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霜颤抖问道。
人在陌生的环境,尤其是这种充斥着潮湿和阴暗的地方,更是将人心头的恐惧放大。
黑暗中的那人没有出声。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当朝丞相的女儿,我的夫君是六皇子,你抓了我,我爹和我夫君都不会放过你的。”
秦红霜白着脸大声喊道。
“呵……”
那人又笑了一声,语气低沉,满是嘲讽。
语气都像是在听笑话。
秦红霜心头一突一突的跳。
对方是什么人她不知道,为什么抓她,她也不知道,但对方一定知道她是什么人,因为她是在秦家卧室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抓来的啊。
“今日请秦侧妃过来,是为了看一场戏,希望待会儿秦侧妃可以保持安静。”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
“我不要她,我要回家。”
秦红霜额头上溢出了汗,莫名的觉得不安,三更半夜将她劫持来,就是为了看一场戏?不可能的,她察觉到了危险,抬脚就往黑暗里冲。
却此时,不知从哪里出来一人,如影子般瞬间移到她的面前,一脚踢下,她整个人当即就朝着某一个方向跪了下来。
前方,墙角处突的亮起了一个火把,也将那一小方给照的通亮。
只一眼,秦红霜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
紧接着惊叫声便充满了整个地牢。
啊……
只因为前方被火光照到的地方,摆放了各种各样的刑具,而在一个行刑的架子上,一个被剥了皮的人吊在那里,他浑身一片血红,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血。
这种强烈的视觉冲击,让秦红霜整个人脑袋都炸了。
“你,你们想干什么?你们是谁?”
她颤抖出声,脸色一片惨白。
“干什么?秦侧妃觉得这一出戏好看吗?秦侧妃想不想试试?”
黑暗中的男子道。
“不,我不要……你们别伤害我,我,我有银子,有很多的银子,你们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你们,求求你们别伤害我。”
秦红霜语无伦次的喊道。
她是真的被吓坏了,甚至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整个人都被惧怕笼罩。
到底是什么人抓了她来?
是君绯色?
难道这里是君家?
可是君家怎么可能设有地牢?
她怎么都想不通,整个人吓的要死。
“银子就算了,给你两个选择。”
那人道。
“什么选择,你说,你说。”
她牙关打颤,惧怕的要命,这时却听暗中那男子道,“留下你的命,还是留下你的皮?”
“什,什么?”
秦红霜颤抖的出声,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呜呜呜,我不要,救命,救命啊……”
“好吵。”
黑暗中的男子一出声,那影子般的人当即上前,一团黑布堵住了秦红霜的嘴。
“唔唔唔……”
秦红霜睁大眼,拼命的挣扎,哭泣。
“去,把皮剥了。”
黑暗中的男子似没了耐心,扔下这句话便站起了身,影子透射在墙上,照应出一个男人高大的轮廓。
“是。”
秦红霜当即被人提起,她全身上下都瘫软的跟面条似的。
“呜呜呜……不要……救命……”
她被堵住嘴,却还在奋力挣扎。
她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的被人抓来了这里,被剥皮。
因为恐惧,眼泪流了一脸,一抬头,就发现她被人拖到了那被剥了皮的人面前,鼻息间充满了浓重的血腥气,那人浑身上下除了一张脸都被剥了皮。
不,不要……
却突然,那被吊起来的血人一动,竟是突然睁开了眼。
啊啊啊……
接着嚎叫起来。
这人竟还活着。
秦红霜肝胆俱裂,抓着她的人一松,她整个瘫在地上,然后就看到那影子般的随从回身从桌子上拿起两把剔骨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道,“开始扒皮。”
“啊……”
一声被堵住的闷叫,秦红霜再也承受不住,一下子昏死了过去。
“主子,人昏了。”
银子暗卫话音落下,黑暗中的男子走出来,一身蟒袍,气质冷冽,正是萧凤栖。
他走到秦红霜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昏死过去的她,抬起脚踢了踢她,冷嗤一声,“不过是要剥了她的皮,就吓昏了过去,当初化尸别人的时候,就没想到别人也会害怕,也会痛?”
扔下这句话,萧凤栖转身就走,他是很想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这人。
但是,不行。
她要活着,为‘死’去的秦臻正名。
“主子,还继续扒皮吗?”
身后影子问。
萧凤栖头都未回,“扒什么扒,打断胳膊腿,扔回秦家。”
……
秦家,秦红霜被断了腿脚于半夜给扔回秦家院子,虽是六月天,可傍晚也是很凉的,她是生生的被冻醒的,接着浑身剧痛,伤口崩裂,血流了不少,接着又回忆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秦红霜发现自己竟还活着,在仔细一看周围环境,这不是秦家的院子?
这是回家了?
当即就嚎啕大哭起来。
夜半三更,整个秦家都被惊动了。
她是想回去屋子,可是手脚都被人给折断了,她爬不动。
第一个发现的,便是伺候她的丫鬟,看到秦红霜面无人色的趴在院子里,浑身上下还有血,当即就惊叫出声。
“来人,快来人啊,侧妃出事了……”
秦红霜的娘亲,也就是任丽蓉听到声音匆匆赶来,看到秦红霜的惨样,当即就昏死了过去。
“霜儿,你……这,这怎么回事?”
秦相大惊失色,上前扶起秦红霜怒声问道。
秦红霜精神接近崩溃,浑身痛到她失去理智,“爹,是君家,一定是君家……”
说完这话,再次昏了过去。
“娘,娘,爹,娘昏过去了。”
说话的是秦鑫阳,他听到声音也跑过来了。
秦家一片混乱,喊大夫的喊大夫,喊娘的喊娘。
秦相将秦红霜抱起来,一双眼睛满是阴骘,君家,好,好一个君家。
等一切都安顿好了,秦鑫阳凑到秦奎的面前,“爹,是谁害的姐,儿子刚听姐说是君家?”
“这事儿不用你管,你安心养病就行了。”
只听秦奎道。
秦鑫阳却没听话,天还没亮就派人打听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当即便知道了君绯色欺负秦如霜的事情,秦鑫阳整个人都怒了。
好,很好。
君家人欺人太甚,竟这般欺负他的姐姐,是欺负他秦家没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