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帅、散发人格魅力的前提不是你懂得这个道理……而是你得有这么多钱。
没钱你玩得花,那叫斤斤计较,一块儿钢镚没有尽特么穷讲究。
有钱了就叫处事圆滑,考虑周到,是该这么去办。
买辆车子对于现在的陆长歌来说不算啥,虽然已经有了一辆奥迪,和美花园那边还听着一辆宾利,但再买一辆a4也没关系。
换着开嘛,如果不是因为穷,谁每天总想开一辆车?
“你朋友叫什么?”
“她,她叫姜佳欣。”任静这心情短时间内连续起伏,也实在是没想到陆长歌能做到这个份上。
“通了吗?”
万一没接到,那就尴尬了。
“嘘。”陆长歌做了个手势,两秒钟后电话通了,“喂?姜佳欣小姐吗?”
“哎,是我。你好,你哪位?”陆长歌眼睛一亮,声线真好听,甜甜糯糯的,叫唤起来应该不错。
“我是任静的朋友。她再三拜托我看看你们那儿新到的车,你明天有空,可以吗?”
“可以可以!什么时候来都行,先生您贵姓?”
“免贵姓陆,那就约明天吧,地址你短信给我。”
电话很简单,
打完之后,任静咬着筷子笑嘻嘻的看着他,扭扭捏捏的还不好意思起来。
“我发现你比以前真的好多了。”
陆长歌不由得也有一种可耻的虚荣感被满足,只能说有钱真好。
“你以后肯定会有好事情发生的,你看你家庭条件好,又是名校毕业,人长得不赖还这么有爱心,天呐,少女杀手啊!”
她故意演绎的很夸张。
是人都喜欢听好听的。
其实陆长歌觉得任静也蛮真实的,她来自一个小地方,努力,但因为聪明不够,所以总是差一些。
二十六七岁的年纪,混得,普普通通。
陆长歌从这个群体里出来,太了解他们的难了。
这也是愿意帮助她的一个原因。
“来,这鱼肚子上的肉你吃,肥美,最好的肉。”
“哎,行了行了,你这样没完没了就有点过于浮夸了。”
正巧她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不用说肯定是那朋友的来电。
陆长歌提醒,“不要把话说死,就说见个面,后面的靠她自己。”
任静认真的点头,“喂,佳欣,什么事?”
姜佳欣异常兴奋,她人在外面,走路都迈着大步子,“任静!你太牛了吧!你那姓陆的朋友亲自给我打电话了,要来看车!”
“哎?是吗?那太好了。那到时候你给人好好介绍介绍,像这种有钱的公子哥,”任静还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陆长歌,“他们在乎的不是钱,是服务,是态度,你可得好好说话,人家只卖我个面子说去看看,可没说一定买,别到时候惹得人不开心,那就白费我一番苦心了。”
姜佳欣表示千万遍的赞同,“那肯定的呀,我干销售这点我能不知道?我绝对给他顶级vip的服务!他要我做到什么程度,我就做到什么程度!”
“那行,就这样,你也别太激动了,人家还没签购车合同呢。”
“只要他来,那我就要他有来无回!回头请你吃饭!”
以前陆长歌也处于她俩这样的角色,最开始的时候觉得,这些有钱人随便花点那不就行了嘛?干嘛那么有钱还那么抠。
后来是明白,人家有钱是人家的事,凭啥给你花呀?
“她是你什么朋友?”
“就是很好的朋友。我来江州之后认识的,那时候刚刚大学毕业,在外面租房子一个人租不起,就和她一起合租,后来我们一起经历过很多事,她帮我挡男人,我在她应酬喝醉之后接她回来。虽然不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但我们相互之间很信任。”
陆长歌还蛮羡慕有这种朋友的人的。
“你这边有酒的吧?”任静问。
“有,在冰箱里。你要喝酒吗?”
只见她熟练的把一边盘子里的两个杯子放好,又去拿了啤酒,找不到启瓶器就对着椅子问:“这个贵吗?”
“没事,你用吧。”陆长歌有点想要笑。
只见她对着椅子边儿,按住啤酒猛得往下一按。
动作熟练的很。
接着举杯,“这不算我还你的人情。就是感谢你,其实以前听过你很多坏话的,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人红是非多,我喝完,你随意。”
陆长歌没有拦她。
有些人喜欢直来直去,她全部喝下去反而会舒服一点。
当然,他一男的肯定也没有随意,一杯啤酒也是咕咚咕咚干完了。
“你如果愿意当我后妈,这些事都不算事。”陆长歌还没放弃自己的这个计划——找个好相处,又比较没那么聪明的人弄回家。
任静就是。
啪!
她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我再说一遍,我对陆总就是对老板的态度。陆总对我也是,无论是言语、行为,他都……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语气越来越弱。
陆长歌愣了,然后“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任静听这笑声顿时火大:#ヽ(≧Д≦)ノ#!
“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就是单纯的好笑。”陆长歌擦了擦眼角的泪,这姑娘刚刚那样子真的太可乐了,
“看来是我在乱点鸳鸯谱了,陆总可能确实不喜欢你。”
虽然任静也不喜欢陆总,但听了还是有些不满意,就仿佛自己的魅力被人忽略了一样。
“那你知道,我爸有和什么女子来往密切吗?”
“我怎么知道?我这秘书是工作秘书,下了班之后陆总去见了谁,我根本就不知道的。”
陆长歌也是随便问问,他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作为一个仔细研究过甄嬛传的男人,真要来个爱宫斗的女人,那就要看看谁的手段更厉害了。
“可惜了,我觉得你还蛮合适的,咱们能相处的来,也省去了很多麻烦。”
“那你也不能见到一个性格不错的女孩子就想着给人家找回去当后妈吧?真有你的,自己泡女孩子不说,还不忘给你爸找。”
后来喝酒聊着聊着,他们就坐到客厅的地上去了,两人靠着沙发,而茶几上摆着酒,一边喝一边聊。
醉是不会醉的,啤酒还醉简直太废,但是兴奋是有的。
酒精果然好,
陆长歌重生近一个月,不能说不舒服,但似乎总有一团火在心中烧不出来,于是乎趁着酒精冲到阳台大吼一声。
“啊!!”
吼到他气息不够,吼到青筋凸显。
这可不是痛苦,而是激动,翻译过来就是:劳资终于不再穷了!!
任静就奇了怪了,“你一富二代,公子哥,每天无忧无虑,有什么情绪需要这样喊?”
“我现在是没有梦想的人。”酒精下的陆长歌甚至眼含泪光,幸福的泪光,“因为我什么都有了!”
“梦想值几个钱?”任静不屑而笑。
“哈哈哈。”陆长歌发自内心的笑,“是啊,我以前也一直这么以为的,那时候我的梦想就是买一套……”
他不说了,害怕被听出来。
只是用一种听着像是忧伤的语气说,“其实,没有一个小男孩最初的梦想是买一套房子。”
他现在什么都有,但成长过程中的贫穷给他的烙印挥之不去,关于梦想的匮乏,关于活着的意义的缺失,大概是要带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