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头也不回的向着谷口走去,带着决然!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气魄。
离谷口越来越近,迷雾越来越稀薄,少年的视线看得更远,更清楚了几分。
“什么人,站住!”一道凌厉的声音响起,随后两道人影不知从何处而出,手持利剑,嚣张的看着少年,一脸的不屑。
少年没有说话,斗气一转,土黄色的斗气流转全身,双手结印,两道斗气团,径直冲向人影,砰砰!
人影倒飞而出,撞上谷口的石壁,晕死过去,少年踏步而出,“铮”!拔出背上的铁刀,一刀而下,人头落地。
“爹娘,孩儿今日便多杀几个血魔宗的人,便来陪你们。”少年低语一声,面无表情的将刚刚落地的人头摆好。
看了一眼有些深邃的谷口,神色坚定,接着向里走去。
谷内被一抹血色笼罩,随处可见的是用人骨垒砌的装饰,看着那大大小小,形状不一的骨头,少年似乎回忆起什么,双目充血,复仇的火焰在身上燃烧。
越往里走,血色越浓,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气,甚至时不时传出一声声凄惨的叫声,其中还夹杂着一些,令少年血脉膨胀的,娇喘声。
少年紧握铁刀,小心翼翼的往里走着,向谷类的建筑靠近。
一路上,他没有看见一个人,但是那凌辱的声音在他耳边不停回荡,靠近最近的草屋,里面的惨叫声更甚,“啊~,畜生,你们这群畜生,你们会遭报应。”
一道愤怒的女音从院中,传了出来,径直进入少年的耳朵。
“嘿嘿嘿,报应,现在我们就是你的报应!”
少年从那没有关闭的院门望去,只见大厅之中,几个穿着血色衣袍的男人,将一个年轻的女子围在中间,不断的凌辱,甚至说是凌迟也不为过。
旁边还有几个,惨不忍睹的女尸,躺在血泊之中,双目瞪得圆鼓鼓的,眼中带着吃人的神色。
如果她们的眼神能杀人的话,此刻躺在地上的就应该是那几个男人,可惜!没有如果。
“啊~啊~啊!”凄惨的叫声,变成得污秽不堪,女子一脸绝望,但是眼神如同地上的女尸一般,仿佛要将几人的面容记下,来世血债血偿。
少年压制着满腔的怒火,悄无声息的慢慢向着院中摸去,厅中的几人太过投入,对此一点察觉都没有。
离大厅越来越近,少年握刀的手猛地一抓,将刀握得更紧,纵身一跃,出现在大厅内,手起刀落,两颗人头飞起,鲜血四溅,喷了少年一身。
“砰”!一脚踹飞插着刀的尸体,顺势将刀拔出,一个华丽的转身,刀刃便划破旁边男人的喉咙。
剩下的最后一个血魔宗弟子,运转斗气,准备攻击少年,仓促应对的他,已经被少年一刀削首。
少年在尸体上,将铁刀擦了擦,走到女子身旁,看着和地上女尸一般无二的她,捡起地上的衣衫,轻轻的盖在她身上,“你有什么心愿,要是现在能完成的,我便帮你!”
女子麻木的神情有了一丝光彩,望着头顶那清秀的脸庞,嘴角挂起一抹微笑,“谢谢你,请你帮我多杀几个血魔宗的杂、、杂碎。”
女子说完,便没了气息。少年将她双眼合上,提着刀,向着下一处走去,同样的院子,大同小异的场面,一样的结局。
少年杀了很久、很久,草屋的人都被他杀得一干二净,现在的他浑身浴血,一身杀气能惊鬼神。
血魔宗的人,警戒实在是太松了,外围弟子被杀得干干净净,都没人察觉,或者说,他们太自大了,盲目到觉得没人知道这里,没人敢来血魔宗。
少年叫吴灾,本来在一个不大的城里过着少爷般的生活,可惜他们城市同样遭了血魔宗的毒手,为了杀鸡儆猴,血魔宗的人,出动两个长老,将他们一家杀得鸡犬不留。
那日他刚好外出历练,躲过一劫,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少年看着远处,山脚的神色凝重,刚刚踏入大斗师的,刚才虽然杀了那么多斗者,但是也经不住量大,现在有些疲倦。
拿出一个瓷瓶,小心翼翼的将倒出一颗,放入口中,入口即化,少年脸上的疲惫之色,好转了许多。
看了一眼谷口,少年犹豫了一下,扭头回来,向着更深处走去。
他没看见的是,两道身影,出现在谷口。
“子衿,闻见没有,一股很浓郁的血腥气啊,不知道这里遭了多少杀孽。”王辰皱着眉头,盯着山谷方向。
这里的怨气、冤气、戾气浓的都快成水了。
王辰带着子衿,向里走去,很快就来到草屋附近,看着院里的景象,随手一挥,一道火焰法术飞出,将院子点燃。
很快火光漫天,烟雾四起!
“什么人,胆敢在我血魔神宗纵火,给我死来。”一道声音出远处来,随后便是一个长相狰狞的男子,迅速靠近。
赤红斗气凝结成一个巨大的手掌,血气漫天,径直向着王辰冲来。
王辰看着男子身上血色的铠甲,随手一点,看似无用的一下,那巨大的手掌破碎开来,然后残留的气劲,撞向男子。
啵!破碎的声音响起,男子身上的铠甲破碎,气劲直接洞穿了他的膀臂。
王辰慢步向前,靠近男子,平静冷酷的看着他,“喊一下吧!把你们的人都叫出来。”
说完,王辰顺手扯下男子手上的储物戒指。
“你居然不杀我,还敢让我叫人,小娃娃,不得不说,你真是太天真了,哈哈哈!”男子笑得有些夸张。
“废什么话,让你喊,你就喊,不然就死!”王辰给了他一巴掌。
“哼,有人袭谷,快来支援!”
声音响彻山谷,很快谷内山脚下,山崖上,一道道惊人的气势迸发,直冲天际,“什么人,敢来血魔宗撒野!”
声音落地,一道道身影飞出,围向王辰和子衿,有少数几个老家伙,飞在空中,背上背着颜色不一的斗翼,一脸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