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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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打开后车门,绅士地弯腰,手中做了一个礼貌的姿势。
许茉温婉地笑了笑,侧过身,下了车。
秦伯早就等在那里,等到她站稳,这才快步上前来迎她。
“许小姐,少爷正在里面等你。”他年过半百,鬓发花白,神情淡漠,语气却十分恭敬。
面对这样一位长者,饶是许茉听了两年,还是有些许的不习惯。
她轻轻地点头,应了声“好”。
秦伯在前面带领着路,许茉默默地跟上。
前厅两侧隔排挂满古画,中世纪的油彩,色影浓重旖丽,如脚下所踩的地毯一样,覆满繁多的印像,壁砖呈黑曜色云母状,无端地涔出一股凉意。
安园山庄所接待的阶层都是非富即贵,经常来这里聚会的人无例外都是一些豪门富家子弟。
许茉对这里也还算熟悉,此处此景的华丽只是表象,真正的纸醉金迷,尽数掩藏在后苑。虽然看似是声色犬马的场所,这里却并不烟销迷乱,反之装饰古雅,颇显清净。
绕过层层环绕半掩的门扉,秦伯推开一扇沉重的门,朝许茉微微躬腰,看了她一眼,“进去吧许小姐。”
许茉点点头,轻声说了句,“谢谢秦伯。”
秦伯准备掩上门,“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临走前,他似是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提醒了一下她,“少爷这几天心情可能不太好,麻烦许小姐了。”
听到“麻烦”二字,许茉微微愣了一下,“嗯”了一声。
等到门扉被关上的那道响声重重地传来,许茉才定了心神,转身往里走。
与山庄清幽外表不同的是,这里放眼辽阔,四面都是透明的落地窗,装潢十分现代。这里是半开放式的高尔夫球场,山庄内侧配有可供打球的果岭。
靠近球场的位置,寥寥几人凑在一起,许茉走进了,还能听到那几个人聚在一起打闹的嬉笑声,各自带了女伴陪在身旁。
而独独站在一边,身长玉立的那道身影,则显得格外修长挺拔。
黑色的衬衫被清瘦韧劲的骨骼撑起,领口处解了两颗扣子,锁骨露出半截,如玉的手指扣在球拍上,轻轻地敲打,整个人显得恣意又潇洒。
线条流畅的侧脸轮廓一路往上,是挺直的鼻梁和棱角分明的眉骨。冷白的肤隐在黑色衬衫之下,映衬得像是沉匿多年的吸血鬼。这是一个从刁钻角度看过去也十分耀眼的年轻男子,气势不凡,俊美逼人。
似是感应到什么,他朝着许茉这边望了过来。本该是微微抿住的唇线,此刻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转瞬即逝。
把球拍递给旁边的球童,他懒散地擦了擦手,轻启薄唇,“来了?”
沈慎抬腿,几步迈到一旁用于休息的雅座里,坐了下来,两条笔直的双腿随意地搭着。头往后微微仰着,朝着许茉伸出手,“过来。”
一旁的狐朋狗友看他终于说了话,彼此心照不宣地看了看,随即暧昧地打趣了几声。
梁劲松笑着凑上前来,“你可算来了,这位大少爷刚回国就摆架子甩臭脸,谁啊都不理。”
沈慎眼睑未抬,直接给了他结结实实的一脚,梁劲松龇牙咧嘴,自觉地闭上嘴。
许茉迎上去,被他牵住手,坐在他身边,也没开口,看起来安静又乖巧。
他摩挲了一会儿她的手,脸色没有刚才那般阴沉,“最近干什么了?”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沈慎因为公司涉外的合作,出国了将近两个星期。在这期间他没有联系她,许茉也有自知之明,没有去叨扰他,安心地待在学校里。
饶是已然从他人嘴里知晓他心情不好,但许茉知道,他没有要和她交流这些的意向。这时候,他自己避开了这个话题,她就随了他去。
此刻他清越的嗓音骤然响起,她才回了他,“一直在专业训练,还有表演课要忙。”
沈慎没有回答,往后仰靠在沙发背上,手臂横过她的肩膀,单手撩起她披散在颈侧的秀发,勾起来缠绕着把玩。
许茉眉眼低垂,他离得近,清冽的气息铺天盖地砸过来,带着海洋般的清新,霎时笼住她。
他就这样漫不经心地盯住她。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她优美的天鹅颈,莹润洁白,脸庞秀美至极,鼻梁秀挺,鸦黑般的睫毛掩着,正因为他的打量而微微颤动着。
沈慎直起身来,捏住她的下巴,在尖儿处轻轻地咬了一口,不痛不痒。
“今晚我们住这里。”
许茉抬起头来,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沈慎懒懒地抬眸,“怎么了?”
