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老爹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不适地睁开眼,就见元雾拿着一把剑在手中把玩,在月光的照耀下正好对着石老爹,散发耀眼的光芒!
“哎呀,小雾儿,这是做什么,放下,刀剑无眼,伤了可如何是好!”
石老爹惊的肝都出来心,心提到嗓子眼!连忙从竹椅上起身,抢过元雾手中的剑,呦,真沉!满眼心痛,见元雾没受伤!
松了一口气:“你也太大胆……”
赖二正看的起劲,见老哥抢了剑后,接过来,打岔道:“好剑!”
石老爹:“……”
你才贱!
面对老哥如鹰般的目光,赖二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连忙解释道:“我是说这么把剑是把好剑!”
说着别过脸,继续欣赏手中的剑!才质真好,逞光瓦亮,削铁如泥,若是用来砍柴……
“爷爷,别担心,我没事,下次不会了!”
元雾石老爹担心自己,自责不已,他也是好奇,不知不觉就拿在手中……
“哎,都在呀!正好,元雾来见见人!这是你小姑父!”
“什么!”十一出了厨房,大惊道,野花都带到家里来了,啧啧!!!
有好戏看了,好热,十一吞出舌头,深吸几口空气后,脸一沉,他在做什么,他可不是三赖!
见也没人看他,讪讪地别过脸,臊的慌!
“小姑父?”元雾看向甩手奔向刚修好房子姚初!
“嘭!”一声,姚初把门关,又自觉不妥,把门闩了,去关窗!
咳!好本事,妄想躲就行了!
“什么情况,又带了一个回来!”石老爹苦恼,面色不喜,双眼如炬,一个白画楼就挡了他养老的门,再来一个……
“清汤寡水,姚初改吃素了!”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大榆人,又见姚初这样貌,出轨是迟早的事,可这位带回来的小夫君,没看头!
白画楼慢悠悠地从厨房出来,晃了晃身上的雾气!
宋如轩就看见看白画楼一袭月白色银丝暗纹凌罗,下摆拖曳在地上,月光撤凌罗上,仿若水中的波光。
“小姑父!”白画楼讽刺,人都领家里来了,姚初真是!真是不安分!
“这位公子,姚初是嫁给我,没有权力纳君,也容不得你登堂入室!”
白画楼漫不经心,双眸微寒,盯向紧闭的房门,还知道躲!
宋如轩犹疑了一下,方才恭敬道:“看公子风资,所着衣物规制,无一不是世家豪门可得,夫人说家中已有一夫,想来就是公子了,就是不知大榆的律法何曾与大耀相同!”
言外之意,律法不互通,姚初人在大榆,有无婚配显然也没多重要!
白画楼沉吟片刻:“普通世家的公子恐怕没有这样的能耐和闲情,如此说来你知道我是谁。”
没成想有一天他也会拿身份说事,白画楼好奇,这公子相貌算的上清秀,惹上姚初,想来对他也没有顾虑!
没成想,有一天他也会与人共侍一妻,哪怕这妻与他有名无实,却是碍眼极了!
“公子倒是心思缜密,就是不知这谋来的姻缘,是否情投意合,或是一味强求!哦!我倒是忘了,公子能来此,想来没什么不清楚的!”
石老爹与赖二面面相觑,这都是一些什么话,听不懂,不应该大闹一翻?
“哈!!!他姑父,别气,不就是个妾吗,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女人有钱也会变心,有貌,就有人倒贴,就当是送钱来了!”
赖二表示了解,这小两口见面才没几天,风流债就被迎上门了,姚初艳福不浅!
年轻就是好,随心所欲!石老爹感慨,啥也别说了!
没了,这就没了,姚初贴着门,听院子外不疼不痒的话语!
该不该出去!
“主人,你怎么又带回一个!”
“嘘!禁声!”
娇凤往修好的鸟笼放银票,主人一回来它就看到了,自然也见到主人身边男人!
太普通了,没危机感,还是白画楼比较好看,比较有危机感!
于是在众人以貌取人的情况下,宋如轩自然而然地住了下来!
主人和宋如轩在一起,就像主仆,娇凤自信,不过多了一个侍候的人,多了一张吃白食的嘴!
八月多雨,雨水正稠,院子里积了不少水,十一穿着蓑衣,在水中练剑!嘴角嗫嚅,听不清在说什么!
姚初看的昏昏欲睡,周身也没有御寒之物,凉风丝丝缕缕往脖颈里蹿!
身后有人步履重重,紧接着姚初双肩一重,身上多了件披风,不用看姚初也知道是谁,“夫人当心些,小心着凉了!”
姚初拿开披风,这雨下了十日,这十日来,姚初可谓足不出户!
使人多了几分急燥之意,手镯却没变绿,这是姚初唯一慰藉的了!
人一闲,姚初就容易胡思乱想,抬了抬手腕,示意宋如轩看手镯!
“可看出什么门道!”
“不知,这手镯变白又变绿的,奇也!”宋如轩云淡风轻,谨慎问道,“夫人可觉得不妥!”
姚初摇头,双眼微眯,倚窗而立!
宋如轩在身后,眼神或明或暗,也不看姚初,怕惊了人!
这雨,来的及时,连日多雨,越下越大,多地出现水占,皇帝无暇他顾,悔婚这事就此揭过!
元雾鞋殿踏水,收伞于门外,欣喜道:“姑姑,今晚吃火锅!”说着把木桶的布掀开,“好久没吃豆芽了,这天正好吃火锅!”
“就吃火锅!”娇凤在一旁应喝!
宋如轩佻眉,见怪不怪,每天变法着吃新花样,这鹦鹉成精了!
“一一,你这是什么毛病,大雨天的,在雨中练剑,丑死了!”
娇凤唤了十一的爱称,嗯,不能见死不救,你要练剑,出了院子再练,在院子里练是不是在发泄不满!
不就是元雾把他的剑送给赖二了,至于吗?
不满就去赖二家抢回来,什么毛病!
“嘭嘭嘭!!!”
“有人在家吗?”
十一开了门!
两个穿着蓑衣的中年汉子扛着锄头,走进院子。
见了院中的姚初,一愣!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十一见汉子愣住了,翻了个白眼!
“哎!哎!”其中一个汉子回过神来,推了推愣住的同伴!
看了一眼姚初,又移过视线:“是这样的,这雨下的太大了,好多空屋子都塌了,堵住了排水沟,赖二说这里还有出的上力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