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你是Z国人？”
顾蔓蔓问。女人点头，吸了口烟，将肩膀上的吊带网上拽了拽，“半个Z国人，我母亲是韩国人。”
原来如此。“你在这里多久了？”
“不知道，没算过。”
女人轻笑了下，从柜子里拿出一条黑色吊带裙扔给了她，“换上吧，等会儿就来客人了。”
客人？顾蔓蔓不傻，看到这个女人第一眼，她就已猜到被送进这间地窖是要做什么。“他们不准备把我卖出去了吗？”
“卖你？”
女人瞟了她眼，笑容有些嘲讽，“他们哪舍得卖你？就你这张脸，可是能给他们带来很多钱，卖了你只能赚一笔，但是留下你卖，可是无数笔！”
原来这些人是打了这种主意。“你没想过离开这里吗？”
顾蔓蔓将裙子拿到手里，走到她身边，“难道你准备一直在这里卖？”
“他们这不是已经找你来替代了我？”
“我替代你？”
女人点头，拿了化妆盒给她，“我染上了艾/滋病。”
话落，瞧见她竟没有露出惊讶之色，女人突然对她产生了好奇，“你不怕？”
“空气又传播不了，我为什么要怕？”
“有点意思。”
女人放下化妆盒，问道：“我叫恩子，你呢？”
“余笙。”
“那个生？”
“夜夜蔓蔓的笙，余笙。”
“名字还挺好听的。”
女人再次笑了笑，坐下后开始梳头发，“我瞧着你不像是那种没见过世面女人，还挺聪明的，怎么就栽到人贩子手里了？”
“我也不知道。”
顾蔓蔓自嘲的笑了笑，“也许某人有些话说的挺对的，我只是自作聪明，其实关键时刻，还挺蠢的。”
如果不蠢，怎么会中了如歌的圈套？那天在去机场的路上接到如歌的电话，说不小心踩到了婚纱裙摆，裙摆破了洞，现在已经在去工作室的路上，让她尽快修好。顾蔓蔓听后，没有多想，让司机调头回了工作室，却在半路遇到如歌的车。如歌让她上个车，说自己赶时间，因为马上就要举办婚礼了。在顾蔓蔓从行李箱里拿出针线准备给她缝补婚纱时，突然间就没有了意识。再醒来，已经到了人贩子手中。现在想想，还是她太傻，怎么会相信如歌的话？如歌就是蓝晴，就算换了一张脸，但心……还是那么黑。“你倒是挺淡然的。”
恩子觉得她有点过于冷静，一般的女人如果到了这里，在听到自己还有艾滋病后，都吓得不得了，可她倒好，依旧淡定。“刚才骗你的，我没艾滋病。”
“没有就好。”
顾蔓蔓说完，已经开始脱衣服准备换上那条吊带裙。就在她脱下衣服后，恩子看到了她肩膀上的火焰图腾，还有腰侧的“谦”字。恩子走到她身边，拦下她，就近观察了下她的纹身，确定就是出自一个人的手法后，已经愣住：“你认识丽萨？”
丽萨？不是那个纹身师的名字？“你怎么知道丽萨？”
顾蔓蔓问：“你也认识丽萨？”
恩子听到她也认识丽萨后，显得很激动，一把将她手里的吊带裙夺了过去，“你跟丽萨是什么关系？”
“我只见过她一面，是被……被一个朋友带去她那里的。”
“你朋友跟丽萨很熟？”
“应该是。”
想起丽萨叫唐瑾谦“唐谦”，这是只有熟人才能叫的称呼。“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恩子着急问道。“他叫……”顾蔓蔓本想隐瞒，但一想到自己后背的谦字，就算自己不说，恩子应该能猜出来。“他叫唐瑾谦。”
听到唐瑾谦的名字，恩子瞳孔立刻瞪大，捂住嘴巴就差叫了出来。要不是怕被那些打手听到，她早就惊呼。克制住激动，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跟唐瑾谦是什么关系？”
见顾蔓蔓不回答，恩子继续道：“你的纹身是火焰图腾，腰侧还有他的谦字，你们一定很亲密对不对？”
“以前很亲密。”
顾蔓蔓将衣服穿上，不想再谈论唐瑾谦。但恩子却激动不已，“盛唐国际的总裁，唐家的三少爷！你以前竟然跟过他，你的身份肯定也不一般！你怎么不告诉米罗他们，米罗他们一定不敢再留你在这里的！”
“他们不相信我，我有提过傅家，但他们不信。”
“傅家？北城的夜魅？”
“对。”
这下子恩子彻底不能淡定了，“我之前就在夜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