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也注意到了身后的两个人,司徒先生与她对视了一眼,缓缓道:“今晚来找我。”
徐珍点了点头,只好作罢:“那先生保重,晚上我到您房中等你。”
司徒先生点了点头,便转身匆匆出了门。
徐珍看着司徒先生远去的背影,这身穿官府的样子徐珍还是看的不太习惯。
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司徒先生的时候,先生续着长长的胡须,身穿白色的褂子,未沾半点尘埃。二人并肩作战,一同为徐墨疗伤。
再就是自己昏迷之后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司徒先生,站在光下,还是一身白色褂子,不慌不忙的调配着药物,轻声哼着歌。
徐珍看着司徒先生远去的背影,匆忙仓促。
徐珍又开始觉得自己自私。
她一心想要保护的人,她究竟给他们带来了什么?
比如司徒先生,原本做一个县中德高望重的郎中便好,生活富裕,可以游山玩水,尽享人间美景。
可是如今却被自己带到京城中,虽然是进宫当了太医,收着俸禄,也有了地位官职,可是这真的是司徒先生想要的吗?
徐珍叹了口气,一时间陷入了万种困苦。
徐珍收拾好便带着东西又去了五皇子府。
再推开门的时候,徐珍着实还是愣了一下。
她没想到那种丰盛的早餐第二天还会出现。
由于这次她去的早,五皇子还在床上坐着,下人们还在忙忙活活的摆着餐盘。
“小人参见五皇子殿下。”徐珍见到行了个礼,也不等于五皇子回应了,注意力便转移到了餐桌上。
侍从站在一旁指挥着侍女摆盘,看到徐珍看过来了,于是悄然一笑,轻声道:“徐公子来了,这马上就好了,徐公子稍作等待。”
接着便又催促了一下侍女抓紧放好。
“呦,对了。”侍从拿起一盘糕点:“昨天殿下说您吃这个糕点都吃光了,今天特意让我们多准备了一些,公子今天吃个痛快便是。”
徐珍愣了一下,回头看向五皇子,此时五皇子的脸色明显显得很尴尬,闭口不言,也不正眼看徐珍。
徐珍行了个礼:“多谢殿下关怀。”
“嗯。”五皇子简单应了一声,便不再理会。
下人们出去之后,徐珍便坐在桌子前拿起筷子开始端详她今天的早餐。
今天的早餐似乎......针对性很强?
自己昨天觉得可口的几个糕点小菜,今天似乎都加了量......
“快吃吧。”五皇子缓缓起身,一边向浴桶走过去一边道:“我还着急喂狗呢。”
......
徐珍也不理会,她这次知道了,这和它共吃一份饭的狗根本就不存在。
于是徐珍嘿嘿一笑,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真有这种能力?”五皇子惊叹道。也不管徐珍是不是正在落针了,一边问着便一边回过头看向徐珍。
“殿下!”徐珍一惊:“殿下勿要在我下针的时候随意动弹,若是哪根针一偏,扎到了重要的穴位,殿下这辈子都瘫痪在床也是有可能的。”
五皇子一听,倒是也被吓住了,便缓缓转过头:“好吧。”
徐珍长出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绪,接着说道:“正是,这种蛊毒并不少见。”
“那中蛊的人不会觉得有什么异常吗?”五皇子接着问道。
“如果说异常的话,这中了情蛊的人,唯一的一场就是发现自己开始对这个下蛊的人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即便以前是极其厌恶的,但是似乎在一瞬间,厌恶就消失了,自己开始不由自主的喜欢上这人。”
五皇子点了点头:“在此之外就没了?就是莫名的就喜欢上了?”
徐珍思虑片刻,接着说道:“还有,若是这中了情蛊的人,若是对别的异性动了心思,蛊虫便会在体内作怪,令这人腹中如翻江倒海一般痛苦,恶心呕吐都有可能,蛊虫不同,症状也就各不相同。”
“啧。”五皇子咂舌到:“这还是个检验忠贞的东西。”
“是啊,只有这种念头消失了,蛊虫才会停止。”
“那这种蛊虫对身体有害吗?”
“嗯......”徐珍凝思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平日里自然是无害的,可是若是你要想离开这下蛊人,蛊虫便会在你体内作怪,让中蛊者轻则心律失常,重则七窍流血而亡。”
“这样啊......”五皇子点了点头:“也就是说这中蛊之人若是甘愿陪在心爱之人的身旁,便会得以苟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咯。”
徐珍点点头,没再说话,五皇子也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徐珍走的时候,五皇子看着徐珍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明天你过来的时候,把你那天用蜂蜜做的肉排也给本王带过来一份可好?”
徐珍淡淡一笑,回头看向眼神中带着些许渴望的五皇子,轻声回道:“遵命。”
徐珍回到府上便开始给五皇子做“蜜汁猪排”,徐珍这次做也算是手法熟练了,没过多久就做出了几大块。
徐珍将这些用油纸包上,装到了盒子里,派人给五皇子府送过去了。
送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张铎,张铎意味深长地看着徐珍,咂舌道:“你这每天一大早就去见五皇子,回来还和五皇子互送小礼物,你们这相处的方式,还挺孩童化。”
徐珍不由得一笑:“你这厮现在说话,像极了你的兄长我。”
说罢便与张铎闲聊了一会儿,便回了房中,开始安心等待司徒先生的归来。
太阳一落上,徐珍就将这剩下的糕点重新包上了,拿起糕点,又泡上了一壶好茶,拿着便出了门,走向司徒先生的房中。
“洛弟。”张铎在不远处喊道:“这又要去哪啊?去送小礼物?”
徐珍无奈的笑了笑:“去司徒先生房中等先生回来,有些事要商讨。”
说罢便推开司徒先生的房门,走进去坐了下来,开始一边喝着茶,一边哼着曲,等着司徒先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徐珍渐渐有了困意,可是还未见司徒先生回来。
徐珍心叹,难道这先生还要午时回来。徐珍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正想着,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