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骏从事建筑辅助材料生意,规模不大不小,主要原因是没有关系接洽到中大型房产开发公司。光靠散户和小型房产开发公司,销量并不能得到保证。
贺平主要问的是质量与价格,李骏表示建材质量肯定没有问题,价格随着销售量而进行浮动,只要能保证一定的利润就行。
贺平听完,说道:“我可以帮你联系到省城的天元集团。不过,你只有这次机会,如果你倒了牌子,你就永远不要想在省城再做生意。”
李骏满脸高兴地说道:“我可以对天发誓,肯定保证建材的质量。”
贺平拿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徐总,你在哪里?”
他打电话给天元集团的副总经理徐柔,他知道徐柔能对这样的事情进行做主,同时他自从知道新芝会所是由徐柔和卢伟共同创办后,便猜想徐柔近段时间一直会在新芝会所里。
果然徐柔在电话里回应:“贺秘书,我在新芝会所,有事吗?”
贺平笑道:“徐总,这么凑巧?我现在也在新芝会所。我的一个朋友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是我们过来找你方便,还是你来找我们方便?”
贺平之所以这样问,主要是征求徐柔的意见。
徐柔在电话说道:“贺秘书,还是我来找你们吧。”大概是徐柔不想让其它人知道她在会所的办公室里。
没有过多久,徐柔便来到五号包间。
贺平、费明、李骏、傅斌都站起来与徐柔碰杯。
一是徐柔长的实在是漂亮性感。二是徐柔是省城非常知名的天元集团的副总。
大家喝完杯中酒,傅斌借口上卫生间,又进行了回避。
贺平对徐柔介绍了李骏的情况,徐柔一口答应:“李总,你送一些样品来我们的一个建筑工地,我会与那里的总经理打好招呼,只要质量确实可行,先让你供应一个工地的建材,以后等到你的产能上去了,再另外给你几个工地。”
李骏立即表示感谢,举杯敬酒,徐柔轻轻相碰,喝了一口,她不想在这里多停留,便说道:“我那边还要继续应酬,我先过去了。”
二个人的事情办好,大家都很开心,考虑到贺平带了方萍,为了吃喝尽兴和打牌愉快,费明又去会所找来三个年轻姑娘作陪。
男女搭配、工作不累;男女相陪,吃喝尽兴。
这几个年轻姑娘,一边倒酒、一边陪酒、还一边说笑,吃喝的气氛立马就活跃了。
酒壮人胆,许多时候,这几个男人借机还要动手沾点便宜。
不过,今天贺平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打牌。
贺平组织牌局,一方面确实是自己喜欢打牌。他的兴趣爱好不多,而且作为市委书记的秘书,能够自由支配的时间并不多,打牌是他目前唯一的爱好,随时随地可以进行。
另一方面,他打牌还可以赚钱。
吃喝一个小时后便匆匆结束,四人各坐一个方向,围着一张桌子打牌。
每个人的身边继续坐着一个年轻姑娘。她们主要是为这些男人提供倒茶、点烟、按摩消除疲劳的服务。
来参加这种牌局,大家都心知肚明。
没有任何意外,贺平赢的次数最多、其次是费明,而李骏和傅斌基本上不会赢。
陪在李骏身边的年轻姑娘大概是新来的,她有些惊讶地说道:“贺老板最厉害,居然一直能赢。”
前来陪吃陪喝陪玩的姑娘在许多方面是有忌讳的,刚才这样的话,就属于不能说、不能问的方面。
陪在傅斌身边的年轻姑娘立马进行圆场:“玉儿,你新来的,不知道。俗话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
“贺老板今天的运气这么好,主要是贺老板自己带来了女朋友,正宗女朋友肯定比我们这些临时女朋友厉害。”
她已经知道今天的牌局以贺平为主,陪在贺平身边的方萍动作非常随意,说明方萍是贺平自己带来的,并且关系很亲密。
方萍脸上有笑容了,其它人便不会有什么意见,贺平也是见怪不怪,便没有发火。
不过,另外三位年轻姑娘不敢再乱说话,只是说一些笑话来活跃打牌的气氛。
过了十二点,傅斌和李骏已经输光了自己带来的所有现金。
当然,在牌局上,肯定不会直接用现金来支付,这样的话,一是太俗气了,二是让作陪的年轻姑娘知道了赢的具体数额是不行的。
傅斌首先提出:“贺老板,不好意思,我明天还有手术要做,不能睡的太晚,今天就到这里吧?”
