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之兴说,“可不是跟他一起,我自己两眼一抹黑也找不到门道。那人,是个能人,哪哪儿都能找到商机。”
七月说,“我年前有次去火车站送陆骄阳,在车上好像看到赵大哥了,但是,等我下车再找回去的时候已经没影儿了,他是不是来过京都?”
章之兴哈哈笑了两声,道,“是十一月初吧!”
七月想了想点头,“对。”
章之兴,“那应该就是他了,那小子,去年十月听一个原来跟着他混的知青说京都有天大的商机,就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把赵明礼给忽悠到京都来了,结果,他来了后,你们猜怎么着?”
七月和陆骄阳互看一眼,“怎么了?”
章之兴笑的发抖,说,“来了后死活联系不上那个知青了,差点被执勤民警当做不法分子给扣了,旅馆住了几天就赶紧又回秦北了,猴精猴精的人竟然有天落得那般天地,你们说好笑不好笑?”
“那他笨死了怎么不找我呢?”
七月愤愤道。“他得能知道你在哪儿啊?”
章之兴道。七月说,“他那么聪明一个人咋忽然就那么笨了,就算不知道陆骄阳家在哪儿,那他好歹知道我在哪儿上学啊,问一问都打听到了。那最后没事儿吧?”
“没事儿。”
章之兴说,“他那聪明的跟什么似的能有个啥事儿?”
大家说了会话,陆骄阳就说,“好了都歇差不多了,去家里吃饭吧!”
壮壮跟他爹和夏春生说,“爸,叔,我姑家有电视机,有冰箱,还有洗衣机,还有虾和王八,好多好吃的。”
“儿子,那是螃蟹。”
章之兴跟儿子说道。壮壮说,“反正都差不多。”
人太多,陆骄阳开车,章之兴坐副驾驶,怀里抱壮壮,七月和夏春生,章之芹坐后排抱俩龙凤胎,这样就勉强能坐下了。七月想着,现在的交通还不是那么规范,若是再过个十几二十年,他们这操作肯定是会被罚款,且驾照都要没了。陆骄阳拉着一车乡下人回来,引来大院里人围观,大家虽然是笑呵呵的看热闹,嘴上说羡慕有亲戚送这么多好东西啥的,其实,都是来看陆老三的那一窝乡下亲戚的。即使章之兴和夏春生的穿着完全看不出和大院里人有多少差别了,可到底还是不一样。这陆家来了一堆乡下亲戚这回事儿很快就在大院里传开了,多少人探头探脑的就跟没见过乡下人似的,矫情不是,明明他们每家都有至少一个以上的人下过乡的啊!这才回城几天,还有一部分知青现在都还在乡下好么!确实,现在还留在乡下回不来的人,基本都是在当地成家了高考没考上,招工没机会的人。大院里的大妈大婶和夏家河的大妈大婶没啥两样,三三两两聚堆儿聊八卦的时候,都是一声感叹,“陆家老三还是运气好,没被托在乡下已经不错了。”
陆家可谓是用了最大的诚意和最高的规格招待七月的娘家人了。谢凤娇收拾夏春生和章之兴带来的东西时不停说,“太多了,你们父母都年纪大了干活不容易,你俩不会全都给我们带来了吧!”
七月说,“妈,我来收拾,我知道这些东西怎么保存不会坏。反正,都拿来了咱们就放着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