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
南虞期待的表情一僵。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焚霄真人不在宗内？
搞啥呢？
她原本计划找个什么借口去找拜见一下宗主他老人家，你现在说他不在宗内，我还怎么试探？
陆宿听到清丘长老这么说，也是颇感意外。
外界甚至连宗内的弟子都以为焚霄真人在闭关准备天劫，没想到他根本不在宗内。
“宗主他不在宗内？”
青炎真人也是眉头一皱。
宗主不在宗内准备天劫，也就是说宗内没有渡劫境的大能坐镇，想起之前好几次的外敌入侵，青炎真人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长老看到三人惊讶的表情，苦笑了一声。
“当初我去找宗主却发现室内空无一人的时候，也是你们这副表情。”
南虞急匆匆问道，“那宗主去哪儿了？”
清丘长老两手一摊，“不知道。”
“他只留下了一张字条，和一个令牌。”
“字条上写着：勿寻。”
“而令牌则是开启护宗大阵的钥匙，可惜——”
清丘长老有意无意地扫了南虞和陆宿一眼。
“碰不到。”
“碰不到是什么意思？”
陆宿不解地看着清丘长老。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清丘长老回忆道，“我们尝试了多种方法，发现桌上的令牌能看到却摸不着，后来才看到纸条背后还写着另外一句话。”
“有缘者得之。”
青炎真人难以置信，“有缘者得之，那万一这个有缘者是魔修或者是其他敌人，那我们的护宗大阵岂不是形同虚设？”
清丘长老无奈地叹了一声。
“是啊！所以我才一直对外宣称宗主他一直在闭关，不然宗心不稳啊！”
南虞心中突然警铃大响。
为什么清丘长老会主动将这些告诉他们？
青炎真人也就罢了，他是执事堂堂主，云虛宗核心团之一，但问题他们是不是啊！
她跟陆宿不过是区区外门弟子还是渺小的筑基境，若是将今天听到的说出去云虛宗就要完了！
深谙知道越多秘密的人死得越早，南虞心中的不安逐渐扩散。
一旁的陆宿显然也想到这点，眼神有点飘忽不定。
青炎真人也觉察到不对劲，目光在清丘长老和南虞他们之间游走，最后落在长老身上，目光饱含深意。
清丘长老笑了笑，“你们也不用害怕，我将这件事说出来，自然是信得过你们的人品。”
“二则，我想让你们试试，看能不能拿起那块令牌。”
“若你们真是那个有缘人，那就皆大欢喜，若不是，这个契约就要另想它法了。”
……
直到南虞他们被送出去后，青炎真人才开口问道。
“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这事？”
清丘长老看着傲娇踱步来到跟前的小白球，又扔了几十条幻彩瑶琅鱼过去，小白球又欢快地跑到一边大快朵颐。
“说了徒增烦恼罢了。”
“那你如今……”
清丘长老眼底深沉，“之前我就在想，何为有缘人，若我们这群老家伙也算有缘人的话，宗主就不会留下这样的话语了。”
“他消失后，宗里迎来了无数次入侵，每一次护宗大阵都会自动开启迎敌，每一次都能击退对手，久而久之我产生了一种错觉，哪怕宗主不在又如何，只要护宗大阵在就好了，直到——”
他脸上露出一丝疲态，“直到上次卧底的事情发生，我才发现错得有多离谱。”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若是敌人以弟子身份潜入，万一被他们发现了令牌，那么整个云虛宗都将处于危难之中。”
“这么多年以来，我看到过无数天分很高的弟子，但没有一个人能够像南虞和陆宿他们那样，集无数气运和机缘于一身。”
“就连你”，清丘长老笑着看了青炎真人一眼，“你筑基境的时候能够匹敌元婴境的高手吗？”
青炎真人讪讪然，“好端端的拿我做对比干嘛。”
“不止你，玄光赤虹还有碧羽他们都做不到，就连我勉强借助灵宝或许有可能，但是——”
“但是，哪怕我拼尽所有，都不可能让一头上古凶兽乖乖跟我走。”
清丘长老的目光再次落到小白球上。
“哪怕是一只失去记忆实力下跌的凶兽。”
青炎真人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犹豫了好一会儿，哪怕此时殿内只有两人，依旧压低了声音说道。
“金蛋……”
仅说了两个字就被清丘长老厉声打断了。
“这就是金蛋孵化出来的灵宠。”
青炎真人瞬间明白清丘长老的潜台词。
南虞和陆宿在描述的过程中刻意忽略了金蛋的下落，只说跟着妖修玉兰来到海面，然后就遇见了天狗。
若是被其他人追问下去，金蛋的下落肯定圆不回来。
“我也是这么认为，你那么凶干嘛呢。”
清丘长老面色稍霁，“他们能主动提出将天狗与云虛宗缔结契约已经是一片赤子之心，记住了，这就是真相。”
青炎真人满不在乎地说道，“知道了，我又不是玄光那个大嘴巴。”
清丘长老思忖了一会儿，又翻出五件乌金甲丢给青炎，“你拿去炼化了制造几片类似兽蛋蛋壳的材质出来。”
他微微摇头叹了一声，“做戏需得做全套，防止日后别人有心追查，他们两个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青炎真人顿时瞪圆了双眼，“这…会不会太奢侈了？”
乌金甲是锻造大乘境法器的主要材料，珍贵程度可想而知，青炎自己都没几块呢。
看到清丘长老毫不犹豫拿出五块，他都想私吞了。
“上古凶兽的兽蛋材质若是在大乘境以下你觉得别人会信吗？”
好吧，确实很假。
“还有，你从库房里拿高阶灵宠的饲料，混杂着一些其他材料当作秘境的奖赏给他们送过去。”
清丘长老想了想，“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等级应该比天狗只高不低，但愿是一个正常点的灵宠。”
不然，像天狗那么奇葩，只吃鱼，那就……
清丘长老看着小白球又来讨要幻彩瑶琅鱼，眼角抽了抽。
这胃是个无底洞吗？
感觉后山那一池鱼好像不太够的样子。
……
回到住所的南虞和陆宿关起房门，地上摆满了各色食物。
有肉有菜连上品灵石都有，只是，中间那只小家伙神色恹恹，好像都不感兴趣。
“你到底吃啥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