李骏同时插话:“贺老板,我明天还要去工地谈生意,我们下次再聚如何?”
费明笑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娱乐适可而止,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们下次再聚,还是我们这几个人。”
看到贺平点头,于是每个人各自支付了年轻姑娘的小费,让这三位作陪的年轻姑娘先行离开。
贺平没有给方萍小费,而是给了一张房卡,方萍开心地离去了。
女人都离开了,四个人才正式开始算钱。
傅斌和李骏各支付给贺平15万元现金,支付给费明2万元现金。
傅斌和李骏输钱还输的很开心,主要是他们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要知道,如果去找其它人帮忙,化费几倍这样的钱,也不一定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傅斌从副院长晋升为院长,不用说手握实权了,光是院长每年正当的奖金就比副院长要高七八万元,二年内就可以收回这笔钱了。
李骏的建材如果能被天元集团的建筑工地所采用,光一个工地就能赚上几百万元,区区15万元算得了什么?
对于贺平来说,他付出了人情和关系,当然要收取报酬,不过,他收的并不贪心,让人送的心甘情愿还心生感激。
对于费明来说,4万元是他的介绍费和辛苦费。
贺平需要有人来把关请他帮忙的人,毕竟不是什么人、什么忙都可以帮。
需要帮忙的人的人品如何?一定要请自己熟悉的几个人进行把关,而且不能随便糊弄,否则的话,很容易出事。
贺平一个月组织二次这样的饭局和牌局,现场解决问题,现场打牌收取现金,一年下来,收益还是很可观的。
再加上市级各部门和各县(区、市)领导过年过节的孝敬费或慰问费,虽然每个人送的钱只有几千元,但胜在人多,又是一笔可观的收益。
为此,贺平一直不愿意外放出去。
他对陆备军的解释是,自己只能做好秘书工作,而不能胜任领导工作。
贺平把这些现金放入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内,来到新芝宾馆事先开好的房间里。
方萍自己已经洗好了澡,看到贺平过来,便立即进浴室往浴池里放满热水,然后出来帮贺平脱衣服。
贺平看到洗过热水澡的方萍面若桃花红,妩媚之极,同时身披浴袍,里面是真空的,一眼便可以完全看清,便吸引让贺平立即就动手动脚了。
方萍半推半就地迎合着,二人嬉闹一番后,居然二人都没有穿衣服,一起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后,二人立即开始了亲密运动。
这边,胡建浩向张东峰进行介绍:“新江镇对于金矿开采和这笔分成资金的使用,
大致分三派意见。”
“一是保持现状。继续享受金矿的分成,除了补贴金矿周边农民,逐年搬迁污染日趋严重的村庄外,多余部分用于民生实事。”
“二是全面治理。要求省公司加大投入,提高金矿开采的治污能力,减少对环境的污染,认为不能让整个新江镇都被污染,从而让整个镇进行迁移。”
“三是提升实业。大力吸引外来投资,加大企业更新改造,尽量摆脱对金矿分成的依赖。”
张东峰听到这里,插话道:“这三方面的意见,听起来好象都有一定的道理。”
胡建浩苦笑道:“是啊,正是因为许多人都认为自己的意见是对的,所以才会争执不休,而且谁都不肯让步。”
“关键是县里的许多领导都各自支持相应的一方,我只是一个镇党委书记,根本无力进行抵制。”
“我是想改变金矿分成收入一家独大的局面,想通过多种方式来振兴乡镇企业,从而增加财政收入。”
“不过,前期需要有一定的投入,还要通过减税、贴息等方式来吸引企业入驻和支持创业。”
“金矿分成收入在下降,而这些一旦支出,民生实事的支出就要相应减少,曾经享受过的东西,如果减少了或者取消了,既得利益者肯定不愿意,肯定会进行反对。
张东峰听到这里问道:“丁镇长持什么样的态度?”
“丁镇长就是想维持现状,他觉得反正自己在这里当不了几年的镇长,打算把问题留给下一任来解决。”
“到目前为止,新江镇其它经济指标不升反降,而且金矿分成收入也在下降,但是所有的民生实事还是能得到保证的,而且各项福利待遇在江东县所有乡镇中名列前茅。”
“之所以现在许多老百姓进行指责,主要是其它乡镇,每年在提升这些福利待遇,而新江镇由于金矿分成收入下降,近二年没有进行提升。其实上,他们没有考虑到,在前几年,新江镇提升的幅度太高了。”
“另外,张部长,我还发现了一个巨大的安全隐患,如果不想办法尽快解决的话,可能会引起非常严重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