紧忙起身,回道:“殿下两个小时内不要进食,如果有不适症状即可派人去府上找我,此外就没有什么还要注意的了,殿下刚刚受了凉,还是不要再出去吹了风为好。”
“嗯。”五皇子应了一声,听声音似乎是有些困倦了:“你下去吧,本王要休息片刻。”
“是,殿下。”徐珍一拱手,便带着一肚子的怨气和通红的脸退出了五皇子的房间。
就是头猪,躺在床上就犯困!
徐珍心里正骂着,一抬头就看见五皇子的侍卫就站在门口,正殷切的看着她。
“公子,不知道殿下怎么样了?”侍卫轻声道。
“无妨,刚刚受了点凉,现在要休息了。”徐珍挤出一个笑,冲着侍卫点了点头。
侍卫若有所思地看着徐珍的大红脸,接着说道:“公子看上去有些发热,脸也胀红着,可是有什么不适?”
徐珍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五皇子的房中太过闷热了。”
侍卫听罢,点了点头:“也是,殿下受不得风寒,这当中的窗子更是久久都不开一次。”
徐珍点点头,又是礼貌的笑了一下,就急匆匆的要往外走。
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回过头看,看向侍卫轻声道:“不知殿下是否与你们交代了我这次来是为何?”
侍卫从小习武,想事情格外简单,也没多想,便回答道:“今儿上午您一走,五皇子就派人准备了一桶冰凉的水出来,说是你跟他说他现在泡冷水澡对身体好,还说下午你要过来看望他。”
徐珍听罢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多多注意五皇子的安全了。”
说罢便转身离去,急匆匆的向府中走去。
徐珍进了府中,第一个看脸的人就是张铎。
徐珍一把拽住张铎的衣袖,急切道:“张铎您可知道这京城里哪有买炭木和铁粉的吗?”
“炭木我倒是知道,只不过这铁粉......”张铎挠了挠头:“我还真不知道,要不去铁匠铺找一找?”
徐珍点了点头,便是知道了。
张铎正要说什么,却见徐珍一转身,接着便又冲着门外飞快的走出去。
张铎看着徐珍的背影,咂了咂嘴:“看来这腿脚恢复的还不错嘛......”
徐珍一路急匆匆的寻找着想要的东西。
没有铁粉就用别的替代,总之一定要想个办法不让五皇子把自己当作“暖气片”。
在回来的时候,徐珍手中已经提着大大小小两大兜子的东西。
张铎此时正在院子里操练士兵,看着徐珍瘦弱的胳膊提着两个看上去就格外沉重的包袱,健步如飞的从人群中穿过,心中不禁感慨道徐珍这是怎么了,回来之后就像受了刺激一样。
徐珍回到房中,便开始门头研究能够持续发热的东西,就按照现代热帖发热的原理,一直从白天忙到了黑夜。
夜已经深了,徐珍坐在床前,心满意足地看着面前一个约一整个小臂长宽的布囊,整个布囊被扭扭歪歪的针线封上了边线,里面均匀的塞进了徐珍特意调制的粉末。
徐珍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完事了,在资源极度匮乏的情况下,做成了一个可以发热的布袋,感觉真是困难。
正要把桌子上的东西收起来,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谁?”徐珍问道,心想这么晚来找她的人多半也就是张铎了。
“是我,洛弟。”门外传来司徒先生的声音。
徐珍听罢急忙走过去开了门,就看见司徒先生乘着月色站在门口。
“快进来吧。”徐珍身子一让:“夜里风冷。”
“哎。”司徒先生应了一声便走进屋中。
司徒先生不像张铎,有事没事的就跑过来絮叨两句。而司徒先生每次主动来找徐珍,多半都是有事相告。
司徒先生一进屋就看到了这桌子上铺着的布囊。
“这是什么?”司徒先生出手按了一下,接着从边上的一个小开口里面掏出来一点黑乎乎的粉末,问了问:“铁屑?。你这是要干什么?”
徐珍淡淡一笑,接着拿起旁边一小包背包过的严严实实的东西,说道:“我自己做了一个发热贴,只要把这小包东西倒进去,搅匀,这整个布囊就会慢慢发热。”
“呦!”司徒先生笑道:“还真有你的。”
徐珍笑了笑,二人坐了下来,徐珍轻声道:“先生这么晚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司徒先生听罢轻轻点了点头,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
徐珍一看,正是五皇子的香囊。
“洛弟,你别说,你刚把这香囊给我,我还真发现点儿东西。”
徐珍心中不禁一惊,着实没想到司徒先生的进度这么快。
“先生找到这毒的来源了?”徐珍急切的问道。
司徒先生摇了摇头:“没有。”
“但是......”司徒先生将声音压到最低:“我发现了一种奇怪的成分。”
司徒先生说罢就把这香囊放到一旁,又伸出手向袖间一掏,又掏出来一个布囊。
接着他将布囊打开,向桌子上一倒,就倒出来五个指甲盖大小的纸包。
司徒先生将纸包一一打开,里面有草枝,有枯叶,还有小的颗粒。
司徒先生拿起来一个杆状的枯叶抵到徐珍手上。
“你看,这就是寒容草。”
徐珍听罢,凑过去闻了闻,点了点头:“确实,这次味道就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