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啊,你若是在家中无事做,就多去找怀公子的夫人多说说话罢,也好向人家夫人多学习学习,免得你将来嫁了人,一点儿人情往来也不懂。”
于昭昭眼底一冷,垂下的双手渐渐攥成一对拳头,“娘,我看她也未必有这么好。”
“你这孩子,说话不许这么没礼貌!怎么说人家怀夫人也是你的长辈,”于安氏眉头一蹙,转而又想到什么,“昭昭,你不会还想着那怀公子吧?”
于昭昭抿了抿唇,并不说话,而是别扭地跑回屋去了。一回到自己的房里,于昭昭又故意极用力地关上房门,似乎是想通过这震耳的关门声来表达自己心里的火气。于昭昭的肺都快气炸了。那个表里不如一的女人跑到她面前得意什么呢?在她面前装什么呢?俞青月分明就是个粗鲁不堪的悍妇,却在怀公子和她们这些邻居面前装得一副温良又得体的样子,真是恶心!像她这样表里不如一的女人,哪里配站在怀公子的身边?哼,想必怀公子肯定还不知道这女人彪悍的真面目,等着吧,等她撕开俞青月脸上伪装的面纱,看怀公子还会不会要她!等俞青月被怀公子抛弃后,就是一只任人踩的破鞋,看还怎么在她面前得意?到时候,她再努努力,让怀公子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那她就是怀夫人,就轮到她在俞青月面前高高在上的时候了!而此时此刻,正在一家一家地拜访乡亲们的俞青月还不知道,有一个那么普通却又那么自信的女人,在密谋着如何得到怀衍子的主意。一家一家地见过临翠村的乡亲们过后,俞青月和怀衍子基本在乡亲们面前混了个眼熟,除了有几户人家对他们的主动拜访显得不大感冒之外,其他的乡亲对他们还算客气友好。当然,他们也借此大体摸清了临翠村的情况。临翠村里现如今只住了二十来户人家,村民们基本都是以种植业为生的老实本分的百姓,许是因为生活的地方接近原始森林的缘故,村民的性格都比较淳朴,像昨天她遇到的那几个混子,在临翠村里只能说是极为个别的存在。不过,淳朴也有淳朴的好处,至少他们接下来在临翠村里住下的一个多月,能过上一个比较平静安宁的生活了。俞青月开始的时候是这么觉得的,然而,平静的生活还没持续两天,就被一群来势汹汹的人给打破了。这日,俞青月正美美吃着怀衍子给她熬了一个多时辰的粥,门口就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很快,震耳欲聋的敲门声也传了进来。怀衍子蹙了下眉头,先安抚了一下俞青月,“你接着吃,我去看看。”
怀衍子出去后不久,门口处叽叽喳喳的声音更甚了,甚至还有男人暴躁的怒吼:“臭道士,把你娘们给老子叫出来!”
俞青月喝粥的动作一顿,她放下碗,摸了摸腰间的匕首,起身走了出去。院子里,怀衍子正张开双手拦着闯进院子的一帮人。在那群来势汹汹的人里,有衣着光鲜中年男子,也有身形彪悍的家丁,而站在那帮人前面的,却是手上和头上都裹着纱布的钱生财。视线交汇,钱生财一见到从容地走出来的俞青月,就差跳起来道:“就是那个娘们儿!爹,就是那个女人把儿子打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