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老板,这证据比较明显,我们如果想要翻盘的话是比较难的,如果您不想赔这么多钱的话,我们可以再想想办法。”
律师的声音有些压低,明显是周围有人。
“不不不。”李建的脸上再次滴下了冷汗。
“赔偿千万不能再压了。”
“不但如此,你去将赔偿款改成五百万。”
“按照这个价格赔偿。”
“这件事情是我们错了,我们承认,而且我们接下来用那个账号立刻给暖暖农庄洗白,将事件的原委发上去,说明是李经理报复。”
“给李经理加价封口。”
律师那边沉默了好大一会,仿佛是在消化这些话里的意思。
实在是太过于震惊了,让他暂时有些无法理解。
“老板,我刚才这边信号不太好,我好像没听清楚您说的话,您能不能再跟我说一遍。”
“我再说一百遍也是这个意思,把给暖暖农庄的赔偿款改成500万。”
“而且帮忙在网络上把原委发出来,给她洗白。”
“听懂了吗?”
这下律师确认了,真的是老板,而且老板的态度转变的实在是太彻底了。
“明白了老板。”
“赶紧去办。”
“是。”
这边挂了电话,李建又赶紧给另外一个人打电话。
“喂,小伟,你先回来吧,我之前交代你的事情不用办了。”
郑伟:“哥,我人都已经到靖南县里了,为什么突然不办了?”
“这事不办了,你先回来,晚上你过来吃饭,我仔细跟你说,电话里三两句话说不清楚。”
郑伟:“好吧。”
“我现在就回去。”
这事情交代好,李建才叹了一口气,回家。
晚上,酒桌上,李建和郑伟两个人喝了一点酒。
郑伟是个胳膊上有满臂纹身的男人,是李建妻子的弟弟。
他经常帮李建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郑伟将酒瓶往桌子上哐当一放,打了个酒嗝,眉眼里都是恼火:“哥,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就这么揭过了?”
“我们没动她一根头发丝,公司白白损失了几千万,还得给她赔礼道歉,还得给她钱?”
李建一口闷了一杯白酒:“除了这样还能怎么样?”
“她背后站着祁家。”
“如果咱们再不识好歹,下次祁家可不是给我们警告了,就我们这些小虾米还不够祁氏一个来回的,就虐成渣了。”
郑伟又给李建倒满:“哥,咱们做错了什么?”
“谁做生意都是正儿八经的做的?他祁寒就敢说他手里没一点别的事吗?”
“只是他碰到那些他能欺负的过的,没人敢跟他呛呛,我们只是运气不好踢到铁板上罢了。”
说这话李建也是同意的,他不觉得自己做这件事有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做生意没手段?
那早就倒闭了,麦生公司也形成不了现在的规模。
只是他运气不好踢到铁板上罢了。
“而他祁寒要是离了祁氏,他算个什么东西,在我眼里,就我大哥是最厉害的,如果让祁寒换成你,他未必能成立我们麦生公司。”
“如果大哥你是祁氏的掌权人,你一定能比他做的更好。”
李建被夸得飘飘然,也觉得自己很厉害。
“有些人就是出生好,你没办法。”
“但祁氏,我们不能再招惹了,现在我们不是一个级别的,万一下次祁氏不单单是警告那么简单了,那我们将会众人推墙倒。”李建这会心里都还是有理智,有分寸的。
“哥,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害怕,我也害怕啊,但是害怕有用吗?”郑伟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毒的光。
“你赔礼道歉了,你觉得这件事情了结了,那这件事情真的了结了吗?”
“你要夺的可是未来的祁少夫人的产业,他们现在还没结婚,祁寒都这么打压你了,要是将来结婚了,每每提起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想起来都要敲打敲打你,那我们公司能支撑几次?”
“女人都是很小心眼的。”
“我们在网上骂她骂的那么凶。”
“要是她记在心里,以后真的成为祁氏少夫人打压我们?”
“哥,你说这事能过去吗?”
李建拿酒的手一顿。
因为这事也不是不可能。
以后安南暖要是看自己不顺眼,进入了这个圈子之后,处处给自己穿小鞋。
不需要多说什么,只要说麦生公司之前针对过自己,那所有人都会趋利避害,甚至是想要讨好祁氏的人,都会主动拉踩麦生集团。
到时候他们的日子是一样艰难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今天所做的一切,赔罪,都是无用工。
且这种情况有很大的可能出现。
“那你的意思?”李建问郑伟
郑伟狠狠的将酒瓶放到桌子上,因为巨大的力道,连桌子上的菜都跟着震了震,有些汤汁溢出盘子外。
“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从来没有和祁家作对的意思,祁家我们也惹不起,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
“我们也不跟祁家斗。”
“我们依然尊着,敬着祁家。”
“但是这个女人,现在不是还没成为祁家少夫人吗?”
“只是一个女人罢了,现在祁寒喜欢的死去活来,那人要是不在了,死了,要是出点污点,祁家还能要她吗?”
“祁寒就算是一时伤心,还会因为一个死人大动干戈吗?”
“男人这回事,伤心能持续三个月吗?”
“到时候说不定祁寒就找了新欢了,谁还去管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没了祁寒撑腰,不管是她,还是她手里的暖暖农庄,不都是任由我们说了算?”
“这钱给出去,我们也能拿回来。”
李建被郑伟眼睛里的狠意快给吓了一跳,听了郑伟的话,又是心动,又是担心。
“可是……”
“可是祁少已经警告过我们了,如果这件事情出了差错,被他发现,只怕我们都的布料好果子吃。”
“哥,一个女人罢了。”
“一个男人的一生可以拥有无数个女人,没谁会记一个女人一辈子,这人只要死了,只要脏了,祁少不再要她了,如果脏了,你觉得祁少会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大费周章吗?”
郑伟眉眼中都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