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有冥王还有这两位的帮助，这才没让饕餮酿成大祸。”
卡尔语气很是平淡，言语之中夹杂着真诚，让人看不出来一点问题。
论伪装，卡尔是第一，没人能说第二。
他能在神圣凯莎面前面不改色的说着谎话。
自然也能在冥王苏荼面前装无辜不知道。
他能钻凯莎正义秩序的灰色地带的漏洞，研究虚空理念，足以看出他的城府...很深很深。
当然了。
在苏荼这里，他这份伪装是行不通的。
首先是苏荼在原著中看过有关卡尔的剧情，对这个角色有一定的认知。
其次穿越到超神宇宙也有一万多年的时间。
在模拟空间中冥王的熏陶培养这么久，倘若要是连这些伪装都看不透的话，那他还真活不到现在。
...
好能装啊...
哈迪斯听着卡尔的话，内心不由得起了一些反感心理。
饕餮是他旗下的附庸文明，没有主神的命令，那饕餮怎么会跨越亿万光年的距离来赤乌恒星系侵略一个仅仅有核前水准的文明？
难不成脑子有问题？
就算是爱好屠戮，怎么？
难道饕餮文明附近的星域就没有生物了？
就非得穿个大虫桥，耗时耗力耗资源的侵略地球？
根本合不来的事情。
“你当...”哈迪斯刚准备跟卡尔来一句“你当我们是傻子么？”就被苏荼的手势，止于口中。
苏荼活动了一下手腕，看着卡尔开口道：
“一颗小小的核前文明，却拥有超越核前时代的造神基因，一颗小小的核前文明，能吸引来远在亿万光年外的饕餮，能吸引来恶魔之王莫甘娜，还能吸引来诸神之王的凯莎...”
“卡尔，你不觉得...地球很有趣么？”
听着苏荼的话，卡尔微微一怔，而后点了点头顺着苏荼的话讲：
“听冥王这么一说，地球的确很有趣，就连冥王您也对这地球很是关注。”
他还在装。
“我感兴趣的不是地球，而是...让吸引这么多方势力盯上地球的那股背后的推手。”
苏荼的话指向性很强。
听完苏荼的话，卡尔神色仍是那般平淡。
“冥王您这幕后的推手指的是...？”
“你今日已经坐在这里，还有必要继续装傻下去么？”
“...”
“莫甘娜是怎么到的地球？又是怎么升级到所谓四代神体，那恶魔双翼又是怎么被传送到地球的上空...凯莎又是怎么来的地球...”
苏荼双眸看着卡尔那双湛蓝色的双眼：“你我皆不傻，今日坐在这里，还不明白么？”
唔...
被苏荼这么一点。
卡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苏荼刚才说的那些话，并不是试探...
而是已经知道是他在背后做文章，至于为什么拿饕餮搞事逼他出来，还带到这里闲谈...
这是有其他的目的？
“您今天找我来，不会只是想确认是我在背后推动您口中的诸神来到地球的吧？”卡尔语气微微有些变化。
“自然。”
“你是地球这场局的背后推手之一，这点我很早就料到了。”苏荼讲。
“所以...您是破局者？”卡尔一脸平静的问道。
“是，又不是。”
“你的局，或者说你们的局，我的确做了些文章，但最终目的上这个局未曾改变。”苏荼开口道。
最终...目的？
卡尔沉默。
他在思考苏荼口中的最终目的指的是什么。
洗牌已知宇宙？
还是...打开虚空时代？
这是他卡尔的目的。
事实上，这个局不光只有他卡尔，背后还有他老师基兰的影子。
而按照基兰当年的嘱托发展，这个局的最终目的是...培养出银河之力，诺星战神，太阳之光这三大造神工程，对抗虚空。
“那您动这个局...为了什么？”
沉默之后，卡尔反过来问苏荼：
“倘若您的目的不是改变这场局的最终成果，您完全可以以旁观者的角度不插入其中...又何必入地球这场局？”
听到这话，苏荼摇了摇头：
“入局，不是改变最终目的，而是要在发展过程中增加手中的筹码，才能获得这场局更大的利益。”
增加...筹码？
卡尔眉头微微一皱，在品苏荼这句话的意义。
筹码？
何为筹码？
凯莎？
烈阳？
德诺？
三大造神工程？
卡尔虽然有意识到眼前的冥王跟凯莎陨落有关，但此刻这一分析，忽而有些细思极恐。
“凯莎...是你杀的？”卡尔咽了咽口水看向苏荼问道。
“才意识？”
“雄兵连...”
“也在我的掌控之中。”苏荼看着卡尔这越来越心惊的表情。
雄兵连也在掌控之中...
然而这个局他等到现在才暴露，那说明他想要的目的并不是老师设立这场局的最终目的，培养出三大造神工程。
也就是说...
眼前这个家伙！
也想要打开虚空？
卡尔眉头紧皱，忽然通了。
“德诺...”他还在问。
刚才在地球上的时候，德诺三号是关闭状态，杜卡奥的气息也消失不见。
“架空了。”
苏荼继续说道：“不光如此...那些饕餮的先锋旗舰、烈阳文明，也是冥庭所毁。”
“还有那恶魔文明的莫甘娜...都在掌控之中。”
“这下...你懂了么？”
听着苏荼的话，卡尔懵了。
现在的他...似乎没有棋可以利用了?
这场局...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在他掌握之中的？
一千多年前，他还来过地球一趟，确认了地球的状况。
而后又等了差不多一千年的时间，这才开始借着他老师的局，开始着手洗牌诸神，进而打开虚空时代的这个最终目的。
就这一千年的时间内，他每过一阵就会让斯诺来地球看看，确认除了德诺没有外来常驻势力的...
“您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介入这场局的？”卡尔不明白。
“饕餮入侵，太阳之光...开启地球上的超级基因开始。”苏荼回答道。
“这...怎么可能？”
卡尔有些惊愕。
布局千年之久的地球...甚至还埋了一个兽体在地球守护，就这么...被冥王用这么短的时间破了？
就离谱！
从表面上来看，地球的这场局，是从饕餮入侵开始到现在短短几个月的时候，似乎还没有发生什么大事，风平浪静的模样。
但暗地里的一千多年时间里，卡尔为这场局做了很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