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已经失去了生的希望
还有一个多月过年,陆琬琰要开始准备年礼,京城两份,放马山和琼州县各一份。
自己的东西还没送出去,陆续收到了放马山和琼州的年礼。诸碧晓出手阔绰,一送就是几十只羊和几十头年轻力壮的马。
莫汤怡和乔老太一起,做了些吃食和一些干货干果。她们豆芽生意不错,赚了不少。
陆琬琰跟夏侯晔说道,“咱们过年都不用备年货了,你看,零嘴儿、干果干活,还有羊,咱们自己有芽菜有豆制品。不用买了,这些就够了。”
第二天又收到护国公府和公主府送来的年货,鸡鸭鹅一筐一筐,猪有二三十头,还有许多京城那边的特产,其他各地的水果。就担心陆琬琰怀着孩子吃不好,送来的都是吃的。
夏侯晔笑着道,“现在这才齐全嘛。”
这都是来自父母亲人的关爱,陆琬琰感动,一脸幸福,“还是爹娘疼我们,在京城,担心我们吃不好。”
绒城其实也有水果,就是特别贵,还不新鲜。放马山那边就更难得到了,莫汤怡节省,不舍得花钱买。陆琬琰送了一些给诸碧晓和莫汤怡,粮食也分她们一些,派人连同之前准备的东西一起送了出去。
送去京城的年礼,有陆琬琰亲自给战家人织的袜子,她别的技能没有,只会做这些。诸碧晓送了这么多羊,过年也吃不完,送二十只去京城。
夏侯晔拖了一马车手摇和脚踏式风扇回来,“琬儿,你看,送这个给他们做年礼,如何?”
“哇,做出来了。”陆琬琰惊喜的轻轻摇动把手,扇叶转了起来,“合适合适,现在送,到夏天就可以直接用了。真不错,不是很费力。”
现在没有期待感,明年夏天拿出来就是惊喜。
夏侯晔说道,“工匠们有激情,可不止这些。这大半个月,手摇式和脚踏式做出了几百把。为夫打算,将这一批全部送去京城。”
“好,定价二十两一把。”现在付出,那是投资,陆琬琰就等着明年赚大钱了。
看她一副财迷的模样,十分的可爱。其实她不是真的贪财,挣来的银子都拿出去了。巴城的暗渠、治沙和移民区建设等,都是她出的银子。还在建设的军医院、医学院和船厂,即将负责女学生的学费等,还有一大笔开支。
何其有幸,这辈子遇上了这么优秀的女人,成为她的丈夫。
夏侯晔笑着道,“好,就二十两一把。”
月底清账,看到这么多银子,陆琬琰开心的搓搓手,终于又有钱了。每个月收入多少,基本上都支出了。她的作坊管着几万人吃喝,真操心啊。
孩子们每天认真读书,坚持跑步,很刻苦。没陆琬琰什么事,她去绒城的两个作坊看了一眼,都不错。时间还早,干脆去医馆坐诊。
挂出牌子,来看诊的病人络绎不绝。这一坐诊就是一天,人太多。
好容易看完了,陆琬琰站起来伸伸懒腰,跟时星时月说,“女人就是难,那么多教条礼数束缚着,看个大夫那么难。我这个女大夫,实在太抢手了。”
时星骄傲的道,“那是王妃医术高,谁不知道啊。王妃驾到,病魔退散。”
陆琬琰笑,“我又不是神仙。”
时月来了一句,“您是医仙,药到病除。”
“你们啊,这么吹捧我,我会骄傲的。”
“我已经骄傲了,走起路来都已经飘了。”时星故意逗趣,学着走路飘的样子,三人笑作一团。
“大夫,大夫救命啊~”
三人收了笑声,赶紧出门看。
一个门板抬着一个人,身上盖着一床破被。衣衫褴褛的老妇人看到陆琬琰扑通跪下,“求求王妃,救救我女儿吧。”
“快,抬进诊室。”陆琬琰退到一边,让他们进去,“放到床上,你们退出去。”
掀开被子,陆琬琰看到是个中年女子,脸色惨白,裤子上血淋淋一片。
时月上来脱了女子的裤子,被里间的惨状吓得手一抖。陆琬琰一看,怒吼,“谁干的。”
“啊——”老妇人看到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拳头将胸口吹得咚咚咚响,“李强,你这个杀千刀的恶棍,这么对我女儿啊,你个杀千刀的啊。”
陆琬琰一挥手,时星将用头撞墙的老妇人抱了出去,“安静点,王妃要给病人疗伤。”
老妇人捂着嘴,无声的哭泣,那种痛,只有为人父母的人才能体会。
女子下身撕、裂,里面还塞了一个男子手臂粗细的红薯。陆琬琰忍不住骂人,“他爷爷的,非得弄死行凶的臭男人。”
这是时月时星见过最惨的病人,身上都是淤青,下身惨不忍睹,不仅湿了眼眶。这世间对女人太不公,太残忍了。
消毒,将红薯取出,止血,清理伤口,缝合、上药。每做一步,陆琬琰就把那狗男人骂一顿。
两条胳膊脱了臼,陆琬琰给她接上。身上的淤青擦药消肿,一针将人扎醒,喂了她补血的药汤。
女人双眼无神的看着房顶,眼泪滚落,已经失去了生的希望。
“救你的诊费一百两,没给清之前,你给本王妃好好的活着。”
陆琬琰摘了手套和口罩,“不就是个男人么,他伤了你,就打回去。你看看你长得人高马大,力气活干了不少吧,按道理来说能打回去。可这么软弱,被欺负了也活该。”
老妇人哭着扑过来,“王妃娘娘,不是的,我儿也是没办法啊。那混蛋是上门女婿,他原来是个屠夫,心狠手辣。成亲之前,他设计玷污我女儿,不得不跟他成亲。
成亲后,稍有不好,就动手打人,不光打我女儿,我也一样挨揍。前面两个孩子都是被他打落了胎,好容易后面活了两个。
后来他在外面养了个小妖精,家里的东西都被他抢走喂那小妖精了。今天他回来拿东西,我儿不让拿,家里就剩几个红薯了,他就关上门,在屋里打人。等他走了,我儿就成了这个样子。”
老妇人哭着喊道,“儿啊,你可不能想不开啊,两个孩子还小,他们不能没有娘。我老了,累不动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