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毫不留情的额一句话,让柳倾城备受打击,身躯往后一晃,要不是身后丫鬟扶住她,怕是要晕倒在地。
丫鬟春桃也是一脸的担忧。
“凤栖哥哥,你这般迁怒我,是因为我喊君绯色上来喝茶吗?”
柳倾城红着眼睛问道。
她很受打击,这不是装的。
过去,凤栖哥哥虽然也是冷的如寒冰一般,但对她的态度尚可,至少不曾这般当众下她的面子。
萧凤栖目光沉沉的看向柳倾城,周身气势凌冽至极。
“堂哥,你这是……?”
后知后觉的谢之昂总算是察觉出气氛不对了,一看这情况,不对劲啊,这平阳公主怎么哭的这么可怜,反倒是君绯色站在一旁没事人一样。
“堂哥,我知道你是心疼我被人给打了,虽说是平阳公主把君绯色喊上来喝茶的,但真不关平阳公主的事儿,都是这个君绯色,她揍的我。”
谢之昂嗷嗷道。
一旁冷牧眼观鼻,鼻观心,他实在是无比佩服谢家世子的智商,他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主子是在心疼他了?主子明明是在为君家大小姐讨公道,这个谢世子到现在还没看清楚形式。
“堂哥,你要给我出气啊,这个君绯色实在是欺人太甚,这已经是第二次打我了。”
谢之昂告状道。
“谢明瑞。”
萧凤栖突然喊他的名字。
谢之昂,字明瑞。
“啊?”
“下一次,你在敢寻君绯色的麻烦,我亲自打断你的腿。”
“对,打断她的腿……不是……堂哥,你是不是说错了,打断谁的腿??”
谢之昂以为自己听错了,挖了挖耳朵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家堂哥。
眨眨眼,整个人都像是被人给当头给了一棒。
这不对啊,堂哥不是应该狠狠修理君绯色吗?这怎么是要打断他的腿呢?
萧凤栖没搭理他,只是目光沉沉的看向柳倾城道,“回去告诉母妃,将她的人都全部撤走,如果不撤,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萧凤栖的语气充满狠戾。
柳倾城身子一晃,脸色刷的变白。
原来凤栖哥哥什么都知道。
是的,雪贵妃的确派了人关注玄王府,所以察觉到君绯色竟然几次出入玄王府,这件事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借了传话的由头出了宫,邀请了谢世子,知道他跟凤栖哥哥关系好,便想着一起在酒楼这边用个午膳。
她早早就到了,却意外瞧见君绯色经过。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她让人将君绯色请上来,一是警告她一番,而是试探一下。
却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她从来不知道凤栖哥哥还有这一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维护一个女子。
这个女子还是声名狼藉,偷窥过他的君绯色。
柳倾城整个人都如遭雷击。
“堂哥,你,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能为了君绯色打断我的腿?堂哥,你是不是被君绯色给下了降头了?”
谢之昂在被当头一棒之后,总算是回过神来,当即哇哇大叫道。
萧凤栖直接忽视他,而是转头看向君绯色,“陪本王用个午膳?”
他问。
秦臻轻轻抿了下唇,萧凤栖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外,没想到他会对柳倾城这个态度,心里说不上什么感受,但谈不上感谢,因为这场无妄之灾本来就是萧凤栖带来的。
“臣女还有事要办,不能陪王爷一起用膳了,实在抱歉。”
秦臻颔首道,语气清凌凌的,却是拒绝的干脆。
整个包厢门口鸦雀无声,柳倾城和谢之昂带来的下属一直跪在地上,未曾起身,听到秦臻的话俱是身体一抖,而柳倾城和谢之昂脸上的表情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
他们听到了什么?
大夏玄王,铁血无情,不近女色,竟然邀请一个的女子跟他共用午膳?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是君绯色,那也就算了!
君绯色竟然拒绝了!
谢之昂只觉得世界玄幻了。
这什么情况?
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堂哥,你,你跟的君绯色……你们……”
谢之昂舌头都捋不直了,结结巴巴道。
秦臻却是冲着萧凤栖微一颔首,“臣女告退。”
脚步一动,便想着退下。
却没想,萧凤栖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竟是在她话音一落的瞬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什么事重要到连用午膳的时辰都没有?还是你就是不想跟本王一起用膳?”
秦臻没想到这么多人在场,萧凤栖竟然会直接动手。
当即就拧了眉,一甩胳膊。
可萧凤栖的手跟铁钳子似的,半点儿松开的迹象都没有。
他整个人都压抑着透出冷硬的气势,其实是心里有气,七天啊,这个女人愣是没找他一次,仔细想了想,除了那一次君灵儿中毒,她替她寻药,这女人竟是从未主动找过他,对他是半点儿心思都不动。
“陪本王用膳。”
萧凤栖态度强硬,捏着秦臻的手腕始终不松。
秦臻挣脱了几下,都没有挣开,脸上蒙上恼怒。
而此时,谢之昂的脸上已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
他睁大一双眼,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座雕像,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扯了扯离她最近的柳倾城,“平阳公主,这怎么回事?堂哥跟君绯色……”
他话未说完,只见柳倾城一脸的崩溃,竟是比他的反应还要大。
另一边,秦臻真是气的不行,她咬牙,压低声音,“玄王爷,请你松手。”
“呵……”
一声轻笑,无比张狂。
松手是不可能的。
“用膳。”
萧凤栖道。
秦臻咬牙,瞪向萧凤栖,她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是想干什么?
瞧瞧谢之昂和柳倾城那副震惊的样子,也幸亏今个皇家酒楼清了场,没有人来这边吃饭,否则这事儿不用一天就会传遍整个京都城,甚至雪贵妃那里也会知道,不对,雪贵妃一定会知道,柳倾城会说。
越想越气,秦臻觉得萧凤栖就是故意的。
“玄王爷,你到底什么意思?”
秦臻沉了声音,凝了眉,一张俏脸满是冰色,萧凤栖看的出来她的厌烦。
什么意思?
心口郁火挤压成一团,堆积心间,他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就是不想她这么离开,总是用无比淡漠的态度对他。
“堂哥,你是不是被君绯色下了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