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心思歹毒
“刘氏,你口口声声说夫婿和陈寡妇有染,有何证据?”夏侯晔眼色暗沉,扫向刘美娟,吓得刘美娟摇摇头赶紧低下了头,这眼神太可怕了。
夏侯晔面容冷峻,“本王的侍卫问过你的家丁婆子,还有王端,他们的供词可不是这么说的。时刻,让他们挨个说说刘家的情况。”
“是。”
账房说男主子很勤劳,茶馆被他经营得非常好。除了每个月的工钱,他从来不会多拿一分,家里的银钱全部掌握在刘美娟的手上。账上若是少一文钱,刘美娟都会拿他和男主子是问。
账房和两个小二证实如此,经常发生的这样的事情,女主子教训账房和男主子。女主子不常来茶馆,只有查账的时候来,对男主子态度和对他们这些小二差不多。
陆琬琰挑了挑眉,这和刘美娟说的话完全相反,这家还是她做主,被刁难嫌弃的是她夫婿啊。
管家道出了实情,“我家小姐是老爷夫人的独生女,从小娇惯着长大,要什么都给她什么。唯独婚姻大事,老爷夫人坚持,一定要小姐和男主子成亲。小姐之前就有喜欢的人,宁死不从。结果,还是没犟得过老爷夫人。
这婚事就成了,男主子是个沉稳老实的人,对小姐很好。不过小姐很嫌弃他,新婚夜后,再没让男主子进过房。老爷夫人苦劝多次,都没有用。老爷夫人觉得对不起女婿,就将小姐身边的两个丫头给他。
不过男主子对小姐忠贞不二,并没有收用两个丫头,等着小姐回心转意。谁知,小姐有次出去一趟就被人给缠上了,之后对男主子更加不好。夫妻俩经常吵架,昨晚更是吵得不可开交,我们做下人的也不敢去劝。”
之后的事情,管家老泪纵横,哽咽的说不下去,“老爷夫人,老奴对不起你们,没将小姐照顾好,没让他们夫妻和睦啊。”
被托付的人犯了错,他说不出口,一着急,晕了过去。
夏侯晔让人将他扶了下去,“王端,到底怎么回事,你来说。”
王端屁股上血肉模糊,他站不起来,被两个侍卫架了过来,扑在地上。他抬头看了一眼跪在一旁的刘美娟,“我这辈子,被这个女人给毁了,毁了啊。”
他悔恨不已,“她之前喜欢的人是我表弟,表弟不过是跟她玩玩,她当真了,要跟他成亲。表弟以要上京赶考,考取功名再来提亲为由,跑了。后来她也成了亲,原以为一切都过去了。
突然有一天,她跑来找我,问我表弟的情况。她还想着做官太太,说夫婿对她不好,她对夫婿不满意,惦记着我表弟。
我告诉她表弟一成亲,娶的是有身份有地位,对他有帮助的官员子女。看她伤心难过,我就多说了几句话安慰她。自那以后,她经常来找,诉苦水。时间一长,我们就犯了错。
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经常见面。再后来,她要跟我在一起,让我想办法。我们都有家,我想不出办法,一直拖延。”
王端悔不当初啊,“就在昨天,她找到我,说想到办法,让我晚上来刘家。我从后门偷偷溜了进来,刚进房间,她夫婿跟着进来了。
要跟我拼命,我们扭打在了一起,我只听他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后脑勺流出了很多血,刘美娟手里拿着一个榔头,吓得我浑身哆嗦,意识到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两个丫头听到屋里的惨叫声,跑了进来,她逼着我用榔头敲死了她们。让我去抛尸,还要我赶紧娶她。她想好了,就说是她男人跟隔壁寡妇私奔。她去敲门,让我从后面扑进去,将陈寡妇弄死。
事已至此,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去陈家的时候,陈寡妇背着包袱已经跑了。她家与刘家一墙之隔,听到了隔壁的动静,偷听了我们的谈话。我们一路追上去,她上了山不知去向,第二天也没找到。”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刘美娟要上前撕打王端,被侍卫用剑柄阻拦。她指着王端,咬牙切齿,“他胡说,明明是他强了我,要我跟着他,不然就对我家茶馆下手,逼不得已我才跟他继续有染。
昨晚,明明是他杀了我丈夫,又杀了我两个丫头。他杀红了眼,要杀刘家余下的人,不得已,我才跟他说,把事情推到我丈夫身上。反正他已经没了,不能害了其他人。
他同意后,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为了活命,不得已,才按照他的做。一切都是他,都是他蓄谋已久,他就是想占有了我,占有刘家的财产。”
王端疯狂的叫骂,“你这恶妇,明明是你,心思歹毒,杀人灭口。”
夏侯晔手中木板一敲,两人瞬间闭了嘴,“肃静,吵什么吵,掌嘴!”
啪啪啪,响亮的声音之后,两人的嘴瞬间肿了起来,鲜血从嘴角蜿蜒流下。痛得两人眼泪直流,不敢再喧哗。
“来呀,带陈寡妇。”
“是。”
一个被包裹着手和半张脸的妇人带了上来,真是刘美娟口中说的跟丈夫私奔的陈寡妇。虽然包着半张脸,从身形和另外半张脸,在场的人都能认出,她就是陈寡妇。
陈寡妇艰难跪下磕头,“民妇拜见定王爷定王妃,谢定王妃救命之恩。”
陆琬琰让木莲搀扶她起来,“起来吧,说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昨晚发生的事情,和王端说的一模一样。她住在隔壁,听到了旁边屋里的动静,心中害怕他们杀人灭口,先将两个孩子送去了二叔家,嘱咐两个孩子,说傍晚就去了二叔家。
他们知道自己在家,陈寡妇收拾一点衣裳准备逃命,谁知道被他们追上来。走投无路上了山,夜太黑,慌不择路掉下了山崖。
等她醒来,天蒙蒙亮,浑身疼痛,胳膊断了,腿还能走。她咬牙起来,要去县衙告状。分不清方向,走反了,遇到了夏侯晔和陆琬琰一行人。再也忍受不住,又饿又痛,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