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早就说了,就你儿子那蠢笨如猪的酒囊饭袋,我君家女儿连看一眼都嫌弃,本将军的女儿已经有了未婚夫,岂会看上你那长的跟蛤蟆似的儿子?呵,秦奎,你带你儿子过来说这番话简直就是自取其辱,你问本将军要证据,那本将军就给你看看。”
君雷霆一番话真真是气的秦奎一个倒仰,说话那叫一个难听,秦鑫阳本来就因为中毒破了相,这会儿听到君雷霆说他是癞蛤蟆,一双眼中满是凶光。
众人听到君雷霆的话,那也是一个个惊的不得了。
君大小姐有未婚夫了?
“来人,将大小姐和小裴喊出来。”
很快君雷霆就解了众人的疑惑,高声喊道。
秦奎眯了眼,紧盯着大门口。
府兵进府通报,很快便领着几人朝着门口走来。
暮色沉沉,霞光漫天。
众人只瞧见一男一女缓步而来,男的风神俊朗,风华无双,女的姿容秀丽,仪态万方,宛如一对神仙眷侣,这场景美的宛如一幅画。
围观的众人都呆呆的看着。
这就是君家的女婿?跟君大小姐也实在是太配了吧?
君家大小姐姿容昳丽,这是大家都公认的事实,但是她旁边的男子也实在是太好看了吧,就这般站在那里,却好似夕阳目光都笼罩在了他一人的身上,清贵逼人,郎艳独绝,世间无二。
这是君家的女婿?
君大小姐有这样的未婚夫,谁还看的上秦家那二少爷。
这是众人心中同时闪过的想法。
大家不约而同的偏头去看一张脸肿的青紫的秦鑫阳,再看看站在大门口背光而立的君绯色的未婚夫,真的是完全没有可比性,难怪君大将军骂秦家二少是癞蛤蟆,这真是天地之差。
是了,什么都不用说,人往那里一站,可不就是证据?有这般俊美如冷仙的未婚夫,谁会选你秦家二少?
秦臻和萧凤栖一起出来,站在君雷霆的身边,门口发生的一切他们自是知道,府内有传声人,自是将府门口的情形传回去。
听到君雷霆在门口喊裴翎的未婚夫,秦臻在客厅之时就已经烧红了脸,她都不敢去看面前男子的眼神。
“爹。”
秦臻偏头看向君雷霆,出声道。
“岳父大人。”
却没想,下一刻便听裴翎低沉的声音响起,礼貌有礼。
秦臻的脸一下子火烧云一般,她嗔怒的瞪了旁边男人一眼,只见裴翎回以一笑,矜贵疏离的眉眼很是温和,目光缱绻,
君雷霆虎躯一震,心道这小裴是真的上道啊。
“大家都看到了?有如此俊美的天上鹅,谁还看得上那地上的癞蛤蟆?”
君雷霆大声道。
又是一句癞蛤蟆,这三个字简直像是魔咒一把,刺激的秦鑫阳终于爆发。
“就是你们害我,就是你们……我杀了你们!”
他大声吼道,幸亏身边的随从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
“秦奎,你自己说,就你儿子那样的,哪里比的上本将军女婿的一星半点,看上你儿子了?你怎么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不配?!”
君雷霆横道。
随着他的话,萧凤栖站在门口,晕红色的光影打落在他的身上,矜持疏离,那种融入在骨子中的贵气不经意间就泄露了出来。
秦奎一双眼此时又是深沉,又是恨毒。
他越过人群,目光直直的看向站在大门口的秦臻。
那姑娘十八-九岁的年纪,穿了一身简单的纱织紫裙,气质出众,恬淡如菊,面对这么多的人依旧不骄不躁,淡漠的看着。
是他的大女儿,秦臻吗?
这个叫君绯色的身体里是否住着一个叫秦臻的灵魂?
这边秦臻耳朵微微发着热,身旁有传声兵在跟她说刚才发生的事儿,秦臻的目光落在那卖甜瓜的小哥身上。
“呵呵呵……”
就在这时,秦相突然冷笑出声。
他抬起头看想秦臻和萧凤栖,眼中的阴骘几乎要溢出来,忽听他道,“君雷霆,你为了给你女儿脱罪,真是什么招式都用上了,就这人怕不是从哪个楼里找出来的小倌吧,还自称女婿?谁家公子能看得上你那个丢人现眼的女儿?”
秦相是气急了,他是什么恶毒说什么,主要是被君雷霆给气的,说难听话,谁不会?
这话萧凤栖自然知道了。
就见他眉眼一片湛黑,周身戾气翻涌,那深沉的杀气是在瞬间爆破而出,离的最近秦臻和君雷霆都感觉到了。
“裴翎。”
秦臻察觉到他的气息变化,轻声喊道,便见旁边男子安抚性的看了她一眼,“无事。”
他道。
话音落下,他直接上前,那种冷冽的带着寒凉的目光遥遥的看向秦相,只道,“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那种低沉的语气,带着无与伦比的狂和冷漠,让众人心口咯噔一下。
我天!
这个君家女婿什么来头?竟这么跟秦相说话,那铺面灭顶的气势,惊的众人心底都打了个颤。
秦相瞳孔一缩,他没想到从君家出来的这个年轻男子竟有这么强的气势,而且还敢恐吓他,当即冷笑一声道,“呵……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本相说话,你……”
阴厉的声音还未完全落下,就见那石阶之上的男子忽的抬手,只觉一道凌冽强劲的杀气铺面而来,砰的一声,秦奎被狠狠的打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气血翻涌,秦奎当即一口血就吐了出来。
“相爷。”
“爹。”
秦奎带来的人慌忙上前,七手八脚的去扶秦奎。
而围观的众人甚至包括秦家人都愣住了。
这个俊美男子,这位自称是君家女婿的人,他竟然敢打伤当朝丞相!
这怎么能?
君雷霆都愣住了,这个小裴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比他还暴躁。
“好,好得很,君雷霆,你这是要造反,本相要亲自上书天听,今日本相不过是来寻你讨个公道,可你竟敢出手伤人,实在好的很。”
秦奎被人扶起来,咬牙切齿道。
君雷霆没理他,偏头看向裴翎,小声道,“小裴,这下麻烦了,你怎么能动手呢?秦奎位居丞相之位,那是朝廷重臣,没瞧见他找上本相的门上来,本将都不敢动他吗?”
“无妨。”
却只听裴翎说了两个字,一副从容不迫之姿态。
“嗯?”
“他,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