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命啦….”二牛后悔了。
早知道,早知道….
早知道会这样,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但绝对不会想其他的法子,就是直接将人打昏带走,也好比对方口出不逊好。
要死啦,二牛被吓的人发傻,震惊到眩晕,惶恐到汗毛四起。
白管家也以为自己听错了,被人捧着多年,还没人敢跟他说这种话。
“你说什么?”白管家仍旧忪怔,沉迷于桑娇娇的美貌中不可自拔,疑问间还带点迷糊。
但很快他便切身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啊….我的眼睛啊….”
剧烈的疼痛引起皮下的青筋不自觉的抽动,白管家捂着双目,发出尖叫嘶吼。
鲜红的血液,从他捂着眼睛的双指缝里溢出。
“你对我做了什么?”又惊又怒之下,白管家闭上眼直接发动攻击。
察觉到身旁的艾豆豆的异动,桑娇娇手掌直接按在他肩膀,一手往她眉心点了下。
脑海的刺痛感让艾豆豆瞬间恢复清醒,不免心惊不已。
她刚才突然就产生了自毁的倾向,如果不是娇娇那按着她,或许她便直接自己抹脖子了。
异能者的能力,如此恐怖如斯。
气疯了的白管家完全是无差别攻击,候在一旁的二牛,可不就糟了殃。
只见他双眼逐渐迷茫,跟被人控制的木偶一样,转身机械的朝外走,对着一根尖锐的木刺桩子,冲刺往上撞。
要真撞实了,只怕他的颅顶就跟烤串似的,扎个透心凉。
“啊….二牛他….”艾豆豆咬唇看了桑娇娇一样,没做声。
不敢看,快速转头将弟妹护在怀里,生怕他们见识到极致血腥的一面。
刚才艾豆豆那一眼的犹豫,桑娇娇看的清清楚楚,同样也满意对方的沉默。
“二牛….啊….”风火雷电间,二牛的冲势竟被一堵肉墙给止住。
关键时刻,牛二婶不知从哪里冲出来,将二牛给狠狠拦住。
只是二牛再怎样,也是个正直青年的大小伙,那力气可不是牛二婶,一个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中老年妇女可相比的。
就着那股冲劲的惯性,牛二婶被带着往后倒冲了好几米,堪堪就停在了木刺桩子前。
木刺最尖锐的那点尖尖,早已扎进了肉里小节,疼得牛二婶直冒冷气。
偏偏她压着闷哼声,不敢出声。
浸满毒汁的眼神直往桑娇娇身上剜。
小贱蹄子,糊涂蒙了心,不知好歹的下作东西。
要她说,就不用同他们好声好气的讲道理,直接绑了去,送进白大人邸府。
事成之后,她们还得过来感谢他们的好心好意。
这种好事,也就她家二小子仗义,想着拉人一把。
现在倒好,直接惹恼了白管家,不说好处,等下还有没有活路都不晓得。
牛二婶惊恐交加,死命的扯着二牛的腰带子,顾不上自己的伤口,将人往旁边带。
见儿子还在不停的发疯,也狠心,直接抡起地上的石头,就往二牛脑门前敲。
直接将人给敲晕过去,也不敢跑,就这么抱着人缩在角落里。
桑娇娇看的津津有味,笑眯眯的,又含些许遗憾。
好惨!
“贱人,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白家不会放过你的。”
白家逐渐感觉到了极致的恐惧。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正在被一点点的腐蚀,那点滋滋的,肉被侵蚀腐烂的声音,在他耳里放大,直至充斥满整颗大脑。
眼里的皮肉腐烂完,又朝着周边的肌肤蔓延开。
“啊啊啊….”
到底怎么回事,他甚至感知不到被人攻击的手段。
“你们都要死,都要死….”白管家放下双手,胡乱的往前抓。
桑娇娇带了把艾豆豆,往后一步,轻而易举的避过了白管家的狂劲。
再看过去,白管家一身血淋淋的,满脸都是血,原本洁白无瑕的制服上,也染上了深深浅浅的血液,跟雪地里盛开的红梅似的。
最恐怖的还是他的双眼,没了双手的遮挡,直视过去,只见两个空框框的黑洞。
煞是可怖~
桑娇娇:嘤嘤,好惨,好可怕。
艾豆豆抖着身子,警惕的环顾四周,再看像白管家。
多看一眼,她就多抖一下。
“他,他这是怎,怎么回事啊….眼,眼珠子真,真的没了,是见,见鬼了吗?”
没人对他动手啊,不会真的有….
艾豆豆不敢说那个字,她都能好端端的换个世界,这里再多出点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桑娇娇:“嘻嘻,可能是天降正义吧。”
桑娇娇他们就这么看着白管家跟无头苍蝇一样,在门外的空地上乱撞乱抓。
一个不当心,从正面处,心脏上被扎了个对穿。
巧合的是,扎入的木刺正是二牛往上怼的那根。
死一般的寂静。
原本听到声音,在不远处探头探脑的人,一个个怕的不敢出声,快速的缩回屋子,将门房关的死死的。
他们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
“死,死了?”牛二婶语无伦次,手脚并爬的挪到白管家的尸体旁,不死心的往他鼻底下,一探鼻息。
“啊,真的死了。”
她无法接受的连连后退,转头,一张脸上布满恐惧,将五官彻底扭曲,“你,你会害死我们所有人的。”
“白家的管事,在我们这里出事,我们所有的人都会死的。”
桑娇娇冷漠道:“他不死,死的人更多。”
“南城郊外的那些个坟包,埋的都是谁,你们心知肚明。”
牛二婶缓不过心神,脑海里恍然间滑过一张清秀的脸蛋,是她的喵喵呀。
她曾经也是有个闺女儿的呀,但有一天,也是被白管家派人带走的,第二天回来的就只有十个铜币,连她的尸体都见不到。
“别怕呀,就一个管事,谁都没动手,你们也都看到了,是他自己突然就成这样,或许,连神仙也看不过去他满身罪孽吧。”
桑娇娇带着蛊惑的声音,轻轻荡荡的飘到每个人耳里,“除了我们,没人知道他死在这里呀,你们怕什么呢….”