“不回你那里吗?”许茉的疑惑不解也是有原因的。沈慎不爱在外面过夜,除却必要,两人相处起来,反倒是在他家里比较多。
他笑起来,凑到她耳侧,摄人心魄的长相给他的一举一动带来别样的韵味。
“急了?不愿意在这里?”
许茉愣住,轻轻咬住唇,不想就这个问题继续深入下去。
沈慎抽身离开,声音很低,“这里离你学校近,明早送你回去。”
许茉应了一声,但还是牢记着秦伯的话,她其实真的不明白怎么去哄他开心。沈慎的很多事情,他不讲,她也就不理解。
思及此,她试探性地说,“好,等会儿我给我室友打个电话。”
沈慎有点诧异她此番举动,许茉性格使然,很多时候都不爱主动。
他随意一问,“怎么,想我了?”
许茉很快地应了一声,呐呐地像蚊子一样,但是沈慎还是听到了。
很轻,但很软糯,他本来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此刻心里却倏地泛起了不知名的意味,痒痒的挠人。
他看了看旁边费心想要看八卦的几个男人,拉住她站了起来,“我教你打球。”
一旁抱着辣妹正在吃瓜的梁劲松咳了咳,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
“教”这个字可真不像是沈慎会说出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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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撑住框架的玻璃洁净清澈,折射出秋日和煦的光。
影子落在沈慎的脸上,明明灭灭,勾出他嚣张好看的轮廓。
许茉跟着他走出去,来到草坪和室内交接的走廊处。
球童利落地迎了上来,沈慎见此,不急不慢地抬眼,“这里不需要你了。”
那人愣了愣,识趣地走开。
一时无话,许茉安静地杵在一边。其实经常性的,沈慎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便会敛去很多戾气,她好像总有本事,能让他躁动不安,桀骜的心,在片刻瞬间宁静下来。
他挑了挑眉,双手撑住球台,朝着她说,“过来。”
这一点,在很多事情和很多方面上,许茉都领教过了,床/事上也不例外。
房间中央顶上水晶灯的光四射,被沈慎挡住,从他的发丝边沿溢出来。
她被这亮堂的光刺得眯了眯眼,还没等她回话,沈慎的吻就落了下来。
许是半个月没见了,这夜他的动作带着点急切。他本就是个少爷的性子,任由自己的心意闹了大半夜才方休。
许茉沉溺在他霸道的占有里,昏昏沉沉中,最后的知觉是温热的水流拂过,让人舒适不已,熨帖又温暖。
第二天,许茉是自己辗转醒来的。
她很久没有睡这么久了,这一个星期来,忙着期中考的复习,多半是凌晨才睡。本就没什么特长,专业课成绩就成了她努力奋斗的目标。
在沈慎这里,折腾完以后,她也困乏得不行,身心一放任,就睡得格外沉。
她半撑起身子,抬手揉了揉眼,整个人还没醒,嗓音糯糯的,“几点了?”
沈慎差不多收拾好了,正站在床前系领带,他换了一套全新的正装,纯黑的面料,笔直挺阔。
此刻看她呆滞着坐在床上,他似笑非笑,“醒了?”
室内气温是恒温的,常年温暖如春。但此刻许茉半边藕白的臂膀露在外侧,还是有些许的凉意。
她迷迷糊糊地点点头,“我今天早上要练晨功。”
许茉大学的晨课要练基本功,采用签到制度,一个月有规定的打卡次数,迟到了会扣德育分。
沈慎微微偏着头,修长如玉的右手正在不紧不慢地搭在左腕上,戴袖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