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高朗握住杨柳的手,真心诚意地说:“这些年,辛苦你了。”
杨柳:“那以后家里事情都拜托你了。”
王高朗比了个OK的手势,咬牙“没问题。”
杨柳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王高朗:“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就习惯了呗。这次你离开改变了我的习惯,我没人依靠了,只能自己独立自主……” “这么说来还是我的错咯?没有一早让你习惯这些。”
王高朗百口莫辩,“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杨柳笑了出来,“好了,我知道了。我跟你开玩笑呐。”
夫妻俩靠在一起,气氛极为美好,王高朗又想提出什么时候原谅自己?后又仔细想,伤害不是一天能造成,化解也只有慢慢来了。 不要急于求原谅,能一步一个脚印往前走就行了。 向琳这边,公司渐渐进入正轨。 向东和冯翠绿又将小孩子的事情重新提出。冯翠绿的意思是如果两人感情确实已经没有了,那就离婚,反正伍振也给不了她幸福。向东经历种种,这次没跟冯翠绿站在一条线上,而是让向琳仔细思考,两人究竟合适不合适。如果确实是不合适,那就分开。 向琳无奈。两人不死不活地卡着,确实是……这次公司危机,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命运应该牢牢把握在自己的手上,自律即自由,否则谁都可以踩一脚。可情感呢?情感又该如何被定义呢? 沈玉花不停地跟伍振说,怎么着,公司听说都安静了,怎么着,怎么向琳还不知道回家,难道这个家就只有你一个吗? 伍振烦的受不了,回了一句:“要离婚了,你高兴了吧?”
沈玉花抱着孩子,瞪大眼睛,什么?要离婚了? 伍振的这句话如当头棒喝一般敲击沈玉花,晚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拉着身边的伍海民念念叨叨,说儿子要离婚了,这孩子怎么办?将来怎么办?伍海民也是担忧,又说道,“难道我们儿子就给他们当牛做马这些年,就离婚了?”
“那可不行,哦,他们家渡过危机越做越大,我们儿子合着啥好处都没捞到,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伍海民建议,“要不,你去和向琳谈一谈。这些事都要说清楚,我们儿子善良,什么都不把握,到时候一分钱没捞到,还带着孩子。以后万一这孩子都要跟着我们,那……” 沈玉花暴跳如雷:“那可不行!我明天去找向琳。什么玩意,孩子放在我们这边不闻不问。这算是个什么意思?”
第二天,沈玉花真去公司那边找向琳了。 向琳对于沈玉花主动找上门是有意外的。不过仔细想来,事情也不能那么僵着,或许沈玉花过来找,倒是打破了这种冲突,给与僵局一个好的解答。她不动声色地招呼着。 沈玉花和向琳说了孩子的近况,又说胖了不少,又说孩子在他们的照顾之下,生病都少了。向琳只能附和着。沈玉花话锋一转,“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向琳尴尬,思索片刻,她说:“妈,这公司还有一些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回来了。”
沈玉花:“你就别跟我说这些虚的。我知道的,我今天来是跟你说,如果你和伍振走不下去,也不能这么不尴不尬的。我们伍振闷,不爱说话,只会付出。你们家也能欺负他。”
向琳皱眉,刚刚还是一个正常人,现在怎么就变成了她欺负伍振,她哪里欺负了?“妈,你这是什么话。这些年我们给予他的帮助是很多的,怎么能说欺负他?要不是我们家,他能有今天吗?”
沈玉花,“要不是你,他可能娶个更优秀的。我今天就不跟你藏着掖着了。你仔细想想看,你这些年对家里的贡献是什么?你之前除了躺着就是躺着,什么家务事都不干,工作上也没什么成就,伍振娶你?还不如娶个条件普通,但一起奋斗的人更好。我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你们家的人看不上我们家。但我们家伍振毕竟优秀,也不一定能看得上你。”
向琳握紧拳头,气得不行,“妈,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果你和伍振真走不下去了。妈希望你能看在伍振这些年的付出手下留情。毕竟这些年你什么都没做。总不能让伍振这些年的心血白白没了吧。”
向林恍然。原来沈玉花此番过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帮伍振要财产。这是伍振授意?还是她自己的想法? 这事若在以前,向琳早就骂人了。 这次,她忍了。冷淡地说了句:“妈,这事我和伍振会处理的。”
沈玉花,“那你……” “妈,我明白你想说什么,话说透了,可就难看了,对你难看,对伍振也难看。”
“什么难看不难看,我要的是个理!”
“够了,如果我真和伍振离婚,我不会让他少一分,行了吧?你高兴了吧?”
沈玉花想了下,欲言又止,转头离开。 沈玉花走后,向琳瘫坐在椅子上。父母逼,公婆逼,似乎全世界都觉得他们不适合,似乎全世界都在逼他们离婚。难道他们就真的不适合? 向琳打了个电话给伍振,她支支吾吾说不出什么。她难以启齿。 伍振:“我问了高朗了,他们现在还行。杨柳家没那么多事了,你就别瞎掺和了。”
“哦。”
“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没有了。”
向琳挂断电话,心空落落的。夫妻俩仿佛隔山隔海,想说的话一句没说出,想问的事情一件没问。她想,有些事,问出了,可能结果是最糟糕的,但不问,只能是拖着。拖到彼此都受不了的地步。这种情感太过于令人难以解释。她想怎么样,或许连自己都不知道。 向琳苦闷,只能找杜秋诉苦。 现在人家杨柳甜甜蜜蜜,自己贸然打破,似乎有些不妥。 向琳问杜秋,“我这是该离婚呢?还是该离婚呢?我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
“我知道你觉得委屈,但很多事,人家只会看结果,都不会看你的努力。”
“我记得你说过,你当时为了给伍振铺路。公司也不肯回去,啥都不肯做。一副废材的姿态。”
向琳挠了挠头发,“也不能全说为了伍振。我一开始确实是有当咸鱼的意思。然后也可以回公司。但我一旦回公司。伍振就再无接管公司的可能性。所以我才在家里撒泼不管。这点是因为他。不过我现在想想,当初幼稚可笑,我辛辛苦苦为人家,嘴里都是为了他好,他也未必领情。上次杨柳说,这世界上最大的谎言是我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