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秦臻让萧凤栖气疯了,要杀死蛊虫,一声惊呼,忙上前制止,却见萧凤栖嗖的一下,手腕一转,直接将银针拔出,却另一手握住了秦臻的手腕……
“怎么?担心本王?”
秦臻听到萧凤栖暗哑低沉的声音。
她不可置信的睁大眼,随后心头便涌上一阵气恼,“玄王爷,您想多了,请放开臣女。”
秦臻那张脸忽白忽红,她就觉得萧凤栖这人真是不值得同情。
萧凤栖这次倒是没为难,松开了秦臻,秦臻一得了自由,迅速往后退了两步,与萧凤栖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这会儿拔了银针,那大腿处便恢复了正常,那蛊虫已经重新隐入他的身体中。
“火寒蛊现在受了伤,应该陷入沉睡,王爷您应该不会那么疼了。”
秦臻道。
火寒蛊不捣乱,火毒和寒毒不交替发作,那么人就没那么痛苦,最多就是剧毒发作之后的身心疲惫。
萧凤栖拿过床边干净的中衣中裤,开始穿戴。
秦臻没好意思看,微微别过脸。
“都看过了,现在避嫌,不晚吗?”
秦臻听到萧凤栖的声音响起。
“玄王爷,臣女刚才那是给你治病,医者眼中不分男女!”
秦臻咬牙道。
她是真佩服萧凤栖,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痛,如今得知体内中的是火寒蛊,竟丝毫不显狼狈和颓废,反而还有心思来招惹她?这萧凤栖什么人啊?
冯晨也在一旁很是无语,天知道他现在担心成什么样子了吗?他想上前去摇醒萧凤栖,大声喊他,景行,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身体是什么情况,你竟还有心思去撩拨君绯色。
是的,在冯晨眼中,这就是撩拨。
他可没忘,这人抱着人姑娘低声喊冷的时候。
萧凤栖,那可是不近女色第一人。
“呵……”
萧凤栖似是低笑了声。
“那医者是不是都心中有大善,救死扶伤?”
萧凤栖又问。
秦臻眉头一跳,当即转过身,“萧王爷,您想说什么就一口气把话说完。”
萧凤栖靠在床榻软包上看她,听到她的话,唇角微微一勾,“那就请君大小姐帮本王将这火寒蛊给解了可好?”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线压的很低,有些缱绻的味道,听的人心里素酥酥-麻麻。
“本王相信君大小姐有这个能力,何况君大小姐也承诺过会救本王的命不是?”
听到萧凤栖的话,秦臻其实是想讽他一句的,因为她记得当初萧凤栖说过,不需要,甚至他对死亡看的很平静,然而,今日她却从萧凤栖的身上看到了他的意思,他想活。
秦臻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让他如千年寒冰水一般的眸光有了温度,但是……
她抿了抿唇,似有些纠结不知如何开口,半晌,她才开口,“玄王爷,臣女救不了你。”
话音一落,便见萧凤栖瞳孔一缩,周身气息似乎顿了一下,抬起头看向她道,“什么意思?”
冯晨也变了脸色。
救不了?
要知道君绯色是他认为的最后的希望,一个用出了失传针法,幻灵十三针的人,如果她都救不了景行,那谁能救。
冯晨的一颗心在瞬间沉入谷底。
秦臻抬眸看向冯晨,“冯公子,你可听说过这火寒蛊?”
冯晨摇头,“闻所未闻。”
“天下奇毒,纵然在恶,它都有解法,火寒蛊也不例外。”
秦臻道。
她看向萧凤栖,语气莫名的放低了些,“玄王爷,你可知火寒毒本就是天下十大奇毒之一,此毒霸道凶猛,阴毒至极,可是鲜少有人知道,火寒蛊比之火寒毒更为阴损,因为若想解除这火寒蛊,那是需要付出人命的代价。”
“这话是何意?”
冯晨急问。
萧凤栖面具的剑眉也拧在一起。
便听秦臻缓缓道,“玄王爷若是想彻底摆出这火寒蛊,唯有一个办法……”
“说。”
萧凤栖道。
秦臻却抿了唇,欲言又止。
“君大小姐,求您便停顿了,一口气说完吧。”
冯晨急道。
秦臻还未开口,脖子耳朵都红了,像是费了好大的劲儿一般,极力绷着脸开口道,“玄王爷若是想要彻底摆脱这火寒蛊,唯有一个办法,就是寻一女子,与之同房,将火寒蛊蛊虫隐入她的体内。”
一口气说完,整个屋子里雅雀无声。
秦臻只觉得耳朵热的厉害。
“就这样?”
冯晨半晌出声,声音疑惑且不解。
秦臻深吸一口气,索性一次性说完,“自然不止这一点!玄王爷中的是火寒蛊,毒却是火寒毒,首先便需要配置好解火寒毒的解药,服下解药之后,我会帮玄王爷用银针封主心脉,用玄灵三十六针封住玄王爷体内各大穴道,而后将玄王爷体内的毒素全部凝聚至丹田之处,火寒蛊喜毒,哪里的毒最多,它就会去哪里,然后玄王爷与女子进行……最后关头,所有毒素连同火寒蛊都会进入女子的体内,至此,玄王爷毒解,女子死亡。”
秦臻刚开始说的时候,是越说脸越红,脖子也红,耳朵更是一直处于发烧之中。
等一口气将所有的话说完,她便平静下来了。
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她是医者。
医者。
,整个室内雅雀无声,一丁点儿声音都没有,秦臻一番话落下只有几人交错的呼吸声。
秦臻说的很明白,萧凤栖和冯晨也都听的很明白。
这种解毒方式……
“怎么会这么残忍?”
冯晨咬牙道。
“景行这个人本就有洁癖,根本碰不得女人,除非是自己心爱的,可若是心爱的人,又怎么舍得自己活命,让对方去死?”
终于是冯晨打破了沉默,说出了实话。
萧凤栖始终没有开口。
“这是唯一的解毒法子。”
秦臻道。
心里也是沉甸甸的,冯晨说的她都想到了,这火寒蛊的解毒法子着实太过阴损。
你说这给萧凤栖下火寒蛊的人,是有多恨他,不仅是想毁了他,甚至是让他连爱人的权利都没有。
试想,谁遇到这种事情不崩溃?
秦臻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萧凤栖说。
“唯一的办法?”
良久,萧凤栖道。
“对。”
秦臻点头。
“那若本王真找到了这么一个女人,本王在与她解毒的时候,就是做那种事儿的时候,你要全程看着?以便给本王施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